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就这间!”我跟著她走进这件黄|色设计的房间,“谢谢你,沙沙!如果没有见到你,我不知道还要想多久。”
“就是啦!这麽久了,你还是没有学会选东西……”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性急,她把我的行李放在地上,“走,我们赶快下去看柔柔表演小提琴吧!我也要上台了。快走吧!”
“上台?你?”
“嗯,你忘了,我以前的兴趣是什麽?”
“跳舞……但是,你说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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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再张大你的眼睛和嘴巴了,我的确是Wishes的舞者。”
第三节
我们一下楼,就看见一身浅蓝色的柔柔已经在台上拉小提琴了。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圆舞台,放在屋子的中央。
我听著轻快而不吵闹的音乐,看著台上有两个身材非常好的男子在跳舞。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Pub也可以有这种风格。
“柔柔好美,而且她拉得真好听。”我真是不了解她。如果不是搬来这里,而看到这表演,我可能不会知道原来柔柔会拉小提琴。
“是因为有伴奏的关系,不然单是小提琴,是不会那麽好听的。”
“伴奏?”噢!原来台上左边和右边有架钢琴和架电子琴。而在左手边真的有个人正在弹琴。我不好意思地硬撑,“没有啦!离这里太远了,刚才我没有注意到。”
“你啊!还是那麽迷糊!来,我们走近点。”沙沙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拉我走向舞台。
“越来越大声了!我感觉倒我的耳朵瑟瑟的……”我提高声音大喊。
“习惯了就好!”沙沙兴奋地喊著。
突然,音乐停了。没有音乐,全场只有掌声。我也只好跟著拍手。就在我们在拍手的同时,一阵非常好听的琴声盖过我们的掌声──
一首我听过最好听的旋律,最好的演奏。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麽好听的音乐。
即使後来小提琴声加入了演奏,我还是无法制止我快速的心跳。
我真好笑,不懂音乐的我,竟然会因为听了钢琴声,就如此激动!
我转向左边的舞台,想看看是什麽样的人能弹出那麽好听的音调。
天!台上的人──她根本就是美得太美了。
她比我看过的任何美女还要美。她甚至比柔柔和她表姐还要美。今天之前,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比柔柔还美──
她的长发随意束起。她的美是夹带著中性的。台上的她穿著一件深蓝色近黑的长衬衫,墨蓝色的牛仔裤,衬托出她修长的身材。天!她中性的打扮,肯定会让其他男子自惭不如。
虽然我们站的距离离她很远,可能有十尺之远,但我依然看得出她浓密的眉和很像外国人般深沈的双眼皮大眼睛。她的鼻子也很高,配上丰润的双唇。好像诱惑著男人一亲芳泽。
看著她,我不由自主地用手紧按著我的心脏,我觉得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
是太多人了吗?不然,为什麽我会对一个女子心跳加速?
难道我活了四分之一世纪加四年还没有拍过拖,是因为我是同性恋?我喜欢女子?
“你怎麽了?”沙沙关心地问。
“我没事。可能太多人了。我……我想先回……”
“不准给我离开!这是阿直自己做的曲子,你不听完,太不尊敬他了!”
“阿直?谁?”沙沙怎麽那麽激动?就像每一次维护她哥哥时那般地激动……
“就是那个弹钢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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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那个弹钢琴的是……我以为……以为她是……他是女的!”
“怎麽?被电到了?他很美吧?”沙沙露出非常性感的笑容。
“他简直……他太美了。他……真的是男的?”我把视线收回,转向沙沙,问。
我还是无法相信这麽美的女子是男的。
沙沙抚!地笑问,“你看过那麽高、将近两百公分的女子吗?”
我摇头。“他这麽高吗?”
“嗯,他甚至比我一九二的哥哥还高五公分。告诉你,他是我目前的目标噢!”她笑著问,“是不是被他迷住了?我当然不会介意你喜欢他,反正喜欢他的女子已经多不胜数了。”
“沙沙……”我有点害羞地低喊。
虽然很高兴他是男的,也庆幸自己不是同性恋者。但,被沙沙看穿我的心动,确实有点尴尬。
他就算是男的,我是女的,也不可能凑在一起的。
我几时才学会聪明,别一看见美丽、英俊的男子就傻傻的爱上他们?难道七年前那个对帅哥自作多情的自己,到还没有学乖吗?
想到那时候,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多久也治不好的。想到它,就像想到自我羞辱的画面,它令我觉得自卑。
“别不好意思,这是很正常的,我怀疑会有女人不喜欢他……”
“沙沙!你怎麽还没上台?”一副听来很舒服的男声在我们身後响起,打断了沙沙令我尴尬的话题。
“哥!你总算出现了!如果让纯纯知道你现在才下楼,她一定非常生气。”
“刚才就被她抓到了。”这高大的男子对沙沙眨眼,然後,弯下身,压低声音,以我需要低下头,才能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乘她骂阿智和芊婷时开溜了。”
“哇!阿智和芊婷也被逮到?不过哥,你还真坏耶,就那样溜走。”沙沙露出我一向认为非常诱人的微笑。我无法否认,我身为一个女性,也被迷惑了。
“难道你要我像他们两个那样乖乖地被骂?”
“当然不是。我怎麽舍得呀?”
“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当然有。我想,可能是因为今天人太多了,纯纯才会发火吧!”
看著他们两兄妹的对话,令我觉得有点不大适应。怎麽听,怎麽暧昧。尤其是沙沙的哥哥看著沙沙的眼神……
我因为被人推了一下,差点跌倒而惊慌地抓住右手边的事物以防跌倒。当我站稳後,我发现我正抓住沙沙的哥哥。
他生气的脸突然看向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不禁放手後退,“……啊!”
“这该死的笨女人是谁?”
“谢谢!”幸好他拉著我,不然我一定被刚才从我身边挤过的男子绊倒。但,他真的是沙沙的哥哥?怎麽一点也不像柔柔所说的冷漠寡言?而且,他样子好凶……@_@__
“你的朋友?”他看著沙沙问,似乎不想看著我和我说话。
这里的人都那麽高大吗?尤其是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好高,我才到他的胸口,而且,他……他也太过英俊了吧?
“我……”他一放开我,我又再被身後一个高大的男子压挤。可能是我很肥又重,我的平衡度从小就一直都不是很好。就算一群人都是坐在车子的後座上,每一次车子转弯或走过大炕时,都是只有我一个人被撞到头。
“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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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鲁地把我捉直。我的头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我隐约嗅到香烟的味道。我一向讨厌烟味,但是,现在闻著闻著,我竟然觉得很好闻。
即使他对我说话的口气这麽恶劣,但他长得确实是无法否认的好看,现在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我觉得自己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身材有多强壮。
天!我在想什麽?而且,他一定感觉到我满身的肥肉!!
我惊慌地轻推开他,“请……请放开……”
“哥,你吓倒她了!你没来时,她根本没事的。”沙沙突然伸手把我从她哥哥身上拉走,然後不满地嘟著她可爱的小嘴,“哥,你别那麽凶,她是我的朋友,你礼貌点嘛!”
“不要紧。”我对沙沙露出安抚的笑容,不想沙沙责怪她的哥哥。毕竟,他还是拉住了我,没有让我跌倒。尽管,她真的是很凶,我决定还是要开口向他道谢,但抬头却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不屑和嘲弄。
“沙沙,我要上去了,你也快准备,就要轮到你了。”说著,他头也不会地走了。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哥赶时间。”沙沙指著台上的右手边,“你看到右手边的弹电子琴吗?那是我哥专用的。他是弹电子琴的高手喔!他去年才从英国回来。他是比较很难和别人沟通,但是他真的没有恶意的。”
“噢!”看著一走远高挑男子,看来好高,而且真的很好看,虽然他的脾气好像不是很好。
我真希望他真的如沙沙说的,他是急著上台表演,而不是因为我的外表而对我冷漠。
沙沙的哥哥真的不是英俊或美丽的男子,但他就是有种独特吸引人的魅力,就沙沙那样,吸引人们的目光。
翁沙沙是个非常耀眼的高挑女子,他们两兄妹有种我无法形容的魅力,一种性感的魅力。
站在沙沙身边的我,好像显得更矮,更胖,更丑了。而且,我能感受到四周都是爱慕著她的眼神。
唉!算了!我就算不站在她身边,也不会是个好看的女子。
第四节
天!谁来救我?我的头好晕。
“笨女人!”听到刚才的嘲弄语气和声音,我用力推开他伸出来的手!“笨女人!从没看过像你那麽笨的女人!竟然能半小时呆在原地不动。”
“我哪有?你……你在看吗?你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台上吗?”我觉得不好意思地否认和反驳。虽然生气,但我无法否认他是对的,自沙沙上台去跳舞後,我就无法移动离开。不过,他的无礼态度真的令我很反感,尤其是我在屡试离开却不行後,我现在真的是一肚子气。
“不用看也知道。笨女人!”
“别叫我笨女人!没有人告诉你,别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出言不敬吗?”即使他现在正以肩膀替我减少被推的机会也不可以。他怎麽一直那麽凶,怎麽也好,我也是他妹妹的朋友啊!
“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笨!”我几乎可以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时的不满声音。
“那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管我这不普通的笨蛋的闲事。”他怎麽这麽令人生气?难道只是因为我不会走出人群,就是笨吗?
“你以为我想管?是沙沙。”他简短地解释。然後用不到三分锺的时间,就把我带到大门口处了。他松开我的手,“你要去哪里,自己去。”
“谢谢你。”我拉住打算走回去的他。但他看著我的眼神令我觉得自己做错事似的,我赶紧放开还握著他的手。
“如果你还不打算回去的话,坐在这儿吧!沙沙表演後,都会来这里。”说著,他转向刚才柔柔的表姐交待事情的男子,说,“给她杯Pink Lemonade。”
“呃……”看著已离去的他,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对眼前的男子露出我自认礼貌的笑容。
“我叫John。”他边调酒边说,“想不到特肯竟然会请你喝酒。”
“请我?啊,不。我自己付。”本来想说不要了,但他已经把酒放在我面前了。而就在我想拿钱时,才想起我忘了拿钱包下来。我的肩膀无力地垂下,只好硬著头皮开口,“我……”
“不必了。看你真的很口渴,满身大汗的。先喝再说吧!”
“好。”我点头,暗自决定明晚记得把钱还给他。欸?还真好喝。“谢谢你。”
“听!”他指著舞台,“特肯那小子今天弹得不错。”
我看著舞台弹著电子琴的男子。他真的弹得很好,但,他是不是弹得有点随便了?不过,也可能是我不会音乐,因为四周围都是为他欢呼的声音──就像是他的个人演奏表演似的。
“John,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的朋友?”满身汗水的柔柔冲向我们大喊,“恋恋,John是我们的小舅舅哦。”
“小舅舅?他有点像外国人……”
“他的确是纯正美国人。”
“什麽?亲舅舅吗?”我非常惊讶,“那,你是不是也是半个美国人?”
“我和我的表兄弟、表姐妹都是半个美国人。给我杯Tequila Sunrise。”柔柔以没什麽大不了的表情继续,“John和他老婆住在Town,跟我的妈妈、阿姨们住在一起,不过有时候我们的妈咪也会回来这里小住。John的老婆是老师,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害得John两地相思,是不是啊?Uncle John?”
“Please,别叫我Uncle,我才三十二岁!”
“你华语说得真好。”在阴暗的灯光下,我完全没想过他是外国人。
“我老婆教得好。”
“什麽啦!别听他的。是我们的外公外婆在他们很小时,就移民来这里了。他们五姐弟都是受这里教育的,华语、英语、马来语,加上法语、日语……除了印度语和阿拉伯语,他们都会。”
“是,你的cousins也是什麽语言都会,只有你除了基本我国三语外,什麽都不会!”
“你这算什麽他妈的舅舅,我到底也是你的侄女,我不会其他语言已经很糗了,你还要大声说出来?真是他……”
“你才是哪个该死……”
“对不起!”意识到我的笑声引来正在争吵的两个人不满的怒视,我忙为自己辩护,“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我只是觉得好笑。你们的吵架还真令人看不出你们的关系是长辈和小辈……”
“恋恋说得没错。John,你这舅舅也该适可而止了,柔可是你的侄女。”
“她就是恋恋?”一个高大带著眼镜的是斯文俊美男子问道。
“来,我来介绍,他邓云开,我的老公。而她呢!是柔柔的朋友,叫林久恋。”
“记得叫她恋恋,她讨厌久恋这名字。”柔柔揽著我,加上一句。
“你好,”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你真的很可爱,我常听柔柔说起你。”
“我?”我想不到柔柔会和她的家人谈起我。可爱?唉!不美的人,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吧?
“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
接著,我们便很开心地谈起我们自己的事情。直到另一首好听的琴声再次响起。
“阿直好像又做了首新曲。”
“下午才做好的。”纯纯(她强调她的朋友必须这麽叫她)笑著回答与她结婚五年的老公。
“弹钢琴的是我的大表哥柯愿直,那个唱歌的是我的小表弟何愿智。”
“你的表哥和表弟?”他们全部都是音乐天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