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娘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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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娘子(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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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谁都没给我说过!”南宫霖声音低沉,夹杂着一股怨怒之气。 
  该死的!全府的人都知道!就他蒙在鼓里! 
  “公子您从来没问过嘛……”夜泽有些委屈,又道:“再说一看酒儿梳的妇人髻,那也知晓了……” 
  南宫霖一听火冒三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有时间去注意女人的头发! 
  他一拍桌子又吼道:“反了反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什么事都瞒着不说!快些交待,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要是少说一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夜泽小腿一抖,立马很谄媚地问道:“公子,您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霖眼珠一转,故作正经:“最近采花贼神出鬼没,居然还闯进府里。我寻思,府中之人皆有可疑,用人还是要清楚底细的好,你给我说说他们的背景。嗯,酒儿进府最晚,就从她开始罢。她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小剧场 
  酒儿:公子,中秋您想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南宫:嗯……肉馅儿。 
  酒儿:肉馅儿啊,云腿? 
  南宫:不要云腿,要人腿,白花花的人腿! 
  祝大家月饼节快乐!爱乃们!╭(╯3╰)╮ 
  PS:不必担心南宫吃不到肉,他背后有个很厉害的军师,啊哈哈。。。 
  第三十六章 喜欢你 
  酒儿独自在房里,打了水准备清洗伤口。撩开裙摆,挽起裤脚,只见膝盖处都被磕烂了,铜钱大小的一块皮肉翻起,一碰就疼得钻心。她一只手还包着,只能用另一只手把绒巾沾了水,一点点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污。 
  酒儿想起小时候有次跌了跤,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爹娘一个劲儿地哄着,又是吹伤口又是给糖吃,最后她爹还做上了鬼脸,终于使得宝贝女儿破涕为笑。 
  唉……小时候多好啊,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受了委屈都没地儿说。 
  不觉眼前起了一片雾气,眼眶一热,泪水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酒儿揩了泪,吸吸鼻子,继续清洗伤口。 
  “笃笃笃——” 
  有人敲门,酒儿以为是袁大娘过来看她,于是开口道:“请进。” 
  南宫霖推门而入,入目便是酒儿抹着泪可怜兮兮处理伤口的模样。看得他心口像是被揪了一把,疼得发慌。 
  酒儿抬眸看见是南宫霖,有些吃惊,赶紧放下裙摆遮住腿:“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南宫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顺手就拿过沾了血的绒巾,放到水里清洗起来:“很痛?哭得眼睛都肿了,真是个爱哭鬼!” 
  酒儿羞赧地点点头,说话瓮声瓮气的:“嗯,有点,让公子见笑了。” 
  南宫霖拧了绒巾,作势就要去给酒儿擦拭伤口,酒儿赶紧把裙角压住:“公子我自己来!” 
  南宫霖轻睨她一眼:“早就看过了,装什么矜持?真是!”说着他还特意瞄了瞄酒儿胸前。 
  酒儿吓得赶紧缩手护住胸口,气急喊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亏她还产生了错觉,以为公子变好!呸呸,公子坏死了! 
  岂料南宫霖却是趁她放手,一下撩开了裙角,按住她的小腿,细细清洗起伤口来,动作又轻又缓,还不断小口吹着气。 
  酒儿看着他温柔呵护的样子,鼻头有些酸,眼眶又热了起来。除了爹娘,公子是第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 
  “还疼么?” 
  南宫霖抬头问酒儿,看见她眼里又亮晶晶的,泛出泪光点点,有些紧张:“我弄疼你了?别哭别哭,我再轻点儿。”说着他伸手想去揩酒儿眼角。 
  酒儿把头一扭,抬手抹去泪痕,有些撒娇地说道:“都怪你!跑那么快作甚么,害我摔跤!” 
  “好好好,是我不好,你别哭嘛,真是怕了你了……” 
  南宫霖难得好脾气,好言好语地哄着酒儿。他拿出一个翡翠小玉瓶,从里面倒出浅绿色的药膏给酒儿涂抹在伤口上。酒儿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儿,然后觉得伤口上清凉清凉的,不怎么疼了。 
  酒儿好奇:“咦?这是什么药膏?挺舒服的。” 
  “这药膏专治跌伤破口,而且有祛疤奇效,女儿家留了疤不好看,你以后每天早晚抹一次,三五日就好了。来,把手给我。” 
  南宫霖帮酒儿处理好膝盖伤口,又把她手上的方帕解开,清洗以后抹上药膏,再用干净的绷带包上。 
  酒儿心里暖暖的,早就不生气了,出口道谢:“公子,谢谢。” 
  南宫霖抬眸一笑,朗若清风:“谢什么,说起来你还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 
  他本就俊逸非凡,只是平时为人清冷傲慢,导致别人总是有意避让,乍见如此亲切模样,酒儿忍不住开口称赞:“公子你真好。” 
  南宫霖被她一夸,有些得意:“哦?那你说说,我哪里好?” 
  酒儿扳着指头认真数起来:“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对人也好……” 
  “哈哈,对人好是要分人的,你看我几时对外人好了?要对也对自己人好!”南宫霖说这话,看见酒儿粉嘟嘟的脸蛋,忍不住又伸手去捏了捏。 
  “不准弄我的脸!”酒儿赶紧伸手护住脸颊,嗔怪一句:“公子你最不好的就是爱欺负人,要是哪天把这点改了,就十全十美了!” 
  “哈哈,要十全十美干什么?人生本来就不会完美。” 
  两人说说闹闹一阵,忽然南宫霖听见一阵“咕咕”声,仔细一听,是酒儿腹中发出来的。他笑着问道:“小馋猫,饿了?” 
  酒儿有些窘迫,她揉揉肚子,嘟嘴恼怒:“你才是馋猫!我方才没吃东西嘛,当然会饿了。” 
  “你等着。” 
  话一说完,南宫霖便起身出了门,酒儿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觉有些纳闷,公子要去干什么?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觉得心里好似开了一朵小小的花,美美的,甜甜的,有些像……幼时缩在爹娘怀中听故事的感觉。 
  南宫霖去了厨房,正巧碰到袁大娘。 
  “公子您怎么过来了?”袁大娘有些惊讶。 
  南宫霖张望了一下厨房,问:“有没有什么吃的?最好清淡点。” 
  公子不是才用了膳么?怎的又饿了? 
  狐疑归狐疑,袁大娘还是恭敬回道:“炉上熬着一锅白粥,要不我再加点东西进去?不然白白的没味道。” 
  “也好,弄快一点,我急着用。” 
  南宫霖在一旁坐下等,看着小泥炉上的砂锅扑腾扑腾的,火苗轻轻跳跃,觉得很暖很安心。 
  袁大娘先是拿出几颗红枣,问道:“公子您想吃甜的咸的?” 
  南宫霖有些出神,随口反问:“酒儿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袁大娘闻言动作一滞,随即回头看着他笑了笑:“原来是要端给酒儿的呀!” 
  “咳咳……”南宫霖被人揭穿,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掩饰。 
  “呵呵,姑娘家都爱吃点甜的。酒儿今儿个摔伤流血了吧?那我加点桃花红枣枸杞进去,补血暖腹的。公子您可要记着了,女子平日辛苦,最易气血不足,最好是隔几日便用些滋补食材……” 
  袁大娘一边往粥里加料,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女子之事,而南宫霖居然听得很认真。 
  最后,粥好了,袁大娘盛了一碗交给南宫霖,别有深意地又说了一句。 
  “公子,有话可别憋在心里,还是说出来讲个明白的好。你藏着掖着的,别人又不是肚里的虫子,哪儿能事事都猜到?就像您平日要是不说喜好,我怎么知道您喜欢甜的还是辣的?所以呐,直截了当就是了,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酒儿坐在房里等了没多久,南宫霖就端了碗粥回来。 
  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喂到酒儿嘴边:“吃。” 
  酒儿伸手想去接过碗:“我自己来。” 
  南宫霖眉毛一竖,表情有些凶:“喂你你就吃!听话!” 
  酒儿缩缩脖子,不敢逆了南宫霖的意思,只好张嘴含住勺子,谁知这粥是才熬好的,烫的她一下吐了出来。 
  “噗!好烫好烫!” 
  南宫霖赶紧把碗一搁,急忙去看酒儿的嘴:“烫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酒儿觉得唇皮一阵剧痛,舌头尖好似起了一个大泡,她苦着脸埋怨:“公子你想烫死我啊?!好痛……” 
  南宫霖有些尴尬:“我以前又没做过这些,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吹……” 
  他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坏丫头不感激还怨他!没良心! 
  “哼!” 
  酒儿恼怒地瞪了瞪南宫霖,然后伸出舌头,眼睛使劲向下看,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南宫霖看酒儿吐着舌头瞪着眼的模样,有些想笑,覆手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仔细看了看。 
  翠眉微颦,胭脂红脸。朱唇未启,暗香浮动。 
  浅浅呼吸间,娇艳美唇微微开阖,好似在发出邀请,南宫霖喉头一紧,不觉便轻轻覆唇过去。 
  酒儿以为他又要咬自己,惊得往后一避,谁知却一下躺了下去。南宫霖顺势压下,搂住酒儿倒在了床上。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酒儿只觉唇上一片柔软,轻轻触碰的感觉很温柔,仿若花瓣落在了上面,还带着一股淡淡香味。 
  可是,公子这是在……吻她么? 
  愣怔中,南宫霖又伸出舌头,舔上她的唇,缓缓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酒儿心如鹿撞,满面羞红,几乎快要烧起来,她差点就沉沦在这奇妙的缱绻之内。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酒儿双手撑住南宫霖,把他推开些许。 
  “公子……” 
  为何要亲吻她?为何突然这么孟浪?还有这么……温柔? 
  南宫霖停下动作,他眸色依然如墨夜黑沉,流光溢彩波动其中,眉心舒展,神情专注。 
  他看着身下满面桃花的酒儿,一字一句缓缓说道:“酒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 
  此夜,风月无话,唯有琵琶之语,簌簌沙沙,说了满室喧哗,道了一声,忘了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羞……公子表白了~~~ 
  明天请个假哈,中秋过了,我要滚回学校了,去见BOSS老头子。 
  第三十七章 明月辉 
  夜泽觉得很不对劲,曹管家觉得很不对劲,就连袁大娘也觉得很不对劲。 
  酒儿和公子不对劲! 
  先是酒儿称病,两三日不出房门,后是公子莫名奇妙一天到晚都黑着个脸,不开口说话,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南宫府内乌云笼罩,气氛诡异,压抑至极。 
  这日,十八妹听说酒儿病了,过来看她。才进府门,夜泽便把她拉到一边。 
  十八妹不解:“夜大哥,怎么了?” 
  夜泽神秘兮兮地说:“待会儿你想办法把酒儿娘子带出府去!” 
  “为什么呀?酒儿姐病了呢,不能出门的。” 
  夜泽道:“公子也病了!不过依我看,两人都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老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你带酒儿出府,我带公子出府,然后嘛……” 
  夜泽和十八妹商量一番,定下一条计策。 
  酒儿独坐在房内,娥眉微蹙,看着一朵芍药绢花发呆,耳畔回绕那日余音。 
  “酒儿,我喜欢你。” 
  公子喜欢自己?乍听此话,她以为是南宫霖说笑,可是抬眸一看,发觉他表情有些忐忑不安,不似说谎。对于这番剖白,酒儿首先感到的不是羞怯,而是惊愕。 
  她从没有想过南宫霖会喜欢自己,她一直觉得公子孤傲清冷,宛若高高在上的明月,纵使耀眼非常,却是浑身散发冷辉,拒人于千里之外,遥不可及。 
  这样的公子会喜欢她?她不信。 
  可是南宫霖说:“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酒儿,你嫁给我。” 
  若说表白心意是第一道惊雷,这番嫁娶之言,就是第二道。 
  且不论她对南宫霖有没有意,光是她如今身为成家媳妇这一点,就决定了她不能再有它想。 
  所以酒儿几乎没有犹豫,断然拒绝了南宫霖,然后一路把他推搡着赶出门外,最后再紧紧关上房门。南宫霖在外面拍门许久,酒儿就是不理不睬,直至夜深,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 
  酒儿不知道南宫霖何时离去的,她只知道自己背靠在门后,在地上坐了一夜。 
  唇上还残余着亲吻之感。那心中呢?可曾留有痕迹?可曾漾起波澜? 
  “酒儿姐。” 
  听闻十八妹叫门,酒儿赶紧收回思绪,把门打开。 
  “十八,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过来看看。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药堂看看?” 
  酒儿敛起情绪,一贯甜笑:“没事没事,我好好的。” 
  十八妹瞧酒儿虽然嘴上这样说,可眼神黯淡,笑意未达眼底,明显是有心事。她想起夜泽的嘱托,于是提议道:“对了酒儿姐,上次我们去道长那里求符不是没求到么?我们今儿再去看看罢,你也顺便出去透透气,老闷着对病不好。” 
  酒儿想起在府中说不准又碰上南宫霖了,遂点头答应:“好。” 
  与此同时,公子寝院,夜泽正在向南宫霖禀告采花贼一事。 
  “只有四户人家承认丢了东西,其余几户碍于颜面,都矢口否认,派去的官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南宫霖皱着眉头,脸色黑沉,也不知是在为采花贼的事烦心,还是为酒儿不理他苦恼。 
  半晌,南宫霖抬头一问:“这四户人家相互认识么?或者在案发前他们去过什么相同地方没有?” 
  夜泽摇头:“四户人家平日素无来往,而且经属下调查,这几位姑娘小姐都不大爱出门,主动招惹上采花贼的可能性不大,再说案发日正是谷雨,人人都在家里,要行礼祭拜,也没有陌生人上门,看起来并无异样。” 
  “这样啊……”南宫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没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苦苦凝思。 
  夜泽见时机差不多了,赶紧提议道:“公子不如我们上街看看吧,说不准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 
  出去?也好。他是该好好理理思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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