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你那救命恩人。”老夫慈爱的对孙易简道
“是,孙儿遵命。”
非晴面前便行了个大礼“易简谢过恩人的救命之德,来日定当回报。”
非晴真是不习惯这样的大礼,忙起身扶起孙易简,笑道:“当日救你本是举手之劳,不求回报,若事事求回报不是违了当初的本意了。”
这番话更是让这孙府的几位主人心惊,不知是何人可以教养出这般胸怀的女子来。连一向只专注与生意的孙仲宇也不得不对非晴刮目相看了,只恨自个的儿子太小了,不然当娶回为儿媳,而自已的几个女儿也没有这的气度,怎日只知胭粉钗环,对非晴是越看越喜欢。
“我这几个女儿都比不得非晴小姐这般大度。”
“让孙大官人笑话了。”
“不知小姐家在何处。”一直沉默不语却温和的孙夫人出言相问
非晴真是不知怎么回,自已出来只想看这江南美景,不想让人知道自个是候门千金,想了下就回道“小女家在帝京。”
众人听非晴说家在帝京,心想必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了,这般气度说不定是那王候之家的千金,对非晴更是倍加小心了。
看这园中美景无限,可是非晴却无心欣赏,这园中的景再美也比上那天然之姿,来这孙府也有几天了,非晴只能叹气再叹气,这不是在候府的翻版,非晴只想快离去,秋纹跟随小姐有时日也知小姐不爱在这高门大户中。
孙易简远远的便见非晴在园中赏玩,便走了过来这孙易简对非晴可是不一般的好,有什么好的东西,都要留一份那非晴,真是比自个的亲姐姐还要亲,也爱亲近非晴,每每见了非晴总是要跟前跟后,非晴也无奈只的随他了。
“非晴姐姐,你是在此看花啊。”
“是啊,你今日没有去学堂么。”
“有去的,今日先生教了一首小诗,我念给姐姐听可好。”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一听孙易简念的是自已当日在梧桐书院所念的诗,非晴真是欲哭无泪啊,要是孟浩然地下有知还不要跟自已拼命啊。
“我们先生说这首小诗是有西戎第一才女之称的候府小姐所作,连我们老师都赞叹不已。”
“那你们老师有说这写诗之人所叫何名啊。”
“那到没有。”听了孙易简的话非晴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这孙府是要早早的离开,以免惹那不必要的麻烦。
非晴向孙仲宇等人辞行,众人是一再挽留,可是非晴去意以定,众人见挽留不了,孙家便送了非晴不少的奇珍。
非晴却不知,她离去没有几日便有一个尊贵至极的人来到这江宁府。
春江潮水波澜起
离开那江宁府,非晴几人一路往那春江而去,非晴想去看看孕育了这个国家的母亲河,是不是像自已所想的那般让人感动,从那日栖梧镇上听人所说的春江水患,非晴就一直想去春江看这个带来了繁盛也带来了灾难的春江是何样貌。
春江所在的雍州府,本也是极繁盛的一个府郡,可是连年的水患却让这里府库空虚,入不敷出,史书有记载,春江水涨,水平地数尺,淹十几县田舍庄稼尺淹,溺死千余人,兴林县一日之间变为湖泊,百姓五百余户皆没于水。可见这春江水患是这西戎朝的一大恶疾,当年宣帝在位时便一直在找那治水之法,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春江的汛期在每年的农历七八月份,非晴到时刚刚是汛期的开始,只是今年的雨势不大,这春江虽有灾情却也不大,在到达雍州时也只见百姓都是坦然的很,也许是那年年的水患,让这的百姓也多了份淡定,怕也是没有用吧这水火无情,也只能留在家园了非晴几人随变找了家客栈休息。
“小二的,请问这春江水患,今年严重吗。”非晴随意的问着店里的伙计。
小二见有人问这春江水患,一看是个年轻的小姐便也客气的回道:“今年不是很严重,这雨才开始下,谁也不知那老天爷让这雨下的有多大啊。”
“官府不是有救助的吗。”
“有是有的,可是还是不行,小姐你问这么多作什么,莫非是想渡江过河吗。”非晴见小二这样问也就顺势点了点头
“这位小姐,这两个月里是没有渡船的,这江水也不知啥时涨,官府有禁令的为了百姓的安危是不准开渡船的。”
非晴见小二这样说也就不问了,心道这雍州府的父母官还挺为百姓着想,可她那知这春水暴涨一夕间淹船只数百,这府衙也没办法只好出了这样的禁令。
“秋纹,侍剑吃完我们到处走走看看。”
“小姐,你为什么要来这儿,这里又没有江南的繁华,要看去别的地方去不是更好吗。”
非晴笑而不答,总不能说自个是想学那大禹治水,这样的话要是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侍剑却是个人精,从小姐开口要来这雍州府,到开口问小二这春江水患时便也猜了几分,心中也是暗叹小姐生为女儿身了,要是生为男儿还定是个怎样的风云人物。
一行三人来到离春江不远的一座小山是非晴远远的望去那黄色的江水滚滚而来,便如记忆中的黄河水 ,而此时的自个的心情便如当年自已初见那黄河时的激动,不由放声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李白的这两句却也是这春江的写照,这毫放的诗句听的侍剑也是热血沸腾。
远远的非晴见春江从群山中弯延而出而其中云山有部分却又伸入那江中,非晴越看越觉的奇怪,这个地形和都江堰的地形十分相似,可是这是远看而不敢确定,非晴决定近前去看看。
“秋纹,侍剑我们去那江岸上的云山去观看。”
“小姐还要看啊,我见水这般大,心中很是害怕啊。”秋纹拿眼瞄侍剑希望侍剑和她一起说服小姐不要去那江边,却气恼的发现侍剑连看也没看自已一下,只随小姐前往了。
“小姐,好像有声音。”侍剑是习武之人听觉敏锐,在江水声中听的有人呻吟“去看看,说不定有人在帮忙。”
三人沿着树枝和草丛而行,只见前面不远的大树下,坐躺着一人一脸的痛苦之色,离他不远处有一条被斩杀的蛇,非晴一理知那是一条毒蛇,而此人分明是被毒蛇咬伤。
“小姐,这人中了蛇毒。”侍剑查看一下回道,非晴看来人没有昏迷,可是神智却也有些模糊了便当机立断让侍剑检查他被蛇咬在何处,侍剑看到在他的腿上有两个牙痕。
“侍剑,你拿绳子绑住他的大腿根,然后用剑划开他的腿让毒血流出。”侍剑一一照做,其时非晴心里也没有把握,这个只是一般的常识,可是真正的就不懂了,但愿这个法子能救他一命。“小姐差不多了。”非晴点头侍剑便停此了动作,从怀中掏出止血的药抹在那人伤口上。
一直看着非晴等人处理伤口的男子,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只知这样自已的一条命是救了回来了,想自已为了避开那蛇蝎女却在这荒山中被毒蛇咬伤幸得几人相救不然真是“在下赵文亮谢过几位的救命之恩。”
非晴示意侍剑抹起这个赵文亮,只是笑了笑“不用多礼只是举手之劳,你这个还是找个正经的大夫治一下吧,我这个只是救急却不见的能救你的命。”
“在下谢过小姐的好意了,我的一位朋友乃是医谷传人,这点小毒伤找他就没事了的。”
“不知几位要往那何处去,如蒙不弃一同前行可好。”赵文亮心想和这几人一同上路那个女人就不敢怎样了。
“我们是要去江边上的云山去一下。”
“云山,我熟啊,我是这雍州府郡的人,对那云山熟,不知几位往那可有何事啊。”非晴笑而不答,这人的性子也是洒脱之人便一同去往云山。
云山的景致甚美,一半的山入那春江之中,站在那便如是与春江连为一体般,非晴担心中了蛇毒的赵文亮“你的身子没事了吗?”
“没事,那点小蛇毒早就给我清了。”
非晴心有疑或,这就没事了,刚刚都半昏迷的人现在就生龙活虎了
“不用担心,我刚刚吃了我朋友给的独门解毒药了。”听到赵文亮这样的话,非晴就不担心了,众人抬级而上,但见树木幽深,林间有细细的泉水流响,听赵文亮言道这云山也是文人墨客爱来的地方,只是这雨期一到来的人就少了。
“我们本来是渡江游玩的,现在不是封河了吗,所以来看看雍州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非晴笑笑言道。
站在云山上俯看而下的春江便如一条长长的龙穿行在山谷峻岭中,平添了几分雄混,如果春江不是因为水患,这春江平原将会是西戎王朝最富庶的地方,不下于那江南的江宁府。这春江的弯曲便如那黄河一样,真是九曲十八湾可这样的春江却也是魅力无穷让人心生向往。可这地形也实在是太像了,也许再这也能造一个奇迹。
非晴没想到会和赵文亮成了朋友,还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会珍楼中品这的美食河蟹“没想到你为了躲一个女人而跑到荒郊野外而被蛇咬啊,你真是一个强人。”非晴在赵文亮这可是开怀的很,来这世也很长年头了,见的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还没有一个人像赵文亮这般搞笑的人,说毫爽吧也不能,是星爷的徒弟啊。
“你看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可老天却让我遇上了一个毒娘子,你不知那位毒娘子,美是美的没话说,可是也手段毒辣啊,真是悔不当初,还好现在又碰上你这个小美人。”赵文亮的话让非晴听的是不注摇头,这人啊就爱在口头上占便宜。
“我知道你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英俊不凡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这话一出赵方亮一呆接着大笑出声“非晴你真是我的知已啊。”
非晴笑而不答,只是看着外面的街景。
“我说你是那儿来的一个怪人。没有一个闺阁女子如你这般。”赵文亮也真是从心里佩服非晴
“我啊,我就是我自个啊。”
“你比我还自大。”
“王爷,你看那位小姐是不是当年在栖梧镇给我们出主意的那位啊。”唐年对身边的尧列言道。
尧列回身便看到语笑晏晏的非晴正指着河蟹不知对那同坐的男子说了什么,只见那男子先是一呆,接着就笑了,笑容中有无奈,有了解,还有一丝纵容。
“王爷,我们要过去吗?”尧列笑了笑,却没有过去,而是直直的走出了这酒楼,唐年可不明白这王爷的想法了,为了治水这王爷可是在这春江一呆就好几年,现下见了这位小姐为什么不上前去询问啊。
非晴还在想那春江的事,她想等自个想好了以后,把方法写好让月傲尘上交能人来治这春江的水,一如当年遇见的那两人一样,自已这学的半吊子也能为这世的人生成幸福。
非晴听赵文亮言这鸣皋山,景色秀丽其山多怪石奇松,地形险峻山中有一温瀑尉为壮观。非晴听了便也心动想去那鸣皋山去游玩,自个出来本就为游玩现下有这么好的地方还不去,那也实在是对不住自已的,便约上赵文亮一同前往。
鸣皋山在春江平原傲然出世远看却是雄伟挺拔,让人心生只可远望,不可近观之势非晴没有见过这样有个性的山,到了那山脚之下便急着往上,却不想一个突兀而又娇媚的声音想起“赵郎啊,你避不见我,原来是有了新人忘了我这个旧人啊。”话语中的哀怨再加上柔媚听的人心都要酸麻了。
“柳媚儿,你不要胡说,当日救你本是出于无心,你便次次纠缠与我。”非晴第一次见了赵文亮话语中的严正。
“姐姐,定是这人有了这小贱人,喜新厌旧待我结束了这小贱人便是。”一旁的年轻女子话语中露出狠历。非晴无奈的叹气这是那跟那啊,我只把眼前的人当做朋友而已,看来下次自已不能在救人了,眼下这个就是麻烦。
“柳媚儿,你不要乱说。” 柳媚儿见了这赵文亮心中是又爱又恨,恨的是赵文亮不把自已放在心上,爱的是这赵文亮为人潇洒不羁,却又生的英俊不俗却对自已的情意视而不见,这心中的怨气本就有了,对着赵文亮又发不出来,可现下见那赵文亮对非晴有说有笑,便把所有的怨火都冲了非晴来。
当下便一掌冲了非晴来,而非晴更本就不知这柳媚儿身怀武艺,和秋纹两人又站的近,这发狠的一掌用了十分力,等到侍剑和赵文亮出手时总是晚了几分掌上的力便有那七八分打在了非晴身上,非晴让这一掌打的飞出去两三米远,秋纹吓的直尖叫“小姐,小姐。”便快跑过去扶抱着非晴。
非晴痛的不行,那力道打在胸口上感到痛入心肺,原来武侠小说没有骗人被有武功的人打到了真的会去半条命的“秋纹,你……你快叫他们……不要打了。”非晴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尧昊帝微服来春江只为那春江水患,一路行来见这雍州府比别处多了几分萧条,心中对春江水患也是深恶痛觉,这日行到那鸣皋山处远远的便听的打斗声便让随行的鹰扬卫前去查看。昊帝和吴达则慢慢的在后而来,远远的吴达便见那地上躺着的女子很像那候府家的三小姐,便对昊帝道“主上,那人像是候爷家的小姐。”
“侍剑你不要打了,小姐不行了。”原本还在打斗的侍剑听了秋纹的话心中一惊,这小姐可千万不能有事的,便急急奔了过来,而此时昊帝也来到跟前,一见果然是那非晴,便使眼色让鹰扬卫出手制服与那赵文亮打斗的柳媚儿和柳艳儿两姐妹。
吴达见了非晴的脸色,心下大惊这三小姐怕是身中剧毒了,而赵文亮也知这柳媚儿出手极狠,少有活口的且她更是一用毒的好手,这来一看非晴便知她中毒了,便忙向那柳媚儿道“你在她身上使了何种毒。”
“你不知我的碎心掌吗,我今日便要她尝尝这碎心之苦。”柳媚儿的话一出赵文亮急的直骂这柳媚儿狠毒了。
昊帝也不和众人解释抱了非晴便往那车驾走去。
一向平静的雍州府衙,因来了重量级的人物而显的人声喧闹,非晴早也痛昏过去了,只听的那给非晴诊治的大夫颤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