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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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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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笑道:“错了,是一个姓金的大侠告诉我的。”
  小孩更加奇怪,偏着头问道:“姓金的大侠?是谁?我义父吗?”
  “你先告诉我几件事情,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我开始跟小孩讨价还价。
  小孩疑惑道:“什么问题?你说。”
  “你义父手上是不是有把屠龙刀?”这问题应该是肯定的吧,不然怎么还会出现绑架这样的情节。
  小孩点头道:“有。”随即又摇头道:“爹爹不让我告诉别人,你也不准告诉别人!”
  “好,不告诉别人。再问你,那把刀,是不是当年襄阳城破,郭靖黄蓉所造?”有药师在身边的话,蓉儿又怎会费这么大功夫搞出这么周折的传说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孩摇头道:“不知道,义父从没说过。”
  “那那把刀隐藏的秘密,你义父……算了,你义父到底说过些什么吧。”我叹了口气,对他的答案已经基本失去了信心。
  小孩道:“那把刀有什么秘密?义父都拿来砍柴用的。有时候,娘还拿来切菜,爹还拿来杀鱼用,就是太大了,用起来有些不方便。”
  “你不是吧,屠龙刀居然被你们拿来烧水砍柴?你是张无忌吗?别不是什么真阿牛假阿牛啊。”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在他嘴里居然成了多功能菜刀,这不是糟蹋蓉儿的伟大发明吗?
  张无忌道:“什么真阿牛,假阿牛,我就是张无忌啊。义父说,刀不能用来砍柴切菜,再好的刀也是一堆废铁,屠龙刀既是刀,当然应该用来砍柴啊。”
  我长吐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告诉我,冰火岛究竟在哪。”
  张无忌奇怪道:“你想做什么?”
  “去拿回屠龙刀!省得被你义父胡乱糟蹋!”我咬牙切齿,一想起某野人挥舞着一把精致光亮的大刀横切树苗的情形就来气。暴殄天物,绝对的暴殄天物!
  张无忌摇头后退,坚决道:“原来你也想夺义父的屠龙刀,我不告诉你!”他一扭头,沿着台阶奔上山去,跑得比兔子还快,轻功到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我在后面不服气的大叫:“喂!小子!什么叫夺你义父的刀?明明是你义父偷我家的刀,懂吗?”蓉儿做出的东西,应该也算是我家的东西吧,不过黄药师为什么就允许这么贵重的宝物被这些俗人抢来抢去呢?倚天剑,屠龙刀,难道不算是蓉儿留于世间的唯一回忆吗?
  想不出所以然,我抬头看着紫霄殿,巍峨肃穆当中,隐现无限杀机。坏了,光忙着关心屠龙刀,到把这么大的事给忽略了!
  我迈开大步,疾朝山上奔去。张无忌呀张无忌,你要是见不到你爹娘最后一面,可千万别恨到我头上。要怪,就怪某姓黄的太会给我找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停更一天
                  四 另类寿宴
  紫霄殿今天不是一般的热闹,心怀不轨的人,成心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挤满了整个殿前广场,就跟开英雄大会似的。要说张三丰就是张三丰,连过生日都是这么别出心裁,跟别的老头老太太完全不一样。人家的寿宴都是是喜气洋洋和乐融融,可他的这个百岁寿宴却杀气腾腾剑拔弩张。宾客们一个个抽刀拔剑,闹哄哄的挤在大殿门口,你争我吵的大声嚷嚷,无一不是叫嚣让张翠山把谢逊交出来。
  我嫌恶的在人缝里左挤右挤,踩出一条血路,直冲到大殿门口,对身后满院抱着脚的哎哟声充耳不闻,整理整理衣衫,扒开堵在门口的几个小道士,继续往屋里挤。
  跟外面的乌合之众不同,这殿里的人各个都来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派,谈吐举止到是文雅了许多,只不过这个杀气却是外面那群凑热闹的所完全不能相比。如果说外面的人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吵吵闹闹只图个嘴上快活,那么屋里的人则完全都是笑中藏刀,如同守候猎物的猛虎,随时准备暴起一击。
  名门正派的阴险嘴脸,我已经见得太多,对屋里七嘴八舌的争执声也没太大兴趣去理会,唯一想要了解的,只是张翠山夫妇的生死以及灭绝的具体位置。扒开层层僧俗男女,我终于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只见几名男子各站一位,绕成一圈面向众人,各个面色激愤,两眼通红,甚至还有人面上尤有未干的泪痕。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有三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道,一个是俏丽无双的少妇,还有一名男子卧于地面,身子有一半被少妇抱在怀中,血迹晕红了她的衣裙,顺着摊于地面的裙角,一直延伸至五步外。喜庆的地板,满是喷溅的暗红,连于一片,止不住的依然在向外蔓延,似要将整个大殿淹没一般。
  暗叹一口气,张翠山终究还是死了啊。一个阻止不了,另一个恐怕也没办法阻止。夫妻同心,如同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线绳一断,双双坠亡。药师若是有难,我定然不会独活,以情测情,殷素素自尽的念头估计已是谁都无法劝解了。
  抬眼望向护在他们身周的五人,见他们悲戚之色越发浓重,双拳紧握,显然是强忍着怒意在与几十张嘴争辩,维护同门师尊。
  眼见情同手足的同门惨死于眼前,激怒之情,又怎忍耐的住?争辩不过几句话,就成了争吵,声音越发激昂,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迈前一步就要动手,蹲在地上的老道及时喝道:“声谷,回来!”
  被唤作莫声谷的青年不甘的冲着某群文士模样的人重重呸了一口,退回了师兄弟身边。那老道站了起来,走出弟子们的包围圈,立于武当一众最前方,面容沉静,看不出是悲是怒,双目却炯如闪电,淡然扫过满厅来人,乱七八糟的争闹声顿时停息。
  “今日本是我张三丰百岁寿辰,诸位江湖好友前来与我祝寿,本应好生款待。但小徒今日遇此横祸,实难有心宴宾。诸位若是诚心与我祝寿,那么请恕武当招待不周,今日寿宴就此作罢。倘若是为了谢逊,屠龙刀而来,那么不妨等敝派处理完翠山后事,再另行定下时间,给诸位一个交代。各位,请回吧!”张三丰话虽温和,言语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略带崇拜的打量着此老道,见他满面红光,身材高大,腰背直挺,就如紫霄殿前供奉的天王金刚一般,不怒自威,长袍大褂,无风自摆,笔直的立于大殿正中,居然把满堂之人都衬如蝼蚁。这个气质,这个压迫感,果然是不同凡响,宗师就是宗师,佩服,佩服。
  张三丰这几句话声音极大,远远传至殿外,已吓退了一部分看热闹的。而殿内的所谓正派高手们,则无人为之所动。更有甚者,一和尚以更大的声音应对道:“张真人有所误会。我等上山,并非因为什么屠龙刀,而是为当年被惨遭谢逊杀害的同门以及龙门镖局七十七口人命讨个公道。张翠山娶魔教妖女在先,与谢逊此魔头结拜在后,如今又以死回护,说不定就是那妖女从中作梗。武当派不将其惩之,却一再维护,难不成已和天鹰教结盟了不成?”
  张三丰还未答话,莫声谷已怒道:“你们已逼死了我五哥,还想如何?难道非要斩尽杀绝,拔草除根,方能显得你佛家慈悲吗?你们算什么出家人!”
  和尚恼羞成怒,大喝道:“你武当是铁了心的要与正派武林对着干了吗?”
  “大师息怒,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谢逊的下落,好去抢了屠龙宝刀,称霸天下吗?我告诉你就是,何必为一把破铜烂铁得罪武当,伤了你们正道武林的和气。”一直呆坐于地的少妇,忽然开口说话,言语之犀利,丝毫察觉不出一点一毫的悲伤。
  我偏过头,尽量想透过人逢去瞧瞧殷素素此刻的表情,可那半个圈一堵墙似的,实在围的太紧,难怪在场人要怀疑武当派跟天鹰教的关系了。这种保护形态确实太有点过火了。
  殷素素此言一出,连带武当派在内,整个大殿中的人,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她,一女子尖锐的声音更是激动的大喊道:“那你还不赶紧说!”
  殷素素抱着丈夫僵硬的躯体一动不动,缓缓道:“我有一个条件。你们须得应了我,我才会说。”
  刚才跟张三丰叫板的和尚连忙道:“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听。若是不违背江湖道义,答应你也无妨。”
  殷素素道:“好。我与五哥育有一子,名唤无忌,不慎落于贼子之手,至今下落未知。不管他此时是生是死,从今往后,你们不可为难于他,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一女人阴阳怪气的在人群里说道:“若是他以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教咱们不为难他吗?”
  殷素素道:“江湖中人,有几个没杀过人?何夫人手上沾染的血腥,就能保证比我少得多吗?”
  那女人冷哼一声,到是和尚接口道:“阿弥陀佛,人之初,性本善,只要令公子日后行止端正,老衲保证,武林正道,绝不会为难于他。”
  殷素素道:“好,空闻大师,请你过来,我只说与你一个人听。”
  和尚一怔,左右看了看,略有疑惑的走进武当保护圈内,俯下身子凑到了殷素素身旁。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空闻时不时的疑惑询问声格外清晰。人人都想听到殷素素的声音,却连空闻都没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恩?”“什么?”“再说清楚点?”“什么?”空闻像个聋子一样竖着耳朵一直问,殷素素却说道:“谢逊就在那里,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自去那里寻他就好。”
  她说完这句,再不出声,空闻连问好几遍,却得不到任何回音。造已等的不耐烦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更有人直接冲了过来拽住空闻就是一通猛问。可怜的少林宗师枉有一身高强的武艺,竟被十七八只手拽得成了不倒翁。他不停的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却根本无人理会,撕扯当中,居然已出现了布帛的破裂声。
  看着满殿道貌岸然的宗师们跟超市促销抢大米的老太太一样哄闹成一团,跟着空闻一下涌至东,又一下涌至西,我只有再次感叹所谓正派不过如此。便于此时,殷素素拾起地上的长剑,挥作流光一道,斜划上了颈项,出手之快,即便是离她最近的武当诸人都来不及反应。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指点出,却由于她旁边挡着的人实在太多而失去了准心,一下戳在了正追着老和尚又蹦又跳的某女人屁股上。此女惨叫一声,捂着屁股向旁退了几步,让开一条缝隙,让我清楚的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殷素素。
  还是无法相救吗?我轻叹一声,心里有些郁结,看着武当众人围在那对可怜夫妻的尸身旁手足无措,不禁有些感慨。经历生离死别如此的悲苦,她竟还能清醒的为孩子打算,那等平淡的语气,便似回光返照,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世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又还能有什么悲,有什么痛?她的求死之意是如此坚决,无论旁人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这样的拦截,他们这样的自责,又能有什么用?
  “臭丫头!刚刚是不是你暗算我师姐!”旁边不远处传来长剑出鞘的声音,我缓缓扭头,只见几名女子扶着那个屁股上直冒血的女人,杀气腾腾地望着我,剑尖一片雪亮,微微上挑,不偏不倚正对向这边,仿佛一瞬间就会脱手钉入我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稿,刚赶出来,不敢保证是否会返工,将就着看吧
                  五 峨眉宗师
  原先还哄闹成一锅粥的大殿之中,此时却安静地像杳无人烟的电影院。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角落,或茫然,或疑惑,或幸灾乐祸,或不屑一顾,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演。
  我环顾了一圈满殿的泰山北斗,对他们这些漠然的神色感到无比讽刺。对面一紫衣女子厉声喝道:“臭丫头!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暗算?有这样暗算的吗?”我淡淡一瞥那受伤女子的屁股,说道:“我出手旨在救人,她却突然跳了出来。被伤事小,出了人命却事大。她无故拦我救人,没去找她算账已是开恩,你们却反倒乱咬一气,莫非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气度?”
  紫衣女子呸了一口,怒道:“你出手伤人,还敢如此嚣张!以为我峨眉派是好欺负的吗?看剑!”说罢,剑诀一掐,挺身而上。
  眼见她气势汹汹的刺过来,我手腕微翻,指尖轻轻一弹,劲气冲上剑尖,倏忽之间便击偏了她的剑势,变戏法一样将这一剑又调拨回去。由于剑势太强,紫衣女子无法控制,就这么尖叫着,被剑势所带,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
  “师姐!”余下的女子齐声惊呼,眼睁睁的看着那紫衣女子冲进人群深处消失不见,茫然片刻,相视一眼,干脆什么道义也不讲了,高举长剑,于同一时刻向我刺了过来,规整的就好像有人喊口号一样。我抬手一挥,袖袍拂过已至近前的长剑,将之卷于一处,提袖略微一抖,再度拂出,柔风之中却是满地碎裂的剑身。
  女子们踉跄后退数步,看着手中的剑柄,神色大骇,我轻轻整理整理衣袖,摇头叹道:“峨眉派的武学,当真就只有这等水平吗?”好歹跟桃花岛沾点边,却连个花架子都端不像,是在太令人失望了。
  “你这丫头好大的口气!”人群之后传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带发修行的青衣尼姑负手站于人群当中,相貌虽算得上清秀,却似一副天生的哭相,撅嘴垮脸,像是全天下人都欠她的钱一般。
  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灭绝师太吧。难怪她师父会给她取这么一个名号,那一脸的克夫相,还真是个绝子绝孙的招牌。不知道她这幅万年不变的表情是先天养成还是后天生成,总之,身为女人连一点温柔之处都没有,她灭绝真是白白生成了女儿身啊。
  “师父!”峨眉弟子找到了靠山,喜上眉梢,连忙奔至灭绝身后,与那个灰头土脸的紫衣女子站在了一起。
  灭绝看了看地下的断剑,瞥了我一眼,拉长了脸,沉声道:“敏君,再上去刺她一剑!”
  紫衣女子啊了一声,提剑为难道:“师父,这小妖女会妖法!徒儿只怕……”
  灭绝斥责道:“没用的东西,有师父在,你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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