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而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
如果说云心若是前者,那么云浅衣无疑第二种人了。。
云心若端着碗进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她回头,刚好看到放下手的知容。知容面无表情,只是看了她一眼,走到云浅衣的身边。
云浅衣身着玫红玉罗衫,坐在椅中,流云髻上有珍珠做饰,斜插着那个带着宝石的发簪。浅浅银色光晕,划过她娇美如花的脸,而她的嘴角上有着不需要掩饰些冰冷的笑。
戏,不用再做了,到正题了。
云心若只是轻扫一下她,将碗放在桌上。
而云浅衣看着她,嘴角的笑越来越冷,冷的慢慢晕上阴谋。
而云心若看的她,很平静,平静的带着淡定。如蓝天白云一般悠然无谓。她,从来不曾怕过她。
“哦,谢谢三妹了,想不到这个会是三妹亲自端过来了,姐姐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呢。”她假意的说着客气的话,端起桌上的冰糖莲子羹,用勺子轻轻搅了几下,然后小小喝了一口,动作可见的优雅,“国师府的厨子还真是不错,味道,火候都是上乘了。”
云心若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难道,她的今天叫她来的目地,只是这么简单羞辱她吗?
突然,云浅衣将手中的碗猛的砸向云心若。碗口砸到她的额间,一道血痕顺着脸颊流下。
“云心若,你真是狠毒,你竟然给我下毒……”云浅衣脸上苍白,捂着胸口。声音极为痛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来人啊……来人啊……”知容一边大叫,一边扶着云浅衣。
听到里面的尖叫声,门哐一声,被人一脚踢开,只见一名黑衣男子风风火火的闯入。加着一阵冷风吹起起里面的沙缦飞舞。
“浅衣,你怎么了?”男子面色灰白的揽住云浅衣的身体。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震,恐慌随之而来。
022 借刀杀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怀中的云浅衣发疯般的怒吼,吼声震的门都晃了一下。刚刚他与青寒刚走入流汀楼,就听到知容凄厉的叫声,听的他六神无主。知容是浅衣的帖身丫鬟,是不是与浅衣有关,他连想也不敢想,直接就一脚就踹开紧闭的大门。在看到里面的一切时,全身如坠到冰窖一般寒冷。
只见云浅衣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如霜,但是嘴唇上却是一片青紫色,明明就是中毒之色。而且是中的是剧毒,而知容抱着她哭的上接不接下气。
而他只顾着云浅衣,连站在旁边的云心若都完全的忽略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浅衣怎么会变成这样?”黎昕接手贴上怀中女子的背,一缕缕真气,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流至四肢。唇色也慢慢变的正常。
“是她,都是她。她对于我家小姐一直怀恨在心,恨小姐住在国师府,她刚才给送了一碗冰糖莲子羹。小姐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的喝了下去中,没想到刚喝下去就变成这样了。黎将军,你可以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真是太可怜了,昨天还被她打了一巴掌。”知容指着站的笔直的云心若,气愤的说道。只是眸底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慌乱在里面。戏,演的太好,还是有些漏洞在里面,只是,有些人,却根本不可能去发现。比如说他,深爱云浅衣的男子。
黎昕身体一震,果然在云浅衣脸上还有未消退的指印。
“云心若。”他咬牙转过脸,在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子脸上的血痕时,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心口莫名的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小姐,小姐,”知容的哭泣声,不停的传到他的耳边,他握紧双拳,额上的太阳穴突起。怒气冲天而起,再也无法压制住。
为什么她要这般狠毒,为什么她要如此害浅衣。这一切都是皇上做的,与浅衣无关。她太让他失望了。本来对她,他有着千万愧疚。现在在知道她这般的恶毒时,对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觉,全部在这一瞬间连根拔起。从今以后。他,绝对不会对她再有一丝一毫的情分。
只是,他忘记了,什么时候,他们有过情分。如果说有,也在那一纸休书下彻底的断了。
“云心若,你好狠的心。如果浅衣有任何事,我黎昕发誓,定会要你陪葬。”扬起手掌,啪一声,打在了她细嫩的脸上,就似他们的洞房之夜那般,森冷,无情,暴虐,血腥。
他无条件的相信云浅衣。无条件的定了他的罪,他爱的人视人珍宝,不爱的人,就是草芥。
云心若脚下踉跄一下,撞上了墙面,她抬起脸,脸上火浇一般的疼,她没有捂住脸,任自己的脸很快的肿起,暴露在空气中,但是自始至终她的眼眸带着冷冷的讥诮。仿佛面前的一切不过只是小笑话。她不说话,因为没人会相信她。
她怎么可能给云浅衣陪葬,如果真想陪,恐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云浅衣。云浅衣未死,她怎么会先死,加了料的冰糖莲子,好一个好高明的借刀杀人啊。
023 理智全失
直起身子,她冷眼看着黎昕抱着云浅衣,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子,而知容也泪如雨下。她清眸微抬,细雨流沙不停的扬起,起起落落,风风洒洒。。
这世界,还真是吵。。
突然,一抹白影走入,洁白如莲,风起,带着淡淡的莲香,一时间,所有一切都似静止一般。
男子背光站立在门口,光影投下,掩在阴暗中的脸带着绝美无尘,只是表情却似冰雕一般,无一丝喜怒。淡如云,轻若烟。
溟沨见到男子,将云浅衣放在椅上,站起,复杂的神色莫测。“青寒,你来的正好。云心若毒害浅衣,浅衣中毒了,快点要溟沨回来帮她解毒。”
萧青寒轻扫了一下云浅衣,然后再看着站在旁边的云心若,她脸上的血痕与掌印,让男子的眉不由的锁起,一股不舒服从心头直冲脑海。
“青寒,你在看什么?”黎昕见萧青寒的直勾勾看着云心若,火气越烧越大。他怎么可以看她,现在他关心的应该是浅衣才对。
萧青寒走入,一阵加着莲香的轻风略过,云心若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里一片受伤。低下头,任雾气弥漫至眼。氤氲在心。额上疼着,脸上疼着,心也疼着。
明知道,他不记的她,却仍是感到澈骨的冷,澈骨的疼。
只是现在的青寒,真的变了好多。
以前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会关心,也会生气,但是,现在,他的心似乎冷了很多,也硬了很多。他不在是以前那个冷情,却悲天闽人的萧青寒了,现在的他。真的变了。变的,很无情。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
萧青寒走到黎昕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仍是冷静口气,“溟沨有事出去了,目前无法回来。“在看到他脸上突然的转变,才将玉瓶放在桌上。说道。
“这个是清风玉露,溟沨也曾送过你一瓶。怎么你忘记了?”
黎昕一听,连忙打开瓶口,倒了一颗药放进云浅衣嘴里。他太急了,都将这件事给忘记了。还好浅衣没事,不然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永远无法原谅云浅若。
直到心神放松下来,他才感觉握紧的右边有些火灼一般的疼痛。这是刚打她的那只手,为什么会这般的疼。
看着椅上苍白的云浅衣,他的心有处方开始空洞起来,是什么东西早已远去了。如飘恕一般,轻轻飞起,而后慢慢沉落。
又是什么东西早在心中扎根了沉淀了,他却拒绝接受,选择忽略,选择遗忘。
手掌紧紧握起,他聚起无力的恨,看着低眸的云心若,她脸上的血迹扎疼他的心。却无法浇灭心中的火。那火缘缘不断,慢慢烧起了他的理智。
而他的理智,此时无存。
024 关入暗阁
他站起身,宽厚的肩膀浑然有力,高大挺拔的身体可以挡去所有的风雪,坚毅不屈,他无愧天,无愧地,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却愧对了自己的心。
“青寒,浅衣在国师府中毒,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掉萧青寒平静的面孔。
萧青寒拿着桌上的碗,放在鼻下,然后将碗放回桌上,看向云浅衣的目光中,幽暗无边。
“昕,这件事,算了吧。”萧青寒站着的笔直,白衣轻轻扬起,说出的话也如风一般。却意味难明。
“算了,不可能。”黎昕冷笑,看着萧青寒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怨恨,浅衣差点被毒死,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她可是他未来的妻,现在竟然还要如此放过那个下毒之人。有她在一日,浅衣的命迟早有一天会丢掉。
“昕,你不相信我?”萧青寒风雨不动的眸子里,此时海水一般,慢慢翻起波浪。“记的我曾对你说过的话,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表相下隐藏的也许是你这辈子也不想看到的事。我劝你就此打住。否则受伤的将会你自己。”
“不管你怎么说,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下毒的人。”他说着,眼睛却看向云心若。恨意直刷过他的眼底。双眸血红。
黑衣与白衣再次相对,如同白天与黑夜。黑暗与光明。两双眸睛相视,一阵劈里啪拉。火光冲天,谁也不肯示弱。
“好吧。”突然间,萧青寒闭起眼睛,额间的朱砂红极如血。再睁开时,眸里一片清绝之色。他的嘴角淡起一抹完美至极的弧度。却让人感不出笑意。
他在笑,没有感情的笑。
他在笑,冰冷的笑。
“如果你坚持,那么如你所愿,那么本座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男子说完这句话,转过身,浑然天成的清冷气质流转,走到门口时,淡淡看了低头的云心若。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红色的光。
“来人。”走到门口,他扬手,面前立马站出四名黑衣侍卫。他看着天上的流云,心沉,口开。“将云心若关进暗阁,命人看好。”
“是。”几人进到房内,一把拉起站着的女子。女子也不挣扎,只是抬头。看了黎昕一中,眼中,一片淡淡的风,却将他的心吹冷。
冷的如同结冰。
她的眼,似在嘲笑他的无知,他的蛮横。
如同一张蜘蛛网,将他紧紧网住,越是挣扎,缠绕越紧。
云心若被带到门口,门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暖暖扬扬,她悲伤的淡笑,竹叶随风落下,轻扫过她的发丝。
远远的,她看到那抹极白的身影,在淡青的竹林中,十分的显眼,他背对他们,长身玉立,衣摆轻轻扬起,晃过一些孤单的清绝。
走吧,侍卫压着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当她再回头时,那个地方,那片竹林,早已不见了那个人。
他与她,真的越来越远了。
025 真相
暗阁,其实也只是一个黑暗的幽闭房间,房外的门,窗子全被锁起,屋顶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天窗透气。国师府内,暗阁以前一直形同虚设,从未有人进来过。国师不喜欢体罚人,而且国师喜静,府内人员稀少。也没有人可能去犯这种可以被关的大错,所以也从未有人走入这个被称为黑暗牢房的地方。
想不到第一个进来的人就她云心若。
走到门口,听到锁链的响起,然后,后背被人使劲一推,她被推进房内,然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门口响起一阵声响,她知道,他们将门锁上了。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慢慢摸索着,顺着墙角坐下,静,一片静,只能听得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一点也不害怕,真的。只是,为什么她却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不停的瑟瑟发抖,她伸手抚上额头,手上有些粘粘的湿润。血还没止住吗。她从衣摆用力撕下一片布绑上头上,轻抚着,手指轻轻颤抖。是什么,慢慢模糊了眼底,是什么,从眼角落下。是什么,堵塞住了嗓子,无比的难过,突然,一阵无法压抑的哭声,从她的嘴边传出。她捂住唇。只剩下惹人心碎的呜咽。
黑暗中不断传来女子悲恸的哭声,绝望中带着破碎,悲伤中带着隐忍,似要把生命哭尽一般。。
不知过了多少,暗阁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发,只除了屋顶上那个小小的窗。此时,银色的月光刚好透过那扇小小的窗,将月光洒下。如同母亲的手。安抚蜷缩在墙角的女子。月光下,女子的脸苍白可现。眉心蹙起,眼睛红肿不堪。左右两边脸极不对称,在肿起的脸上,一个大大的五指印在她的小脸上,显的格外的触目惊心,额间,一条青色的衣带被血染的半边红。
女子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身体轻轻发颤,苍白的小脸上,此时却有些潮红。
轻颤间,单音节的字符融入月色。越来越远,无边无迹。
青寒,女子轻喃。眼角突然落下一颗豆大的泪珠,在月光中,凄美悲伤。
此时,云浅衣的房内,不断的燃起淖淖清香,流烟飞雾轻纱垂于床漫两测,淡分的锦被下,呼吸绵长的躺着。她的面色稍稍有些苍白,更更加惹人怜惜。
黎昕手指轻碰了一下她细嫩的脸上,却在瞬间收回事,手上还带着某种特别的灼热感,让他心神不宁。
他站起身,刚好看到知容端着药走进来。
“知容,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他吩咐。起身离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根本坐不住。
知容点头,将药放在桌上,坐在床边。。
黎昕走出门以后,她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关上门,门还是有摇遥晃晃的,是被他一腰踩烂的。
黎昕前脚刚出门,闭眼的云浅衣,很快的间睁开眼睛,她坐起身,唇角扬起。有几分得意与快意。
“小姐,你没事吧?”知容关好门,走到云浅衣身边有些着急的问道。那药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云浅衣红唇微掀,眼睛轻转,回道:“当然没事,本小姐做事岂会让自己找罪受。药专门找人配好的,喝了后所有症状皆似中了巨毒,但是只是表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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