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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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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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箫掠过,袖袍拂动,劲风中夹杂着箫语空鸣,青衫灰影揉作一团,在飘零落花中上下翻飞,根本就不像是在打架,纯粹是作表演赛。周伯通也算是了不起了,猴子王当真非他莫数,居然有本事在黄药师密不透风的剑芒之中穿行自如。见他时而侧身,时而后翻,双拳挥舞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却听不到一丝的风响,果然是内家拳法的最高境界啊。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周伯通已顾不得挖苦黄药师,而黄药师所走方位也开始遵循起了八卦方位,腾挪翻越,身影晃动,仿佛一人分作数人,从四面八方同时攻上。箫过而指上,黄药师左手中指轻扣,箫点数下之后定然会于空隙中弹出一指。洽接自然,根本无从考证这到底是同使两门功夫还是一门功夫中的变招。
  剑指齐上,周伯通逐渐忙乱起来,好几次差点被戳个正着,却总被他临时的变招化解。他这个功夫有些奇怪啊,使拳本使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另只手会突然变成了掌,这样拳不拳掌不掌的,换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吧。
  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话说周伯通这招左右互搏能让一人变俩人,非常有意思,但学习的前提条件却是要能够一手画方一手画圆,这个……貌似……很有难度。
  我琢磨着怎么才能在方圆之间寻找平衡,冷不防听到周伯通哎哟的大叫了一声,于百忙之中骂道:“好你个黄老邪,敢拿石头丢我!看我也丢你!”
  黄老邪丢石头?这又是什么怪异的武功?我凝神细看,只见黄药师左右袖袍拂动之间,指中已捻住一粒暗色的类石头物体,玉箫横过,指尖微弹,破风声响,那团小石子样的东西擦着周伯通的眼角划过,于他凌乱的须发上留下一点桃红的印记。
  周伯通气得哇哇大叫,拳法顿时凌乱起来,不攻其敌,居然跟飘散的花瓣较起了劲。还别说,这轻柔的花瓣,被他拳中的内劲所带,倒似炸锅一样的朝着黄药师疾射,虽没什么准心,到也确实将之逼退了片刻。
  两条人影之间的距离总算拉开,只不过双方的攻击变成了远程高射,花瓣来花瓣去,你弹我我砸你。能够想象这样美丽的落花会被当成子弹一样乱丢吗?此刻我眼里的两大高手,纯粹变成俩正在斗气的小不点,于是无奈的轻叹,干脆坐到树下撑住下巴开始无聊的数花瓣。
  “哎哟!”“呀!”“啊!”“啊啊!”……
  周伯通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发出,越发的密集,我早就猜到在这种丢花瓣的比赛中,他肯定斗不赢会弹指神通的黄药师。瞧他那一张脸都被花汁染晕的星星点点全是红,乍一看去就像是得了天花满脸麻子,再配合上他吃痛后的龇牙咧嘴与满头乱七八糟的须发,我忽然想起某漫画中的一经典角色——“豹子头”。
  按耐不住,我捂着嘴偷偷的笑个不停,声响大概是惊动了还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风向居然就这么缓和了下来。
  黄药师的杀气早已消失不见,原本冷俊的面上,居然难得的现出一丝戏谑的微笑。周伯通可就没他这么轻松了,因为花瓣太柔,不太好控制,他砸出去的基本没有一朵能沾上黄药师的青衫,屡试屡败之后,他气得一摆手,大叫道:“不玩拉不玩拉!你们俩合伙欺负我!不玩拉!”
  黄药师沉下脸色,说道:“你伙同外人想要偷入我妻墓室,难道我便不该罚你吗?”
  周伯通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你岛上的哑仆,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别说我根本没想要挖你老婆的坟墓,就算我进去了,你又不是我师兄,又凭什么要罚我?”
  黄药师一挑眉,幽深如夜的瞳中迅速覆上了一层冰霜,本是随意拎着的玉箫再次扬起,怒意还未聚集,就被远远传来的一阵娇笑打散。
  “爹!我回来了!爹!”少女黄莺般的浅笑在林中游移,跟着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焦急的响起:“蓉儿!等等我!蓉儿!”
  黄药师侧目观望,微微皱眉,忽的拔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我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看周伯通的豹子头造型,憋不住的笑又喷了出来。周伯通重重的哼了一声,气道:“你笑什么?看到我挨打你很开心是不是?还说你不是跟黄老邪一伙的。明明是你得罪了他,他却跑来打我!你定是他家亲戚对不对?”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道:“不是不是,完全的误会。我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发疯找你出气,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没伤着吧!”
  周伯通擦擦脸,气道:“你若教了我对付他的法子,我又怎会输给他!?你气死我拉!气死我拉!”他使劲一转身,怒气冲冲重重的跺着脚走了,我跟也不是,留也不是,既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算了,自己去找点事情做吧。
   
                  六 痴人情怯
  以前我的学武之路吧,总是坎坷多难,不管想学什么,都得搅尽脑汁费尽心机委屈自己恶心别人。我一直以为我所受到的所有不公正待遇,都跟人品问题挂钩,不是主角去抢主角的饭碗,肯定是要被众多砖头拍砸致死。但是这一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却总让我不停撞上意外的惊喜。
  比如那个《九阴真经》的上卷,我一时兴起而随随便便的两句话就激得周伯通亲自念与我听。而今,怀揣着下卷的靖哥哥,居然也傻头傻脑的撞上了桃花岛,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有了这一整套的《九阴真经》作为交换,还怕套不出黄老邪的话来?对不起了郭家小子,这等便宜,还是先让我占了吧。
  我在桃花林里四处寻找那个处于迷路状态的郭靖,此人不辩东南西北的横冲直撞,让我几乎没办法准确的掌握其位。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跟在他后面转得开始不耐烦,他却从旁边冒了出来,首先一声惊喜的大喝:“蓉儿!”
  我无奈的叹气,穿越至今所见到的三个生物有两只都直接认错了人。我就真的跟那个谁啊那个谁那么一样吗?
  我不发一言的看着他,这个浓眉大眼神情窘迫的模样,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了虚竹小徒弟。原来,这个神似真的比长相更加容易被人搞错,仔细想一想,郭靖跟虚竹还真有不少共同点。
  “厄……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又问道:“姑娘,你有没有看到蓉儿?”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解释,说道:“她穿着杏黄的衫子,大概这么高。”他认真的拿手比画,一脸恳切的看着我。
  我偏着头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哦,我们是一起来的,一进桃花阵她就不见了。”他老实的回答,却让我大感好笑,逗趣道:“这是她家,难道她会在自己家迷路不成?”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对啊,我一时心急,忘记了。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带我去找她好吗?”
  我笑道:“你跟她一起来的,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我又怎会知道。”
  “哦。”他失望的叹了一声,又问道:“对了,姑娘,请问黄岛主现在在哪?”
  “你的问题还真多。”我笑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也得回答我个问题呢?你到桃花岛来做什么?”
  他这一次回答的很流利,恭恭敬敬的说道:“我是来向黄岛主请罪的。”
  我贼贼的一笑,问道:“到底是来请罪,还是来提亲啊?”
  他不明所以,很老实的说道:“提亲?我从来没想过啊。”
  “你意思是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娶蓉儿!?”我有些惊讶,虽说这个家伙确实大脑不怎么发达,可这个靖蓉恋都流芳了不知多久,男主角居然会连提亲都不知何物。是他太过白痴还是他太过纯情?
  他面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蓉儿已经亲口许了我,向黄岛主提亲……我……我到真没想过。”这人真是迟钝啊,他都不知道结婚之前需要下聘礼这些规矩吗?
  “那现在呢?你有没有这个打算呢?”感觉我很像某些专门挖掘花边新闻的小报记者,专门把自己的好奇心建立在别人的尴尬之上。
  他老实的答道:“若是黄岛主愿意,那当然好。”
  我长叹一声,说道:“你真是天真啊,用脚指头想都应该知道黄老邪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甚至他还会威胁蓉儿再不准见你。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他抬头看着我,眼底一片茫然之色,双眉紧皱,带着一丝痛楚,紧张道:“蓉儿不会不见我的!”
  “你这算是回答吗?男子汉理应主动,老把希望寄托在个小姑娘身上,算什么好汉啊。你就不怕蓉儿看不起你?”我失望的摇头,此郭靖的形象与那个襄阳城头号令千军的侠之大者实在相差太远。
  郭靖窘迫道:“我……我……”我知道他我不出什么名堂,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好了,别再你你我我的了。其实吧,想让黄老邪同意你们的婚事,也挺简单,你想不想知道啊?”
  他睁大眼睛连连点头,连回答都省略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教给了你,你又拿什么来答谢我呢?”
  他脸色一白,为难道:“我……我……”我一叹气,说道:“能不能换个字啊,老是我啊我的你也太没水平了吧。”
  他尴尬的一笑,说道:“我天生人笨,不大会说话,姑娘你想要我怎么答谢你?”
  我勾勾手指头,悄声问道:“梅超风那块什么皮,是不是在你那?”
  他自然的点头,说道:“不错。”
  我一摊手,说道:“拿来给我看看。”
  他哦的答应了一声,伸手入怀翻出块皱巴巴的破皮递到我手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东西?”
  我随意的应付道:“叫我声师父我就告诉你。”那边的傻子立即不做声了。
  书上说,这块皮是梅超风从陈玄风身上扒下来的,应该属于人皮的一种,可为什么凡接触过的人都说这玩意是羊皮呢?有毛没毛的东西真的可以混为一谈吗?我颠来倒去的研究再研究,除了手感不一样,跟普通的皮革好象没什么区别。
  皮上密密麻麻刺满了字,挨个读下去,前半截还能明白什么意思,后半截简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我越看越觉得头昏脑涨,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叽里哇啦喇叭开花,传说中的梵文怎会是这样怪异的读音?这跟英语没一点沾边的地方嘛。莫非是传说中的印度话?
  我正忙着分析这种怪异的语言可能的所属种族,一线细细的箫声响起,似是极远,眨眼之间好象又已到近前,急促中满是肃杀之意,暗藏汹涌的波涛,从四面八方向某个方向奔涌而去。
  不用说,黄老邪又开始没事朝周伯通撒气了。据说此戏码在桃花岛上基本天天上演,一直持续了十五年,俩老疯子也不嫌腻得慌。
  听着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我只是鄙夷的撇撇嘴,不已为然,可我旁边这个傻小子就顶不住了。曲调不过刚响起一会,他就面红耳赤,汗如雨下,那大气喘得就像是大热天的哈巴狗。
  我一抬手,长袖拂过他的后颈,指尖于他脑后轻点,带入一丝清凉的真力,令他迅速打了个激灵。危机既除,郭靖立即盘膝而坐,端正了架势全力以赴的对付黄老邪的催眠曲。我看着他那吃力的模样,好笑道:“不就是一首曲子吗,犯得着闹这么大动静?”
  郭靖不答话,额上不停渗出豆大的汗珠。我蹲到他旁边,口唇微动,将声音通过凝成一线的内力直接送进他耳中,说道:“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不能硬抗,你内力不够,根本无从抵抗,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变调之中的破绽,一击便可制敌。”
  知道郭靖暂时无法与我请教,我主动示范,在曲调陡然高亢之时,抓住他换气的一瞬间,在郭靖耳边啪的拍了一下巴掌。击掌声并不十分响亮,对黄药师的箫声没有任何影响,可对郭靖来说,其震撼程度绝对不亚于惊雷炸响。
  只见他浑身一震,猛得跳起,惊讶地看着我,满目敬畏之色,似乎已将我奉为天人。我垂下眼帘,长叹了一声,复又抬眼微笑道:“是不是很管用?那箫声不再那么讨厌了吧。”
  他皱眉倾听了片刻,略略点头,说道:“好象,确实如此。”
  “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远不止这等境界,一来他本就离你很远,二来他并非对着你施曲,所谓旁观者清,随意破解自然简单。但若是他对着你吹,所需破解之法,可就要复杂的多了。若是你想经过他的考验,这曲艺一关,乃是首当其冲。此曲破法,你想不想学呢?”如果要让郭白痴破了黄老邪的拿手曲子,一定是非常好玩的事情。反正书中记载,那一局是郭靖稳赢,至于怎么赢,那就无关紧要了吧。
   
                  七 因缘无愁
  “姑娘……你……你……”郭靖的语言永远都停留在最基本的主语称呼上,我微笑道:“不要再你你我我的了,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想不想娶蓉儿,想不想学本事?”
  他刚一点头,我便玩笑一样的说道:“拜我为师,我就教你。”他连忙闭嘴,再不吭气。
  早就猜这木头的原则性极强,算了,还是把他交给周伯通那老疯子去处理吧。我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林深处走去。郭靖闷不吭声的跟在我后面,沉默许久后,终于憋不住气,问道:“姑娘,你是黄岛主什么人啊?”
  “什么人也不是,纯粹来旅游的。”我实话实说,看似漫不经心实际极有目的的将他带到了周伯通的野人洞。
  箫声离的很近,可想黄药师就躲在附近不知哪个角落里看好戏。我站在洞口四下环顾,朝着某一个方向有意无意的说道:“别吹拉,鬼哭狼嚎一样,想把听众都吓跑是不是?你家的哑仆是不是都被你吹成聋子的?”
  箫声嘎然走音,于一个刺耳非常的音符中停止,某处传来桃枝断裂的声音,我好心的提醒道:“有气没处使了不妨去对着海喊两嗓子,你这桃花阵培养起来可不容易,小心点,别砸坏咯。”无人回应,估计人已经被我气走了。
  东邪……貌似书中描写的此人喜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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