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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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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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斗了三百余招竟然胜负未分,而二人在耗内力之下斗了三百余招居然心不焦气不喘。司马尸招式虽繁虽奇,不过如长江虽长,总有尽时。落梅神剑总共一千二百九十六招,一千二百九十六招使完,虚和气血通畅,司马尸反而大汗淋漓、微微喘气了。

司马尸见伤不到虚和一根毫毛,心不由凉了半截,思之过去自己用这落梅神剑杀死的高手绝不下一千二百九十六个,现在想来那些死于此剑法下的高手与裴灵比起来简直辱没了裴灵。心灰意冷之下,将剑插入剑鞘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虽没攻我,但我亦伤不了你,内功不如你,我们算又打了个平手。”

虚和抱拳道:“司马老弟武功果然又精进不少,司马老弟的武学造诣果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若司马老弟能孜过自新,将开学造诣往正道上开创,司马老弟定能造福大众,为世人所景仰。”

司马尸道:“我不听你来教训,既然我们还是平手,那我们的约定便还不算完。这次小弟无可奈何之下人有硬夺了。”说完脚往剑鞘上一踢,剑离鞘往虚和胸中刺去。

虚和与司马尸相距不远,司马尸突施偷袭,剑来得又快,身体忙往后倒去,又怕司马尸再攻,身子一贴地面,身子便如流水般往后滑去。站起时已不见司马尸相攻。

却见司马尸身影已在封琅阁门前,双掌撑门,一动也不动。虚和明白司马尸比武胜不得,只有硬夺宝物,许久才慢慢回过身来,道:“想不到断金掌亦不能将这破门震开,小弟实是佩服裴兄,佩服得五体投地,唉,小弟的断金掌是不能将这门打开了,不知裴兄的功力能不能将这门震开呢?”

虚和道:“实不瞒司马老弟,这门大概只有贫道一人可将门震开了。”

司马尸道:“小弟不信。”

虚和道:“随便你信是不信。”

司马尸道:“除非你震开给小弟看。”

虚和哈哈大笑,道:“司马老弟一向光明磊落,如何使起激将法了?”说完继续大笑,便如是笑一个最可笑的小丑,这几十年的静修只怕被这长笑给破了。

司马尸也不禁面热,道:“裴兄说哪里话来,小弟想人力会有时而穷,小弟确实无能为力,而裴兄说比小弟厉害,小弟一向只想争个第一,若裴兄真能将门震开,小弟自然知难而退,有了裴兄,小弟自然不再敢争这天下第一了再者,既然裴兄能将门震开,功力自然比小弟强,你还怕小弟趁你震开门时进屋将宝物夺走?裴兄多心了,小弟不过想证实一下罢了,绝无它意。”

虚和道:“既然如此,司马老弟快快离去吧,总之贫道不会上你当的。若多留片刻,休怪贫道不讲情面。”说完身形突至司马尸身前。

司马尸看了看虚和,转过身沿墙慢慢走去。将至墙夌,忽地双掌猛往墙壁击去,墙一动不动,只司马尸双掌没入墙内寸许。司马尸似乎并不觉得惊奇,又回身道:“想不到门已如此,连墙壁亦是如此,小弟开山掌劳而无功。只怕屋顶上亦是如此吧?传言恐怕不虚。不然裴兄虽武功盖世,也是守不住这宝物的。裴兄,这座房子又是一件宝,以后小弟有了什么奇珍异宝,非得拿到这里保管不可。”虚和道:“司马老弟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堆积如山,这房子也不过巴掌大小,如何放得下呢。”

司马尸当虚和言语时已跃上屋顶,踏在屋脊上。虚和料随着跃上。不再与司马尸罗嗦,忽地一招萍水相逢,右掌往司马尸胸前削去,司马尸忙用雪影梅花往后闪开,左掌往虚和右胸下腹戳去。虚和右掌一扬,道袖往司马尸左手臂缠去。

司马尸疾往后退,再退几步便要落下地面去,虚和又穷追不舍,若再如先前一般相守,非下去不可了。心下不甘,自己上来便是要试试这屋顶是否果真也是坚不可催,但一上来便被虚和缠住缓不过手来相试,再见虚和双掌齐来,忽地变掌为爪,身子往下扑去,伸爪来抓虚和双腿。此招对于司马尸来说确实厉害,但此招大违一代武枭身份,在地上双胸贴地不免如小孩打架,脸上不免发热,暗思今日一战后非杀了方荣不可。其实方荣早已看得目不暇接,只知每一招都厉害得紧,哪里知道什么招式无赖?以方荣能耐哪里瞧得出?

虚和双掌不及下压,双足已起,跃上半空。司马尸疾起,双爪变拳,向天击去,正是虚和顶门落下之处,原来虚和跃空时双足已在上,双掌往下来攻司马尸后背,而司马尸已起身双拳竟来攻顶门,双拳与双掌相交,司马尸已用上平生之力,虚和立即明白司马尸心思,是想借二人之力将屋顶震开,在两掌与双拳相交之际疾用化绵功,与司马尸一接便离开飘至司马尸不远处。

此化绵功便是为了避免与敌人以内力相拼的神奇功夫。只要在与对手双掌相交之时先用上,便可避免与对手相拼内力且毫发无损。只要内功修为至一定程度便可练成这化绵功,因此大多数武林人士都会。但这化绵功在与对手相拼之后便用不上了,用了反而大伤五脏六腑。

不过虚和毕竟不是非常人也,在最后关头还是使将出来,只喷出一口鲜血。司马尸见阴谋破产,亦知虚和喷出一口鲜血算不得什么,道:“你已天下第一了,还死守这东西作什么,难道不能让小弟见识见识么?”

说完身子又俯身扑去,双爪往瓦上抓去,瓦片四处飞溅却不能钻下去,果然瓦片之下还有一层坚实如壁的椽子隔着,而椽子与椽子之间不过只能伸入两根手指头。司马尸连试几次也不能将椽子震断,虚和任由他掌了几掌,见他死心,提掌疾往司马尸太阳穴击去。

司马尸回过神来,往旁一滚,便从屋顶落下地面来。虚和跟着落下,道:“什么都试过了还不快走么?”

司马尸伸掌往虚和反攻过来,虚和不敢用掌与司马尸硬接,伸指往司马尸掌心戳去。

虚和的二截指已是天下无双,招式变化亦是层出不穷,司马尸终不敢再使掌,只得使上自己一套拳法来。毕竟虚和略胜一筹,逼得司马尸不住往后退。不过司马尸退的地方不是别处,却是方荣屋中。

虚和大惊,右退入方荣屋中,方荣不免成殃池之鱼。非被二人内功震得筋脉尽断而死不可。方荣哪里不明白,却吓得不知所措呆在窗边一动不动。

虚和见方荣被吓傻了,忽地运起全身之力往司马尸胸前掌去,不想司马尸已料到此招,竟用化绵功化开,身子已贴在墙上。方荣被震醒,双足疾往后蹬去。才又与司马尸有了一定距离。

司马尸本欲下杀手,想不到方荣反应动作如此之快,一下便逃出自己所及范围内。加之虚和哪会让司马尸进屋,闪身上前忽施大擒拿手法左手将司马尸右腕握住。

司马尸猝不及防,右腕便被握住了。司马尸左掌疾起往虚和胸前击去。虚和不及将司马尸甩开,不能松手,右掌挥袖亦起,双掌相交。

司马尸内力不断催发,虚和亦只有不断催发内力与之相抵。两人终于到了真正比拼内力的地步。

虚和本来内功比司马尸为高,然年事已高,刚才又喷出一口鲜血耗了不少内力相治,两人不免难分高下。其实司马尸并非一人而来,然此时顾不得许多,未能往外传讯了。

第十六回 武王

 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

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

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

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

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

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

其余三人都甚是惊讶,方荣到底还是想瞧瞧这钥匙是否真能打开,放下了剑。

虚和大急,无奈不能说话,暗怪自己一时之仁不将那锁匠杀掉。

司马尸更是恨自己如此简单的方法也未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想到了。但他转念疾快,将内力收回一分,虚和明白他之意,也将内力收回一分。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甘丞早已打开锁进入屋内,方荣不敢入内,只立在当地。虚和一闪入内,不听一声呼叫,甘丞已飞出屋外,撞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实司马尸何尝不也想进去,然没虚和快,也不进去,两道电光忽往方荣扫去,方荣惊上加惊,知他要杀自己了,情急之下大叫道:“师父救我!”

我字一出口,司马尸电般闪以方荣脸前,伸爪往方荣胸口抓去。

司马尸正得意自己得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自己眼前生风,便知虚和来袭,顾不上再杀方荣,忙收手招架。方荣总算得救,方荣吓得剑落在地上,但全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蹬下想捡起剑,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忽听虚和道:“方荣,快把门锁起来。”方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拾起剑,将锁锁了起来,呆呆地瞧了那钥匙许久,刚想收起来,围墙上又是两响,又冲下两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喜,笑道:“裴兄,小弟来了救兵,这下看你怎么办?”

虚和心下虽急,但相斗之时差不得分毫,也不敢分心,只求快快将司马尸打倒了。于是加快攻击。

司马尸暗偑他的镇静。其实自己体力已有些不支,暗怪自己功力不济,还不是武王对手。那两人一冲下地面便往方荣冲去。

方荣一惊,叫道:“师父救我!”

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

方荣听了此言大喜,见一人已挥掌斩来,忙提剑横劈,本拟将之化解,不想那人手臂如蛇般绕过刃伸指往方荣面门抓来。幸而方荣变招亦奇快,直剑往那人腹上刺去,如此缓得一缓,总算捡回一条命,但脸上还是被抓破,鲜血流了出来。那人见一攻不下,也是一愣,暗怪自己太轻敌,忽地内力激增,挥掌往方荣腹上斩去。

方荣见他内力如此之高,掌掌生威,己所不及,暗骂虚和骗人,于是提剑又用上那套剑法来。

本来那人早已有破解之法,但想不到方荣内力大不同前,加之受虚和指点剑法,虽自己武功比之方荣高出许多,然暂时却也未能奈方荣如何。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

原来开始虽是二人同向方荣抢来,但二人已是一等一高手,怎么会二人来斗一个小角色来大失身份?那一旁的温安闻言亦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已难对付,现在前后夹击,方荣手中剑如同虚设,有如同无,不两招,剑便被激飞上天,忙用上刚学的点穴大法,手脚反而灵活起来,那二人想不到他武功招式转变这么大,几次差点被点中了。

原来这点穴之法专点敌人攻击之处,二人差点连手都不敢出了。但方荣少了临敌经验,很多机会能将对手点中,但一见另一人攻来,伸出的手马上缩回。

二人明白了他的招式弱点后,方荣再多出两招,被张康一掌正中正胸,飞出几丈远才落下地,喷出一口鲜血。胸中气闷,动弹不得。只叫出一句:“师父,救我!”

张康沉声道:“想不到这掌也未能将你打死,不仅如此,你还能说话,这把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是第一个。”

温安道:“如此须留你不得。”

方荣虽有九重天神功未受严重内伤,然外伤却不浅,神志更是清晰,知这次再也不能反抗,不禁大笑起来。其实是为自己就要死了悲痛之极而反笑。

张安道:“你笑什么?”

方荣停下道:“我笑你们无耻。”

温安也不管他到底笑什么,走到方荣身前,正欲取出钥匙,忽地一枚暗器往自己飞来,不及向方荣上手,只得先行闪开。只听墙上四响,跃下四个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怒,道:“别以为你们是崆峒派的我便不敢杀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四人不理,都挥剑往方荣这边冲来,温安两人见状,亦挥掌招架。虽是以掌对剑,以二对四,温安二人却反而占上风。司马尸道:“张康温安,今晚来此之人格杀勿论。再不杀鸡,其它猴子以为我司马尸好惹。”

虚和道:“司马老弟可做得天衣无缝啊,不过也太过分了,人死在武当,死在贫道这里,以后贫道如何在武当立足?”

司马尸本来在气头上,经虚和一搅,更是又烦又气,招式更落下风,暗道:“这次若不成功,崆峒派休得再过安宁日子。”

张康温安得令,忽地变掌为爪,正是用来对付方荣之招,崆峒派之人本来对本门功夫不敢使太多,功夫大打折扣,又确实对司马尸心存忌惮,在这招上反而不及方荣,其中二人脸上马上面目全非,被撕下一大块肉来,惨不忍睹,二人气绝身亡。

剩下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理什么保护身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知自己乃崆峒派之人,两人交剑使上两仪剑法。两仪剑法被二人使起来几近天衣无缝,攻中有守,守中暗藏攻招,双剑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加之张康温安二人手无寸铁,在双剑强大攻势下只有退后之份,已大落下风。

司马尸道:“两个废物,此剑法乃根据五行八卦之说而创,有何难解?”

虚和道:“此两仪剑法在司马老弟眼里当然不堪一击,但在两位爱徒眼里却难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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