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锦的眼里，也同样充满了怜惜。
对这一战的结局，花无心又何尝不知道胜负比率若何。
只是敌人既然逼到眼前，那些胜负生死都全部被她置于脑后，凡事不管结果如何，尽力而为就行。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死而已。
但是对东方锦就不同了，这一战他的置身事外，会让他一辈子无法释怀。
女佣兵在古代2 笑看风云起 第1458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16】
但是对东方锦就不同了，这一战他的置身事外，会让他一辈子无法释怀。
可是，他没有选择！
有一个问题，花无心没有问，答案却已经在心。
东方冥千方百计布下那么多的事情，目的也许只有一个。
活下去！
也许是他体内的走火入魔，也许是三十年前的那一战让他体内重伤。
所以他才会想到利用九大长老追求仙道的欲望，在几十年来帮他布下这个局。
最有可能的，出面让翊长老产生信任，根本就不是东方冥。
而是上一代东方家族的掌权人东方非。
若只是单纯的为了东方冥的欲望，东方锦绝对不会出现这样无法选择的难题。
帮了他们，就是联手把自己的生身父亲送入地狱。
不帮，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想着自己在昨夜听到雨长老的话语后，缓慢理清楚的事情，花无心看着东方锦的眼眸更是柔了一点。
嘴角的弯弧，完美妖异。
“我记得你有一种药！一种让人忘记以前所有一切的药。”
抬眼注视着东风锦，花无心风轻云淡的笑语出声。
那个药，北野烈曾经和东方锦在她昏迷的时候，让她吃了。
为的，就是以为北野烈必死无疑。
让她借着那个药物，忘记不应该记起的人。
在东风锦默然的注视下，花无心笑颜更甚：“若我现在是你，就一定毫不犹豫的立即吃一颗那样的药！”
说完，缓慢的把自己被东方锦覆盖着的手掌抽出来。
肌肤之间的触碰，却未离开。
手腕一翻，稳稳的手反覆在东方锦的手背上。
掌心温热顺着肌肤缓慢渗透到东方锦的心里时，花无心笑语声继续传来：“因为这个是你无法选择的局，完全不需要在记住！”
女佣兵在古代2 笑看风云起 第1459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17】
掌心温热顺着肌肤缓慢渗透到东方锦的心里时，花无心笑语声继续传来：“因为这个是你无法选择的局，完全不需要在记住！”
这个提议，让东方锦心里顿时一怔。
不由得快速的抬眼，紧紧地看着仅隔着一个窗台的花无心。
怎么样，都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建议。
这样，花无心就是把自己最后一个救兵给拒之门外！
心里惊憾的同时，东方锦的心也同时轻颤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心动到底是开心，还是痛苦。
谁能说眼前这个看似无心无肺的女人无情？
只是，看她心里有没有那么一个人罢了。
在此时，东方锦知道，花无心的心里的确是有他。
虽然不是他希望的爱，却也是和爱情一样珍贵的友情。
只有朋友，才会宁愿自己身陷危险，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痛苦挣扎，无法抉择。
东方锦很清楚一件事情。
只要花无心开口，对他说一个‘帮’字。
他心里的挣扎暂时就会全部消失。
为了花无心嘴里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字，就算是背叛一切他都会去做。
哪怕，做了之后留下无穷的悔恨和痛苦。
而且
东方锦也知道，花无心同样清楚自己一个字，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但她不说。
不是为了她的傲气，也不是难以启齿。
而是她不愿意他帮了她，紧跟着为自己手弑生身父亲痛苦。
只因为，她心里有他！
窗台内，庭院外，一遍寂静。
东方锦静静看着花无心的时候，花无心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把自己覆盖在东方锦手背上的手掌收回来。
该说的，她已经全部说完。
剩下的就只有离别。
而那些话语，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说。
寂静中，房间里传来北野烈噙着笑意的声音：“她说的没错！”
女佣兵在古代2 笑看风云起 第1460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18】
寂静中，房间里传来北野烈噙着笑意的声音：“她说的没错！”
听着北野烈的声音，花无心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回眸，看着不知道何时从沉睡中睁开眼的北野烈，浅笑出声：“你醒了。”
“是的！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北野烈亦是回以浅浅一笑。
有些慵懒的挑了一下眉毛，笑语出声：“这一觉睡得真好！”
听到他坦言开口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东方锦脸上依旧一派泰然。
对之前和花无心第一次的亲密触碰，丝毫不觉得心虚。
他的爱，向来都是坦坦荡荡。
就算是刚才的触碰，也不过是心之所至，毫无杂念。
就算是面对北野烈，他也不会心虚。
北野烈脸上，也一样的风轻云淡。
东方锦在墙头上的时候，他也正好醒来。
花无心和东方锦之间的言语和动作，他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在世人眼里，可以说的上伤风败俗的接触，北野烈根本就不在意。
因为，对花无心他是百分百的信任。
一个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陪着他同生共死的女人，绝对不会背叛他。
就算是那些动作，看上去再亲密不过。
北野烈同样清楚，那些动作和爱情无关。
“若是我，也会如她说的那样，在所有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选择遗忘一切！”
北野烈的话音落下，停了好一会儿再度把话题转到花无心之前的提议上。
等结果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痛入心扉了，就是仙丹也无法消除那些旧日的映像。
花无心最起码有一点没说错，对毫无选择的东方锦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女佣兵在古代2 笑看风云起 第1461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19】
花无心最起码有一点没说错，对毫无选择的东方锦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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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全没有选择的人，实在没有留住那些让他觉得痛苦的记忆。
特别是对这一战不管谁生谁死，都会痛苦后悔的东方锦。
哪怕，他们活下来了，东方锦依旧会为了自己不出手救助自己的生身父亲后悔。
死神，一样有情。
他的情，看似无情，却像花无心的爱。
东方锦看着窗台里相视而笑的两个人，眼里顿时流露出丝丝迷茫。
“如果我不吃，你们心里必定会觉得不舒服！”
半响，东方锦突然嘲弄的提了提嘴角。
对花无心提出来，北野烈全然赞成的这个提议，他同样是无从选择。
或者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就是在刚才，从花无心眼里他已经看到了怜惜。
此时，在北野烈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神情。
花无心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心里痛苦挣扎，若是他背着这样的记忆过一生，对她放下顾虑放手一搏必定会造成影响。
如果他来这里本来的意思是想提醒他的朋友离开，那现在就变成了影响他们的心。
花无心听着东方锦嘴里说出来的话，无声的提了提嘴角。
想说什么，到后面终究变成了盈盈笑意。
她无意逼东方锦是否选择遗忘。
但
若东方锦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最好。
把房间里两个人的沉默看在眼底，东方锦整个人却突然轻松起来。
仿佛花无心刚才的提议，让他已经做出来选择。
“其实能遗忘，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高高的跳了一下眉毛，东方锦嘴角轻扬，视线在花无心和北野烈脸上游移了一下，笑语出声：“既如此，何不痛饮？”
第187卷 第1462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0】
高高的跳了一下眉毛，东方锦嘴角轻扬，视线在花无心和北野烈脸上游移了一下，笑语出声：“既如此，何不痛饮？”
说话时，眼底却是和脸上轻松神情完全不同的痛楚。
生死，的确不是可怕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你拥有着生杀权利，却连选择的余地的都没有。
唯一可以选择的，只有遗忘。
花无心挑了挑眉，噙笑出声：“如此除夕团圆佳节，自然当痛饮！”
…
夜幕渐浓
外面，白昼时的孩童喧哗声在夜幕降临之前早已静止，各自被自己的大人叫回家。
黑幕笼罩大地的时候，就进入了这个大陆最为注重的除夕夜。
家家户户都闭门团聚，侧耳聆听，天地间一遍寂静。
天际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没落的时候，皇宫方向传来一声震天的礼炮声。
声音划破长空，在石头城上空久久盘旋。
余音未消，第二声礼炮声接连而至。
九声礼炮之后，天地间恢复短暂的静止。
下一刻，也不知是哪一个方向率先传来清脆的鞭炮声。
炮竹声由稀变密，整个石头城都被因新辞旧的炮竹声笼罩。
天地间，也迅速充沛着浓浓的硝烟味。
几乎过了一刻钟之后，鞭炮声再度由密变稀。
最后一声炮竹声遥遥传来之后，天地间顿时陷入一遍死一样的寂静。
少了刚才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虽然还是端坐在房里，人也未少一个，东方锦心里还是不自禁的多了一种从繁华走向孤寂的凄凉情感。
寂静中，东方锦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修长的手指轻拂过瓷瓶，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一如他此时的心。
第187卷 第1463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1】
寂静中，东方锦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修长的手指轻拂过瓷瓶，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一如他此时的心。
北野烈肩膀上外伤重创，花无心又是内伤过重。
在这个团圆佳节里，他们桌子上摆放的，当然不是美酒。
茶！
从北烈国骊山上采集下来的茶。
翠绿清澈的茶水，配着精致的点心，就是他们在团圆佳节时的盛宴。
虽然滴酒未进，但是东方锦却感觉自己现在是醉的，醉意盎然。
就是心情，也像是醉后无法自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
醉人的，向来都不是美酒，而是情。
东方锦的指尖在瓷身上轻轻游移，最后停留在瓷瓶口。
修长的手指，灵活轻挑。
瓶盖应手而开，跌落地面。
镂空的细瓷，禁不住高处坠落带来的冲击，和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瞬间裂成无数细碎的小块。
“可惜了！”
北野烈在清脆的声音后，勾唇浅浅一笑：“若是我没有看错，这个瓷瓶最起码有六百年以上，而且，应该是楚华国当时最有名的官窑所出！”
少了盖子，这个瓷瓶就等于废了！
东方锦这样，看来是真的要把以往的一切全部丢掉。
北野烈轻松的笑语声，让东方锦的唇角也跟着轻扬起来。
“都说北烈国的北野烈有着一双毒眼，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轻叹出声：“但是和里面的药丸比起来，它的价值就微不足道了！但是。。。。。。。。”
说了两个字，东方锦就停了下来。
薄薄的唇，也抿得紧紧地了。
他的话，让花无心和北野烈两个人脸上淡然的笑容也缓慢消失，虽然东方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东方锦想说的是什么。
第187卷 第1464章：完结篇：血色除夕团圆夜【22】
他的话，让花无心和北野烈两个人脸上淡然的笑容也缓慢消失，虽然东方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东方锦想说的是什么。
但是这样的药物，和他脑海里的记忆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
身不由己！
东方锦紧紧地抿了抿唇之后，嘴角又紧跟着轻松的扬了起来。
手腕翻转，一粒药丸倾入掌心。
“原来以为我和你是命定的宿敌！”
低垂眼睑，东方锦看着掌心微微转动的药丸，哂笑出声。
紧跟着高高的挑了挑眉，视线转到北野烈脸上。
仔细端详着，轻叹出声：“谁知道你这个傻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武学至境的机会都放弃了，根本就不配成为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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