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所有人的目光当现都集中在了杨逍身上,见他面色凝重,微微闭眼,思索片刻,叹息一声,说道:“好,我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想到了再说
十一 夺假圈套
“前辈!休要听他胡说,魔教之人,讲什么信义!”
“说不定他是在拖延时间,意欲不轨!”
“前辈,跟他们讲什么条件?尽数杀了,再取刀也是一样!”
……
正义的一方七嘴八舌反驳起来,见宋远桥尊我为前辈,灭绝又对我忌惮万分,想直接反对又没那个胆量,只有不停说明教的坏话。
我以指点唇,使劲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没人响应,便干脆一挺腰,大声质问道:“杀杀杀!除了杀人你们脑子里还能装什么?魔教是抢你家闺女,还是劫你家金库了?就算杀了你家一两个人,难道你就没有杀过别人家的人?天天你杀我我杀你,喊着报仇一个劲的窝里反,乐得有心之人在一旁看大笑话,你们居然还执迷不悟。想要刀就直说,真小人也总落得光明磊落,起码比伪君子要招人喜欢。但打着什么替天行道的幌子跟在峨眉屁股后面凑热闹,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没弄清楚还敢于此大言不惭,侠义二字怎么写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忘光了?
什么武林正道,什么匡扶正义,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山头,以多欺少,趁人之危还敢提信义二字。你们自己出去看看外面死了多少人!那是你们念一辈子的往生咒都超度不了的冤魂!说别人是魔道,拜托你们先看看自己!一个个跟土匪一样,冲到人家家里要将人家赶尽杀绝,还有那个脸去指责别人这不对那不对。君子正人,必先正己,你们自己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又怎么能让人信服?别逼我开口骂人,我最近刚好火大,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
这番不留情面的批驳,说得义正词严。明教众人齐齐响应大声叫好,六大门派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我舒了口气,如此一通发泄,心里确实舒坦了许多。左右看看,朝着武当众人招招手,一指杨逍,说道:“你们找两个人跟他一起去拿刀,中间可千万别出差错。”
宋远桥还没答应,殷梨亭却提剑跳出来,激愤道:“我与杨逍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非杀他不可!还请前辈成全!”
“你当真确定仇人是他?”我反问一句,殷梨亭也毫不示弱道:“就是他害死了晓芙,绝不会错!”
“好,等我拿回了屠龙刀,你再找他问个清楚吧。”我一摆手,不再理他,冲着杨逍道:“你们明教的存亡可全都寄在那把刀上了,你可得要小心着点。”
杨逍点头,由着他女儿扶起,与武当众人一拱手,自行往后殿而去。殷梨亭提剑跟上,却被宋远桥拦住,使了一个眼色,俞莲舟和莫声谷便跟着杨逍父女步入殿内。殷梨亭站在大殿之前,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瞧我一眼,欲言又止,显然极是不耐烦。
此书的情节基本已经改得一塌糊涂,我什么都已不敢再做肯定,只能当作没看见,趁着中场休息,开始给半死不活的张无忌处理伤势。灭绝冷瞪了一眼大殿方向,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转身离开。峨眉一众纷纷下山,剩下的五大门派交头接耳,均犹豫不定。在众人耐着性子漫长等待了近一刻钟之后,殷梨亭实在按耐不住,不顾宋远桥的劝阻,冲进后殿去接应,结果这一接,就又接了将近一刻,然后,只听殿内传来某人疯狂的哭喊声,一路远去,遥遥回荡于山谷之间。
变故突来,本就压抑已久的氛围再度紧张,少林和尚摆开了架势大喝道:“魔教妖人!你们又在耍什么阴谋!?”
明教当中一全身黑青的人嘿嘿冷笑道:“只怕耍阴谋的,是你们吧!”
和尚怒目圆睁,禅杖一举,喝道:“早说不能与你们讲这江湖道义,大家别再等了,一同将这群妖人尽数杀了罢!”
我轻咳一声,沉声提醒道:“你们当我死了吗?少林派是不是想让我帮着指点一下武艺啊?”
和尚们十张嘴立马闭上了九张,剩下一张亦恳求一般的说道:“前辈!俞二侠他们可能已经遭到毒手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反问一声,又问宋远桥道:“你师弟们怎么回事?大吼大叫的想干什么?”
宋远桥皱眉望向大殿,摇头道:“不知道,但六弟那声狂呼到不象是遇到什么危险,不然,他理当通知我们才对。”
站在他一旁的青年请命道:“爹,不如让孩儿进去一探虚实吧。”
宋远桥摇头道:“真有什么事,你进去也是于事无补,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他刚一说完,殿内就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我一摆手,冲着还在争论不休的众人说道:“安静!出来了。”
争论之声在我的提醒下偃旗息鼓,人们的注意力尽皆移到了大殿的门口。各个屏息凝视,拳头握紧,在四个人的身影完全进入到视野范围之后,我清楚的听到了大片舒气的声音。
俞莲舟莫声谷一前一后,将杨逍父女夹在中间,宋远桥立即迎了上去,低声询问了几句,垂头长叹一声,让到了一边。俞莲舟捧了手中的那把黝黑大刀,当先来到我身边,将之交到了我手中,说道:“前辈过目。”
我单手托住刀柄,手腕明显一沉,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轻抚刀身,沉重且冰凉,锋利无端,确实一把难得的利器。看着刀身之上的纹路,我仔细回想当年一瞥之下的印象,手指于刀刃轻弹,金属的脆响犹如龙吟,回荡于整个广场之上,又引发了新一轮的讨论声。
痴羡赞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耳中,我抬眼一扫,冷笑一声,暗运内力,灌满刀身。在铿铿锵锵一阵乱响之后,偌大一把刀已断裂成十七八段,散落一地,在阳光下散射出耀眼的光芒。
惊呼之声齐齐响起,只一瞬间又鸦雀无声。众人默不作声的盯着满地碎片,各种神情应有尽有,真如春暖花园,万紫千红,煞是好看。我深吸了口气,朗声说道:“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屠龙刀这件宝物,你们也都看清楚了,心中无憾,可以死心了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武当便当先告辞,少林和尚们也铁青着脸跟下了山。六去其三,剩下的自然不会再做逗留,礼貌的上来告个辞,没礼貌的直接拔腿就跑。
片刻之间,光明顶上只剩了明教诸人与仍在昏迷的张无忌,我回望杨逍,肃然道:“这把刀是假的。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杨逍一惊,与身边一群人对望一眼。那个青黑色的人大声道:“不可能!这刀是我亲手从汝阳王那抢来的,怎会有假!”
杨逍点头道:“韦蝠王轻功无双,夺刀之后便日夜兼程将之带回了光明顶,不可能有人途中掉包。此刀的收藏也极为隐秘,只有我一人知晓,怎会变成假的?”
“你确定这把刀就是从汝阳王那抢回来的那把?”我拣起地下的碎片,见其断口细密,理应经过了千锤百炼而成,投入其中的财力时间怕是夸张的惊人,只作为赝品,确实些不可思议。
韦一笑与杨逍对视一眼,并未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的白眉老头却于此时开口,说道:“当年天鹰教为夺屠龙刀,不知花费了多少代价。那汝阳王诡计多端老谋深算,怎会这么容易就将刀让于你?”
韦一笑不服道:“你能夺刀,我为何就不能?不管是真是假,我总是夺来了!”
杨逍长叹一声,说道:“蝠王,咱们中了汝阳王那老贼的圈套了!”
“不就是把假刀吗?怎叫做圈套?”韦一笑还有些转不过弯,白眉老头冷道:“鞑子故意散播消息引你去夺刀,以一把赝品就成功挑起了六大门派与明教的纷争。亏你还是四大法王之一,怎得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韦一笑张大了嘴完全呆滞,再说不出一句话。杨逍叹道:“鞑子居心叵测,布置下如此阴谋,只为对付我明教,亏我们大敌当前还在自相残杀。今日幸亏前辈与那位张公子相救,否则我杨逍必成明教千古罪人。”
“你知道就好。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断刀于前,未必能令诸人信服。江湖之中小人太多,出尔反尔常令人防不胜防。张无忌的伤已经不会碍着性命,大概再有个一天半天就会醒来,半个月后即可痊愈。这段时间,你们最好是躲起来,保存实力,养精蓄锐,再与汝阳王算帐。”我多余的提醒了一句,把明教众人对朝廷的刻骨仇恨全然点起。
看着众人咬牙切齿群情激愤的模样,一如看到了文革电视里的红卫兵造反派。人民的反抗永远是打击朝廷的最佳武器,那个汝阳王老东西,居然敢耍到我头上来。看我到时候让你怎么样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写文喜欢带入,基本凡出现的原创人物都有现实的亲朋好友甚至仇人作为原型参考。女主骂人像作者我很正常,没什么可遮掩的。以后的文中甚至还会出现凌驾于女主之上的某些原创,吵起架来更是令人吐血。为什么?因为原型是我的铁杆姐妹 … …!
本人写文经常会向朋友圈征集角色,自觉跟我玩得比较熟能让我清楚把握性格的同学也可以来我这里报名,写出来的人物绝对不会让原型失望。
十二 王府窃刀
月上中天,二更已过,元朝大都的街道灯火阑珊,达官贵人出入于声色犬马之地,左拥右抱,极是荒淫。汝阳王府的所在相比大都繁华的街区,到是要冷清许多,我立于恢宏的王府大门口,看着高悬于门庭之上的巨型匾额,冷笑一声,自袖中抽出了药师的那杆玉箫。
又一次与屠龙刀近在咫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手,药师,你会帮我的吧。
心中暗自祈祷,深吸了口气,我再度尝试扩散灵气来感受屠龙刀的具体位置。灵光在玉箫内部聚集,点点滴滴,融进夜空当中,随风飘入高深的院墙内。我闭上双眼,意识随着灵气缓慢铺开,蔓延至王府内每一个角落。
房顶,地下,水底,阁楼,我咬紧了牙关持续的搜索,头脑逐渐开始眩晕起来,指尖冰凉,汗如雨下。身体再次承受不住,我叹了口气,睁开眼,正准备收回灵气,王府上空忽然闪耀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眼前一片闪烁,我后退一步,微微眯眼,但见那光芒之外,七彩的灵波流转不停,柔风从光芒中心吹拂而来,似乎包含着桃花的清香。
是了,总算是没有白来,屠龙刀果然就在汝阳王府!我兴奋至极,收回灵气直跃上王府围墙。那片白光灿烂非常,灵气盘绕回旋,如游龙一般在连片房屋的最中心翻滚,灵丝如蒸腾的水气,纤柔无骨,随风清摆,渐渐融入夜色当中,消失不见。
灵犀的光芒灿如火,眩如莲,却并未惊动任何人。那光芒凡人虽不可见,但缺少法力的加持,终是不可长久。我深吸一口气,腾跃而起,一口气奔至光芒的中心,只见此处乃是一所单独的院落,宽敞且简单,除了院角一只水缸,再无他物可以点缀。
屠龙刀的光源来自于屋内,已开始暗淡,光芒贴伏于屋内,像是来自于地底。院中守卫森严,排满整个回廊,迎宾仪仗一般。屋中灯火通明,门窗紧闭,也看不到里面有多少人。我趴在屋顶,撑着下巴,点着手指把明里暗里的侍卫数了一遍,居然数出了六十八个人,还不包括藏在屋内的高手,看这么严,都快赶上保龙一族了,这不是明摆着表示屋内有宝物吗?这等明目张胆,该不会在里面又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抄着怀凝目以待,准备等他们换班的时候伺机瞄一眼屋里的状况。更敲三声之后,侍卫们还是挺的笔直,没有丝毫倦怠,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培养出了站着睡觉的本事。我随手拣起身边几粒碎瓦,想要探一探虚实,那紧闭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个小丫鬟从屋里走了出来,往西而去,我紧跟而上,穿过两道穿堂,来到了王府的厨房。丫鬟喊来了值班的厨子,生火做饭,倒腾了一会,端了一个汤盆一只瓷碗往回走去。我趁着她拐进无人看守的穿堂之时,蹿至她身后,点了穴道将她搬至黑暗间,以发簪点上她的唇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问什么,你需得答什么,不然,就将你的嘴缝起来,那可好看的紧。”
丫鬟浑身发颤,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我,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戳破了嘴角。我满意的解开她的哑穴,问道:“汤是端给谁的?”
丫鬟紧张道:“王……王爷……”
“那屋里只有汝阳王一人?”死老头半夜不睡觉,呆在宝贝窝里研究什么呢?
丫鬟哆嗦道:“是……”
我抬手塞了一颗糖豆强迫她咽进喉咙,威胁道:“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此毒三日后即发,到时你浑身腐烂遍体恶臭,又痛又痒,生不如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丫鬟喉咙里咯噔一声,眼泪利马宣流而下,哭道:“我……我真的没骗你……”
“我如活着回来,会给你解毒的。”我微微一笑,立即重复封住她的哑穴,换上她的衣服,打理好头发,把她往屋檐横梁上一放,端了汤便朝汝阳王所在的院落而去。
王府的侍卫们确实十分尽职,我走的时候他们什么模样,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什么模样。卫队一致面朝廊外,威武昂扬,头都不带转动一下,门口两人更是将门神一职发挥完善,一左一右,完全将大门封死。
我脚不停步,低垂下头,眼角余光瞥过,手中扣着的两粒石子悄然袭出,无声无息之间,便已封住了那对门神的穴道。我大摇大摆的站在两人面前,对两人惊讶而无奈的目光视而不见,直接推门进屋。
房间很大,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帘幕阻隔,帘后确乎还真的只有一个人。我掩上门,略略扫视一遍屋里的状况,只瞧见了满屋的书卷,却没看到一样可称为是宝贝的东西。低头看看脚下的青砖地板,目光顺着砖石缝隙扫过,看不到隐藏的门径,我掀起了门帘来到埋头于岸的男子身旁。未近其身,便听那人喝止道:“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
我听话的将汤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盛了一碗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