“知道啦,去吧。”
狼子野心(四)
“御哥,你这招太损了。”楼清儒拿着药钵捣药,不时翻一页桌上的医书,他的清园,从园子的大门一路到就寝的屋子,到处都种着草药,御哥捏着鼻子好不容易进到屋子里,和楼清儒说上几句,便得到上面那句回话。
“损什么损?本来治病不就是痛的?”
“那得看什么人治,一般的庸医那当然是体察不到病患的痛苦,像我这么医术高明的郎中,可不会轻易的让病人在手下痛苦哦!”
“拉倒吧你!刚才给我治的什么,怎么没看你医术高明呢?”痛的他大脑神经加五脏六腑都抽筋。
楼清儒哼道:“那是你不配合,怪谁啊?”
“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公报私仇!”
“谁狼子野心了,柳喜后山那野兽园子,最近好像有几个动物正好在掉牙期,我跟柳喜说说,找个差不多大小的牙齿给你换上,是你不干的,你怨我?!切,我还不知道怨谁呢。”
“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我是人,那些是兽,你让我换兽牙?我弄死你!”御哥恶脸相向。
“我说给你找个差不多大小的,我说给你安那种虎牙和獠牙了吗?真是的,别人的用心良苦不明白就算了,居然还侮辱我身为一代神医的尊严。”
“废话少说,我的牙不用你管,我就问你,你帮是不帮?”御哥撂下狠话。
“怎么帮啊?中间夹个宝妹呢,你要真把人玩死了,那丫头还不把长江黄河哭泛滥了?再说了,你就不怕那哥几个回头帮着丫头找你麻烦?叶大哥就不说了,他好歹还能克制点,花乾顶天断了你的财路,那老五你想没想过?平时不说话,出手可不留情,当初咱五个捏到一起不是人家对手,你这么弄要是真把那丫头整的要死要活的,我看咱宝家山庄直接改成抄家山庄得了,被老五满门抄斩。”楼清儒说的好像挺恐怖,自己脸上却一派轻松,丝毫不觉得有啥。
谁也不理解我的痛(五)
御哥当然不听他那堆废话,“我说让你弄死了?你得把人给我治好了!治的时候狠狠的治,让他知道啥叫痛不欲生,然后等他四肢健全的时候……”见楼清儒兴致勃勃的听他后面的话,御哥吼道:“捣你的药吧,后面的就用不着你了!”那是他的事。
“看我心情吧。”楼清儒故意拿乔,气的御哥一抬脚将旁边的药篮子踢飞,刚采的药飞散的满屋子都是,楼清儒很想将鞋底子抽到御哥脸上,可是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御哥?”不怀好意的。
“干嘛?”没好气的。
“你为什么挡着扇子跟我说话?”
“我乐意,你管得着?”
“你用两个手举扇子?”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是不是用那只手堵你那漏风的窟窿!”要不然为什么刚才说话都很清楚?!
“我%&;……*&;%¥#¥……”一连串爆骂之后,是两声巨大的关门声,发飙的某人扬长而去。
留在屋中的楼清儒低头继续捣药,翻过下一页医书之后,突然肩膀耸动,哈哈大笑。
问一句而已嘛,居然害羞到满脸通红,哎呀,真是可爱的小子啊。
从楼清儒的园子盛怒离开的御哥气的满脸通红,一边走一边骂,头不抬眼不睁大步流星。撞到云柳喜才停下脚步,上下看了一眼,不耐道:“你干嘛气(去)了?一身都是虚(血)。”
云柳喜没听清,“牙还没治好?”他越过御哥的肩膀往他身后的清园看了看,“清儒不是给你治了么?”难道没治好。
御哥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就是任何关于他的‘牙’的字眼,撇了一眼,没做回答。云柳喜也不傻,笑了笑没再问,绕过御哥打算去找楼清儒。被御哥拉住,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御哥不说话,指着他浑身上下的血,皱眉。
“啊,你是问我怎么弄的吧?没事,不是人的血,我去后山了,几个“宝宝”正在换牙,还有两个“朋友”分娩才弄成这样,喏,你看。”云柳喜伸出手张开手心里是几颗乳白的牙齿。
御哥眸子别扭的暗了暗,哼了哼一扭头,大爷他走人了。
八月十五去哪儿玩?(六)
云柳喜奇怪咕哝道:“御哥是怎么了?”收回手,他快步走进清园,还有事情和清儒商量商量。这也是刚才他给那几个小兽换牙时突然想到的,清儒的医术高明,这些掉下来的牙不知道可不可以重新打磨一下给御哥换上,长的英俊潇洒,一张口缺一块儿,向来对衣冠样貌颇为看重的御哥恐怕是无法忍受的。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楼清儒的房门口。
御哥回了自己的园子,拿着铜镜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牙齿,气的将铜镜扔到一边,甩掉鞋子,蒙头大睡,先睡一觉再说,等他醒了要拿欧阳文殊好看。
万妙楼不是做糕点的嘛?居然弄的跟石头似的,幸好是他先咬了,这要是宝妹吃了,那丫头还不定痛成什么样子呢。这小子不安好心啊!
临入睡之前,御哥还一直觉得他其实是在代替宝妹承受痛苦;殊不知,另一个园子里,宝妹看着屋子里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小人糕时唉声叹气,口气中充满了遗憾。
“文殊,那个小人糕的耳朵也被小爹爹磕掉了,不好看了。加上他,我就有三十个了。”
文殊看着那些表情姿势各有不同的小人,被宝妹安排在不同的场景中,不由笑道,“再做就有了,不过,这些布景是你弄的?”
宝妹点点头,“是啊,我把他们都收集起来,兴致来了的话,就做一个布景,无聊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到布景里,然后像这样。”宝妹拿起两个小人放到一个凉亭子的布景里,一手一个对面而站。
“欧阳文殊,你最近有没有空啊?”一个粉裙子的“小人”说。
“嗯,不算忙,宝妹有事吗?”一个白衣“小人”低头想了想说,宝妹学着男人的声音粗哑道。
“有啊,你知道下个月有什么节日吗?”
“八月十五中秋节。”
“呵呵,真聪明,你想不想出去玩啊?”
“去哪儿玩?”
“去……”宝妹突然顿住,完了,她还没想好去哪儿玩呢,不由尴尬的冲着对面欧阳文殊傻笑。
欧阳文殊看着宝妹在面前自演自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对他既主动又小心,用这样的方式来问他的回答,是担心他会拒绝还是担心自己过于鲁莽。
“去哪儿?”欧阳文殊突然调皮道,等着宝妹继续往下演。
“去……”去哪儿啊?蓉城什么地方适合约会呢?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夜,如果……你不在家里过,那,来我家里吧。我家的中秋过的很热闹,只要你不嫌人少就好。”欧阳文殊淡淡笑望着她,如沐春风。
宝妹被他的笑容蛊惑,傻傻的回:“好,去你家。”
欧阳文殊留宿宝园(七)
天黑的时候,宝妹仰头看着挂在半空的月亮为难道:“小爹爹好像在睡觉,我不敢送你回家。”关于这一点,她没有说谎,御哥将欧阳文殊抓到山上来,不但先前就有气,后来更是发生磕掉牙那样的事情,御哥若是不点头,她是真的不敢。
欧阳文殊知道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不甚在意的笑道:“无妨,我修书一封,你帮我送到山下的家中,应该没有关系的。”
宝妹笑了,“一定送到。”
稍过些时间,让庄里的下人急忙送到山下。这样不管欧阳文殊愿意不愿意,他今夜都离不开宝家山庄,本来,他是万般不肯留在宝妹的园子,一个男人入住未出阁女子的闺房,本来就是于礼不合的事情,况且这样的是非时候,他更是不能。
宝妹搬出她到欧阳府中也是在他的院子里耍,为什么他就不能留在自己的宝园。欧阳文殊闭口不言,无奈之下宝妹垂头叹道:“我不是逼你留下,而是……而是我们宝家山庄除了七个人各自的园子,就只剩下下人仆佣的别院,难道你要去那里?”
欧阳文殊闻言起初不信,但是在一旁小六子狂点头说确实是那样的,他也勉强相信,但是一个偌大的山庄,难道连客房都没有吗?
“那宝园里还有其他的房间么?”这是他的让步了。
“有!我旁边的屋子,行吗?”宝妹听他不再坚持很痛快的回答道。
见欧阳文殊点头,宝妹很是高兴,这时有下人来到宝园,“小姐,三爷请您过去一趟。”
“三爹爹?找我有事?”
“三爷没说,只差小的过来请小姐。”下人答道。
宝妹看了看欧阳文殊,“等我回来陪你下棋啊!”说完领着下人出了园子,去找楼清儒。
欧阳文殊听见宝妹临走前说回来陪他下棋,眉眼含笑,这丫头,真是会看人下菜碟。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思聪颖玲珑,在山下,他几次想要与她对弈,却被她叽叽喳喳的用其他话岔开,然而等到他来到这里,她却主动提出与他对弈,满足他的心愿。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愿意来这里,才能与她在棋艺上切磋一番,宝妹啊宝妹。
一线生机(八)
宝妹来到清园,看了一眼满院子的草药,推开房门,“三爹爹,你找我?”
楼清儒刚研制好一个新药,见宝妹进来,笑着冲她摆了摆手,意思让她过来自己这边,宝妹依着他的意思来到身边,拿起桌上几味散药,凑到鼻前嗅了嗅,“三爹爹,这些是什么?”
楼清儒说:“宝妹啊,那个欧阳文殊留在你的园子里过夜么?”
宝妹瞠目,“你放奸细啊?”
“去!你爹我哪有那个闲工夫,除了你那里,别的地方估计也没什么地方了,要不,你也可以送到我这里来……”楼清儒还没说完就被宝妹急忙打断了。
“算了吧,三爹爹,送你这里还不成了药人了,你肯定拿他做实验,我还想留着他跟我拜堂呢。”宝妹啧啧的道。
楼清儒微挑了挑眉,“这么喜欢?”
“还行,挺喜欢的,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跟他一起玩很舒服。”
“可是御哥可不喜欢。”楼清儒话锋这才拐出来。
宝妹一听,就听出了话里有话,于是跟着楼清儒的后屁股到桌子前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三爹爹,你告诉我呗,我小爹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楼清儒就不说,看着宝妹越着急,他就觉得生活有意思,不过也不能让这丫头抓耳挠腮的受折磨,于是好心的说:“你小爹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确实来过跟我说过捉弄那小子的事情。”
“怎么捉弄?!”宝妹急忙问道,知己知彼啊,先打听出来好有所防范和对策。
“其实我觉得御哥说的有点过分,呃,好吧,不是过分而是有点损;但是换一个角度,我觉得御哥的提议也不错,至少也能给他一个机会。”
最后这一句宝妹是听明白了,于是机灵的猜度,“三爹爹,小爹爹是不是让你为欧阳文殊治疗腿?”
楼清儒摸了摸她的头,自豪道:“不愧是我闺女,这么聪明。”
“三爹爹,文殊的腿真的能治好吗?”宝妹极其关心这一点,如果真的能够治好的话,就算是小爹爹捉弄一下也是值得的,不是吗?而且小爹爹不会真的对他下狠手,也许不喜欢他,可是只要她喜欢,小爹爹绝不会真正的伤害他,这点相信的自信她还是有的。
治疗的前奏(一)
“能不能治好,到时候我要先检查一下看看,你这个丫头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但是我会尽力,一切还要看那小子的造化。”楼清儒呵呵笑道。
“不过……”楼清儒顿了顿,宝妹赶紧问:“不过什么?”
“不过,像他这样已经沉疾几年的,想要恢复,过程比较艰辛,很辛苦。有时候非要有常人所不及的毅力才能做到。”
宝妹想了想,“他,看上去意志还是蛮坚定的。”
楼清儒听出宝妹话里的底气不足,不由乐道:“怎么了,你好像还不确定,不是你挑的男人吗?”
宝妹耸了耸双肩,“三爹爹,你可不知道,我原本就打算把他弄上山,想着怎么劝他重新治病呢,还没想好怎么说呢,这不,被小爹爹直接抓了上来,这两天我找机会问问他啊。”
“就这啊?”楼清儒扬声道,“那你不用劝了,御哥存心找他茬,丫头啊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帮帮他比较好,治与治现在不在他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小爹爹让我把他‘治’好,而且过程不许心慈手软。”
宝妹一张俏脸垮了下来,“三爹爹,你不是真的按我小爹爹的去做吧?”
“为什么不?我觉得挺好啊。而且顺便还能考验一下这个男人的性情如何,如果将来真要给你当相公,那也就是给我们哥六个当姑爷了吧?没两下子超凡脱俗的忍耐力怎么成?丫头,你说是也不是啊?”
宝妹哼了哼,“直接说你们还没玩够不就得了。”
“知父莫若女啊!”楼清儒哈哈大笑,象征性的拍了拍宝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你三爹爹我可不像御哥那么狠心,是不是?”
“你们俩彼此彼此,伯仲之间。”
“提前告诉你,心里有个准备,这两天我找点药方,你就回去跟他聊聊吧。我已经差人下山到欧阳府中送信,说我楼神医要为他家儿子治腿,八成回信也快到了。一时半会,这男人还离不了你的园子。”
只有主动出击(二)
“真的?三爹爹你的动作还真快。”听闻三爹爹竟然已经送信给欧阳府,那这样一来,文殊岂不是可以留在府中治疗了?
在楼清儒的笑声中,宝妹兴奋的跑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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