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晴,这话可是从没有人说过的,你说他们能不惊讶。”
“青蓉你是说这里都没有人这样说的。”非晴抚着头狂叹。
众人见了非晴样子也都笑了,这个非晴老是语出惊人,怪不得那宋小姐老是比输于她了,非晴也只能傻笑符合了。
楼下传来喧哗声,非晴刚好在窗口见到,原来是店家把一老一小赶离店门口,只见那老者求店家给一点残汤剩饭好好救救他的小孙子,非晴看得难过,便起身去见那可怜的祖孙二人。
“店家,这位老先生只不过是要一点吃的你又何必为难人家。”非晴扶起那祖孙二人
“这位老先生,我请你和你的孙子吃饭可好。”不管非晴在这个时空生活多长时间,骨子里那现代人的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是不曾改变的。店里伙计见这个贵气小姐开口便也不作声了。
“老先生,请里边请。”
“多谢小姐,我只是个粗人,不敢称为先生。”颤巍巍的扶抱住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随非晴入内。
非晴忙让那伙计送来吃食,想来这小孩也真是恶坏了,连筷子都忘了拿只用手一个劲抓那吃食往嘴里送,老人在一声悄声的抹泪,看的非晴心酸不已,自已也算是运气好生在王候之家,不然也同眼前的人一样受苦了。
“老人家你可是遭难了。”
“今年春江大水发的比往年要大,把房屋田地都淹了。”
非晴知道洪水的威害,在前生也见多同洪水抗击的事了“朝廷没有人来去救灾么。”
非晴知道这救灾也不是易事况且人心贪婪总有那混水摸鱼之人真正到了百姓手中就所剩无几了,而且古时又不像在现代有大家一起募捐来渡过难关。
“家里的人都死了,就我和孙子两个人,也不见那朝廷的人来修筑河堤。”老人家说着也是泪水满怀。
“为什么啊,难道朝中不管么。”
“非儿,也不是朝中不管,而是这春江水患年年都有,朝中有人专管可还是年年如此。”韩子敬的话让非晴深思起来,这春江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江啊,难道比长江的水患还要难吗。
“大哥你来说一下这个春江可好。”
“小小女子,不用管这事了,朝中能人有的是,你一个小孩子问什么。”文相如的话,可是让一向淡然的非晴有了丝落怒
“谁说女子和小孩子就不行,可不要小看了女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连一向温和派的林致远也开了口
“那是男人怕女人读了书后才识高于男子而说的话,我就不信这个理。”
月傲尘见非晴固执,便叫韩子敬来说这春江,因子敬的老家便是在那春江边,只是因为水患不断才搬来这帝京的。
“这春江是由上游的景江和澄江在下游交汇而成的,只是这两条江来水急而凶涌,可是到了下游交汇处便名春江了,这交汇后地势平坦河面窄小,上游冲刷而下的泥沙在此越积越多,河面高于城镇便如那悬河一般,有人也称为天河了。”
非晴听到此处便有些明白了,这条春江就像黄河和长江的结合体般,带来了繁盛也带来了灾难,而洪水一来,那下游的平原更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虽有朝廷年年的赈灾,加固河防也没有更本解决这个问题。在现代虽是麻烦,可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可这古代却是一件大事。
“这水灾年年可就是没有法子治啊。”老人家听了韩子敬的话更是伤心,非晴也明白任何时代受苦的总是生活在底层的人,自已也能体会老人家心中的痛,有钱有势的一走了之,而困苦之人却无法可行。
“要是有春江的地形图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这河道和沿途的地形,明白江水流向问题的所在。”
“就你一个小孩子能懂。”文相如嗤之以鼻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吗,你这都不懂。”非晴也和文相如顶上了
“那你说说看,要怎样解决这水患。”文相如没好气的回应。
“就是不知这河流两岸的情形,才要那地形图才好对症下药,你真是笨死了。”
“这地形图只有官府有,那里是我们能看到的。”
非晴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如私画地形图也是有罪的,要的话也是要当朝批准的,可自已还是一个小女孩那里能看到,其他几个也不行,两人的争执引的另一桌的人也侧耳听,听了一会见是那治水之事,两人互换一个眼神便来到非晴他们的桌前,“听二位似在争那春江水患 ,不知几位有何高见。”
月傲尘和韩子敬等人都是名门出身,见来前的这人气度不凡,却没有那坐着之人的尊贵,便也不敢托大,忙起身迎道
“小妹不知天高,在此瞎说,可是扰了二位公子的清静。”
“不是,是我家主人请几位公子和二位小姐过去一叙。”
月傲尘等人见来人温文有礼也不好推托,便一起过去,非晴见这人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可是少年老成,话语也不多,见众人过来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在下尧列,不知见位对春江水患有何见解。”尧列也不拐湾抹角而是直问,非晴便明白人家请他们过去是为了这春江水患的事,月傲尘和韩子敬也是心存疑或,可是不知对方身份便也不好冒然开口询问来人的身份了。
众人相词望一下,还是非晴来开口“高见到没有,只是没有见过那春江的地形,只听老先生的话,也不敢冒然下结论,要是能有那春江地形图才能知道这水患的问题出在那里了。”
尧列听了这话,便示意随从的那人拿出一份绘制好的地形图来放在那清理好的桌面上,非晴见了这古代的地形图,见那山川河流也都标注的很是仔细,便也一言不发的认真看那地形图,只见那景江和澄江都是来自那西戎王朝的西北部,那里又多高山峡谷而在两江交汇处却是地势一下平坦了,江水一分流不及便在每年的汛期分流不及在加上那高山之上带来的泥沙在此沉积更是雪上加霜了,一到汛期便是年年有洪灾了,那原本肥沃的千里平原也就变的旱涝不保收了。非晴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心中也是很快乐抬眼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已。
“我找到问题的所在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月傲尘更是不明白这个小妹何时学会看这个地形图的,而尧列他们所想的地却是这小姑娘真能找到症结所在,便都不出声等非晴来解这个问题了。
“你们看这两江从高山而下,到了这中下游两江交汇,河面一下就窄了许多,而上游带来的泥沙却因水势变缓而沉积,到了汛期堆积的泥沙便阻碍了水流快速的下泄使的洪水犯滥成灾。”
“可有解决之法。”
“方法是有,不过不是一两年能见效的。”
尧列听了非晴的话,也是心惊的很示意非晴再说下去。
“你看在这下游处,叫云山的山阻拦了江水的流泄,可以在这里进行江水分流,引水入春江平原一是分洪引水,二是可以浇灌春江平原。还有在上游两岸种植树木防此水土流失。不过还要去实地考察的才能有最好的方案。”这话一说可是把这几人都震住了,这会是一个小女孩所说所见解的吗。尧列是心喜,这困挠西戎王朝几百年的水患,就要在自已的手中完成了。
“那些灾民可如何安置,今年的洪灾是那么多年来最严重的了,灾民无数啊。”
“朝廷是有灾银,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尧列心中没有出口的是朝廷有灾银可是经过官员之手,再怎样廉洁的官员都会雁过拔毛的,到了灾民手中便所剩无几了,这也是当今圣上的一块心病。
“这个问题啊,你让那些灾民去上游种树,发给工钱并且管灾民的一日三餐,如果灾银不足可以向富户世家募集,不过这个是自愿的,不能强求。”非晴的话让所有人吓了一跳,也是这可是现代世界里最长见的方法放到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可惜你是女儿身要是身为男儿便可报效国家。”唐年的话里有着婉惜,非晴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
“在下问了这么多问题还不知几位叫什么呢。”尧列的话语中露出真诚
“在下月傲尘,这是舍妹月非晴,这几位是文相如,韩子敬林致远。”
“不知几位仙乡何处。”
“在下是帝京人氏,家父乃月青云,这几位也是帝京人氏。”月傲尘为尧列一一做了介绍,安顿好那位老人后便告辞而去。众人却不知这番话会让非晴的怎个人生变的不一样。
“列王爷,这位小姐年纪小小,见解可真是不俗,要是生为男儿那可是治世安国不可求的人才。”唐年的话真是说到了这戎尧列的心里了。
颜如玉华初长成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帝京的春天,处处飞花,景色迷人,当年的书院风云三人组再加上月傲尘现在要称为帝京四杰了,当日因非晴的一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而参加了当年的科考,四人一举成名。
三月三日天气新,帝京处处有才子。这正是现下帝京的缩写,春试刚过,金榜题名的,名落孙山的都聚集在这春色迷漫的帝京中,高中的等着帝王的宣见,未中的也在等是不是有那个世家候门能选中自已做为门人,而一展满腹才学。
“恭喜几位金榜题名啊。”非晴笑眯眯的来到与众人约好的得月楼。
“喜从何来啊。”
“人生四喜你不知道么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是为人生之四喜。”
“我都不知我去考是对是错了,我一点都不想在官场上混的。”韩子敬话第一次有些困或。
“韩子敬你不想在官场上,那可有想好上哪发展了。”非晴现在也知这西戎也同古时的中国一样是重农重仕轻商的,商也是在所有行业中为未等。
“我想从商。”韩子敬的话落让其他几人都是一惊,要知道商人是最不受重视的,不明白明明高中了学仕的韩子敬要去从商,如说是接管家业吧,大可以为官几年后在来也不迟,可这刚刚高中就去从商的真是闻所未闻。
“可以啊,从商很好,而且你的个性也适合从商。”非晴的话语很中肯。
“非晴,你不劝子敬兄,还要让他去从商,真是胡闹。”文相如的话中有着不解。
“文相如,你心中必是想报效国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韩子敬从商也是报效国家,只是方式不同而已。”众人都不明白这从商和报效国家能连到一块去。
“商人在进行货品流通,而创造了财富,同时也把大量的税银上交给了官方,这就充盈了国库,就好像一个国家只有文臣而没有武将一样这个国家还有安定吗。就像从商和从农是一样的道理。”
众人惊于非晴这样的想法,就像那次治水一样让人惊艳不已,非晴解说也让心情郁闷的韩子敬也开心不少。
非晴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帝京的繁盛,便央了月傲尘一起在帝京的街上行走,感受这西戎王朝帝都的不凡,见那街道规划齐整便如那棋盘中的经纬线一般,街市上店铺临立,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平和,非晴不由的感概万千,帝王之家多的是血雨腥风,平淡幸福的总是不在史书上留下太多墨迹的百姓,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春雨如烟似雾,轻洒而下,非晴坐卧于窗前的贵妃椅上,看春雨落地无声,细细密密洒于院中的花树之上,便如情人的泪般让人怜疼,非晴不知道自已也有这样的浪漫细胞了。想起前世的自已看黛玉在秋夜秋雨中感怀身世而写的那首诗,自已就幸福的多了,虽说是庶出的,可是该有的也是一样不少的。
“小姐,老爷让你到前厅去。”秋纹的声音打断了非晴的思绪。这个秋纹也是自已回来后的新丫环,自已觉的她的名字不好听,便给改了红楼梦中宝玉的名字。
“秋纹,你知道是谁吗?”非晴询问秋纹
“不知道 ,只知是贵客,指名要见小姐你呢。”
非晴心中有着无奈,自从自已的才女名声传出后,众人都想见见这个痴儿变成才女的候府在小姐是何等的样子,又是如何的有才,从自已回家之后就让人烦不胜烦,非晴又每每不去,便在帝京中更是神秘了。可这到了候府中指名要见自已的人物肯定是不一般的人物,也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啊。
非晴远远的看到候府中的大厅正门敞开,这可是很少有的事,一般来客也只是开个两扇而已,这人会是谁啊,让候爷爹爹这般隆重啊。
“爹爹,你唤女儿来有何事。”非晴口中问道,眼睛却看向那厅中坐立之人,只见来者生得清俊有神,散发出让人不敢目视的尊贵,天生的冷漠傲然。
“非儿,来见过戎大人。”月青云知道小女儿淡然的气度,让秋纹回话要见贵客却也不见她有何打扮,还是一如平常的穿着。
来人也不开口,只是淡漠的看着非晴,这便是皇弟所说提出那治水之法的人,也不见生的如何清艳绝伦,只是姿色淡雅,只是那身从容淡然的气质却是没有人能仿的来了,今日一见也不枉来此一遭,一旁站立的吴达拿眼偷瞧着非晴,却暗暗心惊这候门三千金,没有绝色丽颜,可那身气势一点都不下于昊帝啊。
“众人都说你有惊世才学,不如吟诗一首来给朕……在下一听。”尧昊出声。
这些个古人也真是的,总是要来考证自已的才识,可是我拿的出的才识,在这个世界是不能用的,而诗文有限,非晴忽然心中一亮,好歹自已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我也来胡做一首,这样,以后就可以省了这些诗文的麻烦,自已又当回那个痴儿,而可以走出这候门,去看看这历史上不存在的王朝中好好的游历一番,打定注意,便开口吟道
“细雨润物悄无声,随风密密散入尘。绵绵柔抚绿烛卷,桃红入面盈盈泪。微雨溶溶双飞燕,落花纷纷独倚立。”
非晴这首诗吟完,想自个又要做回那个人人认为的痴儿而开心时,却见对方没有做何声想,也就放心了许多,想着外面那个广阔的世界在等着自已,便露出笑脸,可她却不知这一笑便如那柔何的春风暧入人心。尧昊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中一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