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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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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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药这东西,没煮到一起时,闻起来淡清如茶,宁神定心,一旦煮成了一堆黑糊糊的汤药,那绝对就是狗不理的同类。我喝药喝的嘴上起泡,养病养的浑身发虚,要求了再要求,他终于同意我负责全天的吃饭问题。
  在皇宫里学的手艺终于有机会表演了,我挖空心思想着花样的发明新菜谱,中国各地的名吃,外国各地的名吃,凡我吃过的,全部改成了云氏招牌卖弄了出来。要说,做饭这件事情还真比吃饭有意思,看到品尝的人吃得如此香甜,比自己亲尝十大碗饭还要满足。
  冬日天寒,年关将近,我们在临安城郊某个大宅子里躲了一冬天。他说这里本是他的祖屋,前些年他父亲病死后他曾回家看过一次,也很自然的继承了家中所有的产业。他问我成亲以后想住在哪里,我不过是说了句有桃花岛就够了,他就把田产地产全都卖了,换回一大堆银票,塞满了整个包袱。
  身上带着太多钱,当然是累赘,春日气温刚刚转暖,黄药师就言明要回桃花岛搞基本建设。东行了几日,无意间打听到华山论剑之期已近,本着好奇的原则,我开始劝说他去凑热闹。
  也许是因为我提到了黄蓉有可能出现在华山,他很干脆的掉转方向开始西行。我们在华山脚下暂租了一户民房,于上山的必经之路摆了个茶摊,天天听着来往路人传播的小道消息,这日子也过得挺安逸。
  论剑之期越来越近,路人当中拿刀拿剑的也越来越多,曾经有人传言的江湖八卦涉及到了他的事,说他跟洪七争风吃醋在某地大打出手,打得那叫一个风云变色地动山摇,结果是他被洪七一掌给拍死了。
  听到这笑话,我笑得肚子都痛了,脸上肌肉抽搐了一天,下巴差点抽筋。他呢,当面没什么表示,还给人家端茶倒水,服务周到的让人还忍不住夸了他几句。但是,那几人前脚走,后脚就听说被不明生物攻击,割断了舌头。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脾气我早就了解,只是担心会惹上别的麻烦,不好脱身。事情藏在心里一直没说,我知道他什么也不怕,可就是有些隐约的不安。一连平静数天,再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偏巧遇上了洪七。
  老友见面,当然闲话格外的多,我们早早收了生意,回屋准备了一大桌酒菜以供叙旧。大到家国战争,小到鸡毛蒜皮,我只是安静的倾听,时不时的甄满酒杯。这俩人的话,当真是多到说不完,从傍晚一直说到天黑,我听得昏昏入睡,打了个招呼便回屋睡觉,睡醒之后发现他们居然还在屋外小声嘀咕。
  打了个哈欠,我推开门,夜风清冷,有些微微的刺骨。黄药师连忙解下外衣披到我身上,推我进屋,说道:“这么晚了你起来做什么?快去睡觉。”
  我打了个喷嚏,擦擦鼻子,说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有话不能明天说,嘀嘀咕咕的搞什么啊。”
  “明日就是论剑之期,我邀他一道上山,他不肯。”洪七靠在门边,双手抄怀,看着我们两人,似笑非笑,双眼异样的柔和。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肯啊?”
  洪七笑道:“那你去问他。唉!真有点累了,药兄,今天我睡你屋里啊。谢了。”他伸了个懒腰,掀起对面屋的门帘,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黄药师跟了过去,拍门喊道:“老叫花子,你睡了几十年地板了,今天跑来装什么讲究?快给我出来!”
  “他不出来就算了,随他去吧。你也早点睡,明天跟他一起上山吧。”我在屋里四处寻找可用来当床的东西,无果。
  黄药师拦下东翻西找的我,说道:“蓉儿若是真的来了,七兄自会带她来见我。不过是看人打架,有什么意思?不去也罢。”
  “你是黄药师吗?你是东邪吗?华山论剑可是你参与首创的,你不去怎么行?”我被他扶回到床上,很自然的往里挪了挪,给坐在床沿上的他让位置。
  他轻轻摇头,脱下中衣,说道:“华山论剑,只是为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不过是一个虚名,谁愿去争谁去争,我又为何要去凑那个热闹?”
  “可是……喂,你干吗?”我终于发现了他解裤腰带的动作,急忙喝止。
  他无奈道:“老叫花把我的床占了,你就委屈委屈吧。”手上不停,继续的解,终于没有半分疑惑的脱下外裤,爬上了床。
  我一个枕头砸过去,喝道:“不是这个问题!赶紧去把脚洗干净了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H么?嘿嘿嘿嘿……
  
                  三十三 论剑之劫
  这一夜睡得真别扭,一条被子两个人盖,我贴在床里,他挨着床沿,中间还能塞进一个人,冷风呼呼的往里灌。我心跳得砰砰直响,他似乎也躁动不安,两个人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霜儿,等告诉了蓉儿,我们就回桃花岛成亲,好吗?”他轻声询问,既像是商量,又像是央求。
  “好,但是你明天得去论剑。”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有可能不答应吗?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手心发烫,满是湿润的汗水,轻声问道:“这是你的条件?”
  “在这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不用担心我,跟你的老朋友们玩个痛快,我等你回来吃饭。”话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忍不住有些好笑。
  他轻叹一声,一个翻身,将我扯到他怀中,离得极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中的微颤。
  “霜儿,若是你没有中毒,这天下第一非你莫属。可曾后悔过?”温润的手指拢起披散在我脸上的发,他双眼炯然,在黑暗中烁如星光。
  我轻轻一笑,说道:“被人保护可比自己横冲直撞要安逸得多,我怎么会后悔?”
  “小傻瓜。”他轻叹一声,唇贴上额前,有些烫。细细的吻顺着鼻梁而下,落在唇上,温柔得纠缠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像是害怕那分空虚的寒冷,像是永远索取不够,紧紧相拥,不停地想要获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他的喘息开始加重,手探进衣内,挑开层层的系带,在温香的柔软上肆意抚弄。滚烫的身体压在身上,亲吻于温柔中添加了一些难耐的激动,自唇上,滑至颈下,在肩窝略微的逗留。
  忽然有些害怕,想起很久以前那可怕的情形,我微微皱眉,张口想要说话,却被他在胸口忽然的轻咬而变成一丝微弱的呻吟。这种声音怎会是我发出来的?眼中清明了片刻,又继续成了一片茫乱,腰间被他的手指掠过,一阵麻痒,如同触电。
  身体或轻或重的不住颤抖,黑暗之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仅仅只是凭着他的激切去感觉。有些茫然,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如此将自己交给他,真的可以吗?内心惶惑不安,理智重新融进了大脑,他的吻落于小腹之上,手指已挑上腰间的裤带,我惊呼一声,抓住他的手,颤声道:“不要……”
  他身子一僵,呼吸有些微乱,探起上身,重新躺回到我身边,手指在我眼角抚过,带下一滴晶莹的泪。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他拉过被子,遮好我的身体,言语中带着委屈,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蜷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听到他话语中的闷气,不免有些自责。既已决定嫁给他,这种事情还需要犹豫吗?我又不是这时代的封建女子,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他平稳了呼吸,起身下床,我拦腰抱住他,说道:“别走,给我点时间习惯好吗?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只是害怕……”
  他长叹了一声,重新躺回我身边,说道:“我明白,没事,睡吧。”
  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将就了一夜,胸膛相贴,什么间隔都没有。不知道黄药师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一夜没睡,一直到他起床出去,这才勉强睡着。话说男女坦诚相对同床共枕,不擦出点火花绝对是有人生理不正常。而我跟他之间的火花刚擦出一点点就被扼杀,他很正常,只是定力超强,真正有毛病的,只能是我。
  恶补了一觉,我昏沉的起床,翻翻厨房里的存货,琢磨着该做点什么新鲜玩意给他们品尝。早知道他会交代不让我出门,真应该让他上山前把菜买回来。
  我一刀一刀的认真切着小白菜,刀锋忽然一偏,切到了手指。心里一跳,眼前有些发昏,我按着额头撑在案板上,眩晕感越发的强烈。无伤,无病,怎会突然如此?脑子像是生了锈,迟钝得拼了命也无法转动,肩头猛然一痛,针扎一般,迅速的蔓延至整条手臂,火辣辣的巨痛激散向四方,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爆炸。
  我扶着胳膊几乎一跤跌倒,几乎快要罢工的头脑里突然爆起女人的尖叫。谁在耳边大喊冬月这个名字?眼前的一切逐渐扭曲的那样不真实。肚腹之内又是一阵猛烈的炸痛,本是散去的内力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还原成了法力,充斥于体内,却因经脉的来不及疏通而暴虐成灾。
  我呕出一口鲜血,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遥远的时空尽头,是谁在惊扰我的元神?冬月即将醒来,云霜亦将不复存在。到底是谁在擅动冬月的身躯?到底是谁在冬月耳边大呼小叫?冬月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踉跄着奔回屋内,慌乱的找出纸笔,颤抖着写了一行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法力的爆炸蹿至胸口,一口血喷出,淋淋漓漓洒满了书桌。扑倒于地,撞翻了杯椅,浑身痛得缩成一团,脑子虽然昏沉却仍然被这抽筋剥皮一样的痛侵扰,简直无法忍受。
  又一口血涌出喉咙,凌乱的眼前好象出现了黄药师的面容。他在皱眉,他在颤抖,他在难过,他在……哭……
  双拳紧握,我挣扎着爬起来,摸索到大门方向,跌跌撞撞的远离这暂时的家。云霜的身体会死,我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难看的死相。以决定不再逃,已决定与他白头谐老,已决定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怎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放弃?我可以暂时的离开,但我决不会让云霜就这样消失。
  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大脑也似不复转动,耳旁的呼唤越发的明显,一切的光亮趋于暗淡。我知道自己还在梦一样的世界里,我知道自己还在不停的走动。就像是人死之后的神经反射,支持这身体不停走动的,仅仅是那层强大的执念。
  眼里的世界,是一大片如海的桃花,缤纷绚丽,飞扬在身周,织成一片粉红的梦幻。他站在我面前,眼瞳里染满温情的笑意,如这漫天落英一样灿烂,光耀逼人,晃花了人眼。我痴痴得向他伸出手,幻雨的粉红忽然变成了空洞的幽蓝,美丽的梦境全然消失,眼前一片漆黑。
  药师,不要急,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绰号就是:CJ的后妈!!
  话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伪H?
  此章已改,经过探讨,这样的死法应该不算雷了吧,但是好象更凄烈了,反正她是必死的,怎么死都一样,凑合着看吧,后一张等改完了就放出……
  第一卷完,下一卷是神雕的内容,有很强的玄幻色彩,涉及到妖魔,剑仙等等,原著人物会牵连在内,不喜者勿入。
  
                  番外:洪七篇—彼方之云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密林深处的湖边。还记得那日阴云低垂,平静的湖面上荡漾着一层蒙蒙薄雾,像极了烟雨楼前的南湖。
  我在他面前剁下了自己的手指,血溅上脸庞,带着自己的温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他微微皱着眉,清澈灵秀的眼中,一片的空旷,眼珠似已不会转动,只有一行紫色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知道,他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这全都是因为我那该死的毛病。而我,也再也没有任何面目去见他了。
  一晃二十年了,他的面目逐渐的模糊,只有那湖边淡逸的白衣身影,依旧会时不时出现在梦中。他常说,与我的相识,是因为前生结缘,那时,我会嘲笑他愚昧迷信,可在他离开后,不知为什么,我竟也开始相信起了因缘。
  他与我开的玩笑话,我记得很清楚,没想到过,有一天,这句戏言竟会成为现实。那个叫做云霜的女子,居然会与他这样的相似,让我曾一度的认为,这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不是就叫做缘分?这是不是他所说的前生后世的姻缘?
  我想要抓住这段缘,我想要弥补曾经亏欠他的一切,不管她是他的什么人,我只知道,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了他。
  他曾说过,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处处为对方着想,只要对方会幸福,自己怎么样并无所谓。我试着用他所说的喜欢,去喜欢她,可她的心里,已再没有空隙去容纳任何人。她可以与我说笑,却不会因我的一举一动而心绪不宁。她可以与我生气,却不会心口不一明明痛极还要装不在乎。
  如果她真的爱他,那么让她与他走到一起,永远的幸福,是不是才能表示,我是真的喜欢她?
  我周旋于她和黄药师之间,我努力的化解这两个别扭家伙因为不坦白而造成的一个又一个误会。我为他们两人之间这奇怪的感情而迷惘,这并不像是他与我说的那么美好甜蜜。
  这样将她交与黄药师之手,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敢去猜测,只知道自己不愿看到她在睡梦中那无助孤寂的可怜模样。
  烟雨楼前,他们两人任性的胡闹,令人哭笑不得,谁都看出来他们的心意,却只有他们自己茫然不知。曾听说,情至深处,便会彻底失去自我,那么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反常,是不是表示他们已为爱而疯狂?
  南湖烟雨,时起时伏,她孤独的立于蛇阵箭雨之间,以她纤弱的身形保护着她身后所有的人。笛声,破空长鸣,满是愤世的咆哮,也满是孤寂的悲哀。她能力再强,始终也只是个女子,娇艳的花朵,无论再怎么顽强,无人呵护,迟早会有凋谢的一天。
  我看着她孤单的身形,很想冲上去与她并肩齐鸣,终究,还是黄药师快了一步。我看到他将她护在怀中,如同保护最为脆弱的珍宝。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场赌局,自己无论如何都已输定了。
  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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