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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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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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我们终还是会见面的,一定会见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一个人猜中倚天剑的下落,失望……
  
                  二十一 浴火重生
  华山之中能够铸就仙器的地方,无出其他,只有一处,那就是剑冢。据婉歆说,剑冢内本住着一个以铸剑养剑修剑为修道方式的修真家族,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神秘的家族在约莫两百年前就全员消失了。目前守在此处的,只有一只成了精的雕,该怪鸟自从化成了人形,就离开了剑冢到人间胡混,百年来都不曾露过面,所以剑冢内一应器具,随便怎么用都行。
  剑冢这地方,好歹我也曾经住过那么一段时间,对里面的构造,不知不婉歆要多了解多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铸剑室,她忙着准备炼化材料,我则趴在墙根上到处寻找所谓九天离火具体应该怎么操纵。
  按照当年大略的记忆,我在一墙稀奇古怪的符号当中很快就找到了铸剑之火的详细说明,把那些鬼火凡火妖火天火等等所有铸器之火全部记了下来,转回头再看婉歆的情况,见她正趴在炉边,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像是要往里吐什么东西。
  我连忙把她揪了下来,朝炉里看了一眼,却是黑糊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婉歆主动说明道:“黄大哥原本的肉身由我的内丹所塑,如今要为他再塑身躯,少不得还是要以我的内丹为引。这炉内乾坤之大,实难想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所有的材料都布好了,等下火起之前,你须得滴血于炉内,待炉身由黑转红,化出生气,我们再一同开始施法。牵魂术与九天离火须得同时施展,不可有丝毫差错,这可是关键,一定要切记。”
  我点点头,将刀剑以她所说的方法安置于炉内,待她检查妥当,示意可以开始之后,便划破手腕,滴血于内。
  代表着生命的鲜血,顺着手腕深刻的伤痕倾泻而下,对于药师,我自然不会吝啬这么点血量。但炉子实在太大,我这个身体造血的速度又着实跟不上流血的速度,站在炉边滴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还是很没用的出现了头昏眼花的现象。
  也许是我两眼直发黑的缘故,黝黑的炉身在我眼里只是越发的黯淡,没有一点被激活的模样。我从直直的站立,逐渐变成了斜靠在炉边,昏沉了许久,只听守候在炉子另一边的婉歆激动的大叫道:“好了好了,可以了,快升火!”
  一句遥远的话语让我略为清醒了片刻,咬牙撑离了炉边,按照婉歆激动的指示声,集中所有的力量,升出这几辈子以来所见过最为艳丽的一把火。
  法决,咒语,看时不难,做起却不易。自身的灵力,如同决堤一般顺着指尖奔涌而出,穿进炉身,化成一片熊熊烈火。火焰上的灼热,也顺着灵气的延续而攀爬进了身体,牵引出更多的灵气。火要燃烧,必须得要有燃料才能稳定,凡火的燃烧是木,这神火的燃料,则是灵气,是灵魂。
  九天离火,乃是天火,是能将灵魂一并焚烧成灰的灭之火,更是能将尘土聚魄成灵的生之火。明耀的紫焰,包裹着七彩的光芒,闪烁跳跃,将整个熔炉印照成斑斓的琉璃水晶,比那天边的霞光更加华丽多彩。
  成火的高涨,卸去了不知多少的灵气,我看着那尊巨大的七彩炉体,眼前又开始黯淡下去,隐约听到婉歆兴奋到发颤的声音,说道:“成了成了,以后每隔十二个时辰施展一次牵魂术就成了……”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几个字,直到身体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终于是心满意足的昏了过去。
  一觉睡醒,身体好歹是恢复了一些,我惦记着那十二个时辰,连忙赶到铸剑室,见那熔炉通体透红,把整个石室都渲染的血红一片。热浪自炉体直逼而出,似是有目的一般将我紧紧裹住,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头晕目眩,好像有什么被这燥人的火热从体内吸了出去。
  婉歆从炉后探出头,见我进来,连忙跳起,扶住我说道:“现在还没到十二个时辰,你先去休息吧,等会我叫你。”
  “歇够了,我来看看。还好吗?”我走近几步,想靠近炉子看个仔细,婉歆又将我拉远,说道:“牵魂术以血牵命,靠得越近,生气泄出越多,超过了融血限度,百害而无一利。等法术效用减弱,你再过来,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
  “既是这样,那有劳你了。”我看了一眼血红的熔炉,只能转身走出石室。回到休息的地方,我坐在石床边沿望着石室顶端发了半天的呆,又躺了下来,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只能选择打坐养气。
  不知坐了多久,婉歆在外面喊了一声,我一跃而起,提着裙子冲进了铸剑室,看到炉身的红色已有些黯淡,便二话不说的爬到炉边平台,掀起袖子开始滴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滴的多,却还是将我折腾得浑身无力,跌跌撞撞回屋里继续修养,一觉睡醒,刚好十二个时辰。
  就这样一日接一日的续法,滴血,我已记不清过了多少天。铸剑炉始终散发着生机勃勃的火红光芒,而我也像是终日睡不醒一样,倦意一日高过一日。
  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条鲜红的细线,有时埋于肌肤,有时却能清晰的显现于外,甚至在最近几次滴血途中,这条红线居然与滴落的血线合为一体,直连进炉中不知什么地方去。
  牵魂术,牵魂术,或许维持相系的,就是这条血红的线吧。线既成形,那么药师,是不是也该要出来了呢?
  我总想着要问一问婉歆,却于昏沉期间,总是忘记去问。迷迷糊糊又过了一段时间,婉歆忽然紧张的让我去守好铸剑炉,我以为是滴血的时间到了,她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今日是最为关键的一天,炉门已开,天劫将至。等你听到天雷鸣响,定要立刻施展牵魂术将他拉出来。只要他能成功的离开铸剑炉,这天劫,自可不应而去。为防万一,我得在外面守着,这里,就全靠你了。不管有多累,都不可懈怠,这可是你们最后的一关了。”
  什么天劫,什么雷鸣,我统统都没往脑袋里装,惟一理解清楚的,只有今日药师就会重见天日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见了吗?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该要风平浪静了吗?
  我一人守在铸剑炉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周身异彩流转不断的熔炉,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炉身的红色不知何时早已退却,牵魂术的影响于我也不再那么强烈,斗胆向着炉边靠近几步,想要从炉底的小孔中看一看炉中情况。无奈炉火实在太大,眼睛被灼得直流眼泪,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我左右看看,锲而不舍,爬上炉边平台,从大开的炉门往下看去,炉内却只有彩雾团团飘荡,将内里乾坤遮盖的严严实实,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灼热的气息不停翻滚着从炉内弥漫而出,热得人浑身直冒汗,那么这炉子内里的温度,又该会有多高?药师由炉而亡,又由炉而生,让人不禁联想到凤凰这么一种神奇的物种。不过,凤凰本是司火之神,而药师却是个人,被关在炉里烧烤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已变成烤鸭一般?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古怪想法吓了一跳,忽听洞外一声雷鸣炸响,犹如劈在耳边,惊得我一跳老高。脚下的铸剑炉彩雾翻滚荡漾,忽然激射而出,带出大片的火星,落在何处,何处便迅速燃起大片火焰,不过瞬间,室内地面竟已连成一片火海。
  这该不会就是婉歆所说的天劫吧!
  我一皱眉,急忙按照婉歆教的方法施展出了牵魂术,一手捏起法决,一手滴血入炉,倦意再度涌上,一发不可收拾,精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狂泻而出,全部倒进了微型火山一般的熔炉内。
  正在地面肆虐的天火逐渐减慢了蔓延速度,在铸剑炉边包围了一圈,到始终没有沿着梯子烧过来。火苗虽低,温度却高的离谱,那蒸腾的热气直将我头发都烤焦了一圈,吸进的空气,灼进肺里,痛得直想咳嗽,却因要吟念咒语而硬生生的忍住,憋出了满嘴的腥苦。
  手臂上本是白皙的肌肤,被烤成了黯淡的粉红,流着血的伤口,却似乎越来越大,带着焦灼的气息,逐渐凝固,形成一条清晰的红线,深深埋进了炉中的雾色当中。红线微微的震颤,牵动心也在微微震颤,我尝试性的抬高手腕,只感觉红线一紧,另一头似被什么东西缠住,牢固的无法挣脱。
  “药师!?”我又惊又喜,呼喊出声,却无人回应。顿了顿,连忙伸手握紧这条镶嵌进手腕的红线,小心的缓缓往上拉起,每拉出一分,周边的火焰便退却一分。如此一分一分的将红线拽出,如此一分一分的将火焰逼退,我激动的浑身发颤,全身心都已投入到了红线的另一端上,对这条线以外的一切,全部屏蔽,甚至连洞外一声响过一声的惊天炸雷都听而不见。
  线一直在被拉出,却始终紧绷绷的镶嵌于手腕内,没有一分多余的缀出,我几乎趴在了炉边,双手亦伸进了彩雾当中,虽灼热难耐,却还想要更加深入一些。终于,线拉到了尽头,一只细腻的手被我紧握在了掌中。掌心的温度,柔和温暖,脉搏的跳动,生气尽显。
  我手中牵住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再是那双冷冰冰的刀剑,我的相公,终于回来了,我们夫妻,终于团聚了。
  我想大笑,声音出口却成了沙哑的哽咽,手上的劲力稍稍松懈,险些握不住他光滑的手。我一咬牙,使出最后的力气抓紧他的手一跃而起,刹那只间,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蒸腾的火焰,熄灭了。异彩的云雾,散去了。杀机的雷鸣,消失了。滚烫的熔炉,黯淡了。一切,都回复了原本的平静,什么天劫,什么离火,全都如暗夜幽灵一般,被初生的阳光散射而去。
  我紧抱着怀中的人,跌落于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满面平静,似乎还在沉沉的睡着,做着不知什么样的美梦。手抚上他光洁的心口,感受到胸腔中真实的心跳,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微微闭眼,印上他温热柔软的唇,泪虽融湿了相互的脸,呼吸里却满是他熟悉的味道,令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踏实。
  药师,你终于回来了。从今往后,咱们终于可以,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喷喷的烧烤老黄新鲜出炉,油光水滑,多汁味美,见者有份啊,尝一尝看一看啊,喜欢就按个爪印啊。小的在此谢过了啊。
  
                  二十二 魂牵梦萦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迷糊的梦,梦里,药师赤条条的从一个巨大的烤箱里蹦了出来,浑身油光发亮,像是只异常美味的烤鸭,惹得人食欲大涨,口水直流,带着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已经几百年没体会过饥饿的感觉了,如今才发现,饿肚子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我就这么被饿醒了过来,刚一恢复知觉,就感觉到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包围在身周,淡雅的清香随微风拂过鼻翼,心脏一抽,巍巍颤颤,引得鼻子发酸,喉咙生疼,眼泪更是直接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掌心滚烫,略微施力,握的更紧。柔软的指尖掠过我眼角,拂去滴落的泪水,顺着脸庞的弧线点上我紧紧抿住的唇。
  “霜儿,你可醒了吗?”灼热的胸膛压低过来,他在我耳边轻轻问话,声音如同鹅毛飘落,柔软的荡进耳内,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让我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他斜靠在我旁边,只穿着一件宽敞的单袍,衣襟未系,不过随便拿了根布条在腰里束了一下,衣领大开,从肩膀到腰部几乎全部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头发就那么披散着,流水一般零落了满床,跟我的头发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楚这一床锦缎到底属于谁。
  我被他如此惊艳的造型吓住,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奇怪道:“你是黄药师吗?别不是哪家妖精冒充的吧。”
  他呵呵一笑,平躺到我身边,反而把衣领扯得更开,说道:“把你装进炉子里烤上个十天八天,看你热不热。”无意中想到那个奇怪的梦,我脸上一烫,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叫唤。
  黄药师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我,漆黑的双眼已蜕去了曾经的妖异,恢复了原本的清明,微光闪烁在眼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羞红了脸。一咬牙,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翻身覆到他身上,居高临下,恶狠狠威胁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当烤鸭吃了!”
  他睁大了眼睛瞧了我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没抽过去。我使劲捂他嘴巴,没有成功,反被他一搂腰背,就床一滚,直接来了个上下颠倒。
  “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这一觉睡醒,反到变傻了呢?”他在我脑门上一点,顺势吻上我的唇,不过一点,便将我即将出口的反驳都压回了肚内。
  如同平静的湖水被点水的蜻蜓所扰,荡出的涟漪逐渐扩大,澎湃于心,一发不可收拾。见他微微抬头,轻轻拍拍我的脸,微笑道:“既然你都饿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去给你找只烤鸭充饥了……”话音刚一落下,我即仰头跟上,紧紧的相拥,纠缠住他柔软的唇,像要将这百年的相思一泄而尽,拼尽了心,拼尽了魂,牢牢将他收拢于怀,紧相缠绕,不离不弃。
  如他所说,被关在烤箱里烘烤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热。他的身体虽没有一点发烧的迹象,心里怕是已燥热到极限了。被我这般紧密的纠缠,他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便直接由被动转化为主动,深深的回应,呼吸中带着沉重的喘息,气息灼上肌肤,如同火星沾染上枯叶,一触即燃。
  衣衫不知何时被他清理干净,两个滚烫的胸膛相贴在一起,心与心相互撞击,似要破体而出,融为一体。紧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紧相缠绕,各自的手腕上都有一条鲜明的红线,没有起点,亦没有结点,满满环成一个圆,贴合在肌肤之上,像是一对同心圆。圆与圆之间的连线,虽已隐去,两个人的身与魂却紧密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体内,存着我的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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