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韩泽宇,那天的事,对不起。”若夕看着韩泽宇即将走出门,突然想起那次她心里窝火,冲着韩泽宇发了一顿脾气的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啊,那个没事,没事,我走了。”韩泽宇听到若夕的话,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若夕说的是什么,回了话就慌忙的离开了。
若夕看着韩泽宇慌乱的样子,有些郁闷,自己好歹跟人道歉啊,又不是干什么坏事,至于跑的跟后边有东西撵着一样,切,早知道就不道歉了。若夕摸了摸鼻子,起身包着被子滚到床上睡去了。
到中午的时候,若夕被风初立现在的管家给叫醒了。
“九殿下,九殿下,醒醒,九殿下…”
“唔,你是谁,干什么,天黑了?”若夕从被窝里伸出头,眯着眼睛看着床边的女人。
“呵呵,九殿下,正午了,该用饭了。”女人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着。
“还不饿,你自己吃吧。”说完若夕准备回归自己的窝里,继续白日做梦。
“九殿下,是四殿下亲自交代小人一定要看着九殿下用饭,而且午饭是四殿下亲自下令给您做的。”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起来。”一听是风初立要人看着自己吃饭,就知道一定跑不掉,早死早超生,吃完了也就没事了,所以若夕很是爽快的起身,洗了脸也不出门直接让人把饭摆在屋里,然后在管家婆和一对人的灼灼目光之中吃完了饭,这才有了些精神到院子了转了一圈,可是还没过多久就哆嗦着回屋再也不出去了。
本来吃饱了饭,全身热乎乎的,套上毛皮衣服,到院子了看个落雪梅花什么的倒也是件不错的事,可是若夕刚到亭子里还没把凳子暖热,一个浑身鲜艳的男人,脸上涂着白粉抹着口红擦着胭脂,走路一扭一扭的就走过来了。若夕看着他向自己走一步,心里就哆嗦一下,这大冬天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就算了,至于扭得跟闪了腰一样吗,等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若夕的心里的褶子已经是一层一层的了。
“大胆,看到柳主子还不请安?”男人旁边的小侍就跟电视上的狗腿婢女一样,叉着腰站在若夕的跟前高抬着头看着若夕。
“哈?”若夕低头迅速扫视了一下自身,正常啊,自己虽然穿的不少,可也不至于让人分不清男女吧。
那个鲜艳的男人坐到若夕旁边的凳子上,侧过身瞧着手指,自顾自的看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就目空一切,这里是王府,不是一般的粗俗下贱的地方,进了王府就得懂得王府的规矩,凡事上下有序,更不能坏了规矩!”
“哦~~~”若夕这才反应过来,电视上演的那种欺负新人的把戏演到自己身上来了,上下扫视了一下那个姓柳的男人,大声的哦了一下。
“既然知道了,就该好好的跟柳主子问安。”那个嚣张的小侍更是把狗仗人势渲染到了极致,就差那鼻孔看人了。
“问安啊——”若夕拉上了声音,就在对方喜上眉梢的时候突然低沉了声音:“凭什么!”
说完若夕不顾那个姓柳的发青的脸色和那个噎的还没顺过气的小侍,撩了一下披风,抬脚走人。一路上脑袋里净剩下那个姓柳的男人白粉脸红嘴唇挪着水蛇腰的样子,若夕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窜进自己的屋子,一手把披风甩到衣架上,直接扑到床上了,滚了几个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大声的叹了一口气,哎,真是人妖是人妖他爹生的!!!
晚上风初立回来问了问若夕的情况,然后一起吃了晚饭,闲聊了一会儿,就放若夕回房了,自己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若夕中午睡了觉,下午又被刺激了一下,到了晚上精神好的不得了,想想夜里要做的事若夕更是亢奋的不得了,拿着药瓶翻来覆去的看。
夜里雪已经下的很小了,却刮起了风,若夕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定不会惊动任何人才飞身离开。
“主子,九殿下离开王府。”
“跟着,保证她安全。”风初立头也不抬的对黑暗中的女子说道。
黑衣女子领命,然后悄悄跟上了。
嘿嘿,就知道是你,昨天也是你再跟着我,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四姐的人,我早就挂了你,背后有尾巴的感觉真的很不爽,昨天我去疯子那里你跟着还可以,今天这个地方暂时不能让你知道,所以对不住了。若夕掏出疯子制的迷幻药朝身后撒了一大把,风一吹,跟在后边的女人立马就着了道,飞着飞着就觉得不对劲,过了一会儿就直接倒地上去了。若夕从前边返回,看着地上的女人,叹了口气,把她往树上一塞,又给她喂了一颗解药,立马走人了。
等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若夕早已顺着司隐阁的密道直奔皇宫里去了。
惊鸿殿
大部分宫人都已休息了,殿里的外间睡着一个清秀的小侍,司马幽舞在里间睡的睡的有些熟,若夕从房顶飞身而下,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一晃而入,趁势点了外间小侍的昏睡穴,然后才回身关上房门。
走进里间,司马幽舞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若夕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人,心里冷笑,睡吧,睡吧,我让你以后想睡都睡不着。
伸手点了司马幽舞的昏睡穴,若夕从怀里掏出了珍藏已久的毒药,哎,药瓶都被我暖的热乎乎的,真是太对得起你了。捏住他的下巴,若夕把半瓶子的药都倒进他的嘴里,又灌了水,看着床上男子有些皱起的眉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那个被若夕扔到树上去的黑衣女子,回去后自是跟风初立报告了一切,风初立皱了下眉头,也不再说什么就让她退下了。
风初立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起身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白色的世界陷入了沉思。
一夜好梦,第二天若夕在韩泽宇的催促下起了身,收拾好了东西,包了一层又一层这才坐上马车出城赏花去了。
冬雪时节赏梅是最受学子儒生喜欢的事,而最适合赏梅的地方就是梅庄。梅庄原始前朝一个皇亲的庄园,在离城不远的一个山上。其实说是在山上,还不如说是整个山都在庄园内,园主极爱梅花,所以在庄内遍植梅花,以至于整座山都成了梅山。后来皇亲去世,子女干脆直接全民开放了,以至于每到冬季跑梅庄赏梅的人不计其数,就算不是什么儒生也会去凑凑热闹,看个景什么的。若夕也是听下人说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平日里懒得跑,再加上前段日子恨天的事和她父亲的事弄的也没那个精力和心情去看什么梅花,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也安心了,正好找个地方放松放松。
马车里的空间并不大,勉强能坐下四个人,现在车里虽然只有若夕和韩泽宇,可还是觉得地方不够用。若夕第一次坐马车,屁股颠的老疼,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弄得别扭死了,后来若夕再坐马车就直接躺倒或者半躺着,而且身下边必须垫的老厚。这次若夕跟韩泽宇出来,若夕一躺,韩泽宇就没多大的地方了,马车一颠,他习惯性的一动,手就直接到若夕的身上了,弄得是满脸通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若夕看着也是郁闷之极却也不愿意起身。
卷二 鸟欲高飞先振翅 公子饶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送上,嘿嘿,终于到了梅庄了,韩泽宇也不等车夫把车停好,直接就从车上蹦了下去,倒是若夕肉啊肉的磨蹭了老半天才从马车里下来。
一行人顺着山道向上爬,路上看到不少人都已经扎堆了,有些几个女人身边还围坐了几个男人,看样子是楼里边的,看的韩泽宇心里的火是一簇一簇的,直嘀咕着丢脸。
向上爬了好久,终于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跟在后边的两个下人忙铺上毯子,点上炉子,温上酒,等在一旁。韩泽宇见过大雪可是没见过这样满山遍野的梅花,一开始心里的不快和拘束也就放到一边了,欢呼着叫着跑到梅林里玩去了。
若夕踩着厚厚的雪,慢慢的向梅林里走去。那时候雪是最让若夕讨厌的东西,下雪就代表着寒冷和死亡,若夕也就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看过雪,今生这么长时间,每年下雪若夕总是窝在屋里,看着窗外的飘雪发呆,更别说什么欣赏雪花了。看着眼前雪白火红的世界,听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响,若夕头一次觉得雪花看起来好不真实。伸手拉住一个梅枝,弹开上面落的雪,火红的花瓣就显现出来,映在一大片茫茫的雪色世界里格外的突出,格外的艳丽,若夕突然想割破手指,看看这红梅跟血的颜色,哪个更红。
“你在看什么?”韩泽宇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吓了若夕一大跳,手指间的梅枝也脱离了控制,径自在来回晃动。
“是你啊,没看什么,你不是进里边去了吗?”若夕正了正神。
“是啊,我扭头一看你还在后边发呆,所以我就拐回来了,这里的梅花很好看吗,我看着都没什么区别。”得,您还真跟若夕一个样,她看见梅花就想见血,您干脆没什么感觉,那你们来看个啥。
“哦,回去坐坐吧,一会儿再出来转。”若夕看了看远处,有些人已经从另一边慢慢的往这边走来,索性就提议回去歇歇。
“嗯,好,一会儿再说。”韩泽宇说完一步一步使劲的踩着雪往回走。
到了亭子里,韩泽宇扭头,看着自己走出来的那一长条脚印呵呵的笑了:“呵呵,看看,那个就是我走出来的,很直吧。”
“是啊”若夕应了一声这才抬起头,看看身后,自己的脚印好多雪已经盖住了,看的不是很分明,就像是自己这么长时间走过的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若夕扭过头,端起温好的酒瓶,给自己也给韩泽宇倒了一杯。
温热的酒水从上而下的流过,整个人就仿佛一下子暖起来。
“唔,好暖和啊,实在是太享受了。”韩泽宇喝了一大杯酒,大声的呼出一口气,忍不住赞叹。
“是不错,可是如果有些人能不出现的话,这日子可还真的不错。”若夕放下酒杯,抬头就看到风世彬和风苇川一前一后的往自己这个地方走来,脸色立马就冷下来了。
韩泽宇看着若夕的脸色突然见变了,扭过头看见风世彬和风苇川正朝自己走过来,好心情顿时就没有了:“怎么又是她们,到哪里都能看见她们!”
若夕冷笑了一声,端起酒瓶从亭子的另一边往梅林里走去。若夕怕自己看见某人的脸,会禁不住狠狠的揍某人一顿。
后边的韩泽宇学着若夕的样子,端着酒瓶跟上若夕:“等等我!”
等到风世彬和风苇川到达亭子的时候若夕和韩泽宇已经进了林子了,她们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得心里边把若夕狠狠的问候了一下。
“我在这里歇会儿,你自己到里边玩吧,过会儿叫我。”若夕找了个可以休息的梅树,让韩泽宇到里边玩去,自己用内力把上面的雪给扫了干净,坐了上去。
“嗯~~那我去玩了啊,你就在这里等我啊,这瓶酒给你喝。”韩泽宇看了看前边,又看了看若夕,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酒给若夕,然后就朝里边跑去了。
还真是小屁孩心性,若夕看着高兴的朝里边跑的韩泽宇,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半倚到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暗自调动内力把自己的气息痛周围的环境协调一致,也算是一种隐去自己的气息的练功方式吧。
没过一会儿,若夕突然觉得好像有韩泽宇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索性下了树,抖抖身上的雪,朝声音可能传来的方向走去。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在这种荒天野地,人烟稀少的梅林深处总爱发生些调戏事件,虽然韩泽宇出事的情况是十分之一但好歹是自己带出来的,发生了那十分之一总归是不好的。
“叫你调戏良家男子,我叫你调戏!”走的进了,果然是韩泽宇的声音,外带着拳脚踢打的声音。
“公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一个女子的哭喊声响起。
“呵呵呵,你在干什么?”若夕看着韩泽宇的这个架势子就乐了,标准的武力“泼夫”形象,一只脚踩在一个女人身上,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时不时戳两下脚下的那个女人。
“哦,是你啊,这个败类正要欺负人,被我发现了,所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韩泽宇把脚从那人身上挪下来,顺便又踢了几脚,这才走到若夕的身边:“我还没喊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正想歇会儿,就听见你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若夕有些好笑的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女人,每次看到韩泽宇打架,若夕总有种回到以前那个时候的感觉。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韩泽宇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恶狠狠的冲着那个女人挥了挥拳头:
“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欺负男子,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绝对不会了。”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逃走了。
“你也打爽了,我们回去吧。”
“好,路见不平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有些日子没打架,感觉浑身都僵硬了。”韩泽宇兴奋的扭了扭身,笑容满面的跟在若夕后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他刚刚揍人的经过。
若夕听的是有些发汗,,乖乖,这小屁孩还真是不一般,在这里也算是够另类的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谁能受得了他的脾气。
若夕和韩泽宇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风世彬和风苇川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连带她们的小侍也都是一样的吹眉毛瞪眼睛。看到韩泽宇喜笑颜开的跟在若夕的身边,脸上还带着红晕,风世彬和风苇川的脸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
表弟,没想到你也有赏梅的情趣,不如大家一同欣赏如何?”风世彬看到韩泽宇就扯开笑脸。
“你喜欢看梅花啊,我已经看完了,你自己慢慢看吧。”韩泽宇看着若夕收拾东西,自己也上前帮忙。
“表弟既然已经赏玩梅花,不如让七表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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