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会谈话后,包不同再一次看不起、恶狠狠叫嚣这让段誉滚蛋,而王语嫣也是在那里毫无诚意的出言留人,一时气不过终于开口要离去。
然后又对着李秋水道:“段誉多谢婆婆的维护,我现在要离开不知婆婆有什么打算?”
站在一旁看尽段誉被人奚落冷待的李秋水,闻言笑道:“段公子忘了,老身说过既然看你面善和你有缘,那么紧要关头定会救你一命。虽说今天这个诺言没用上,可老身现在有时间,所以不介意对这句话继续执行下去。”
段誉闻言知道李秋水的意思是和自己共进退,于是随即提脚就要走。阿碧等要派人送他都被愤然拒绝,而李秋水本来就要趁段誉心神不宁、倍觉委屈的机会加以破坏他对王语嫣的迷恋,随即就默不作声的跟在段誉身后,随他和自己较劲。
等段誉发泄过心里憋得那股郁闷之气,缓过神来才发现居然天已经蒙蒙亮,再看着坐在小船里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秋水,随即羞愧的出言赔罪道:“实在是小可放肆,让婆婆受惊了。”
李秋水闻言淡笑着出声道:“段公子可是想明白了?老身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对世情多了几分感触,见段公子你对那位曼陀山庄的王姑娘好似不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情分,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段公子可否能告知?”
段誉虽说为人单纯,可也知道李秋水对自己无恶意,并且从李秋水身上赶紧出那种淡薄名利的气息,随即坦然对李秋水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偶然之间碰到个山洞,见到个神仙姐姐雕像,从而学的武功之事。也许是王语嫣、包不同、阿朱、阿碧等人对他的毫不在乎,触动了他的某跟神经,面对李秋水温和、关心的神情,进到山洞的前后碰到钟灵、木婉清的一些情形,不由自主的也就都对李秋水一一翔实到来。
说完不由沮丧的感叹道:“婉妹从前爱我甚深,可我们现在却是兄妹的身份,不然我也会和那慕容公子一样,有一个对我牵肠挂肚的意中人。”
想什么来什么,既然这话头是段誉起的,李秋水要是不趁机说点什么,可就是白费了埋伏在段誉身边的机会了。反正王语嫣也是段正淳的女儿,自己现在先透露点内情,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李秋水随即郑重出言道:“段公子,既然你肯放心的对老身道明身份,话到这里老身就猜测的一事不得不说了。在咱们来那听香水榭的路上,你曾经和老身详细说过碰到那曼陀山庄的主人、王姑娘的母亲的事情,再加上老身见到听到的一些事,那时就起了一点怀疑,不过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觉得不过是些捕风捉影之事,就没当回事。可刚刚你说到钟灵、木婉清两个姑娘,老身觉得还是要把话对你说说清楚,不然说不定又是一场重蹈覆辙的憾事。”
段誉见李秋水这么郑重其事,说话的语气又那么危言耸听,赶忙催促道:“有什么话请婆婆直言。”
李秋水闻言带着提点道:“那王姑娘的母亲王夫人,可是讨厌大理人?”
段誉闻言点头道:“是,就是大理附近的撞到她手里都要活埋。”
李秋水于是又提点道:“可还讨厌姓段得?”
段誉接着点头道:“是,姓段的和大理的她都要活埋。”
李秋水接着又说道:“那她可是喜欢山茶花?”
段誉闻言奇怪道:“是,这件事婆婆你是亲眼所见,那曼陀山庄除了山茶花,再无其他花卉,这件事当然毋庸置疑。”
李秋水闻言叹道:“段公子,事情分析到这里,再结合那王夫人的行事手段,你还不明白这王夫人的禁忌和曾经发生的事吗?”
段誉闻言呆呆的看着李秋水,不解的皱眉道:“这有什么,这些不过是那王夫人的行事手段罢了,我怎么能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
李秋水闻言惋惜的看着段誉,摇头叹息道:“可真是个痴儿!你父亲大理镇南王的花心风流名声誉满江湖,连我这老太婆都如雷贯耳,你身为他亲儿却一无所知,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
见李秋水说到自己父亲的花心名声,段誉不禁羞窘的涨红了脸道:“好好的婆婆怎的又说到我父亲身上了,段誉实在是不明白?”
李秋水闻言详细分析道:“你没听这王姑娘说她是遗腹子,而那慕容太太又曾经说过她娘偷人的闲话。你想想那慕容太太可是慕容家当家主母,王姑娘的姑母,要是没真凭实据她会把脏水往自己弟弟的唯一血脉身上泼?而那王姑娘的母亲王夫人就更是奇怪了,她家在苏州,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大理人和姓段得?而说起山茶花,谁都知道是大理居首,而大理又也你们镇南王府之最。再加上那王夫人的行事,什么杀了家中的原配娶外头认识的相好,这种种结合起来,难道段公子还没体会到什么熟悉之事?”
段誉死命压抑口中呼之欲出的猜测,神情灰败不相信的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里是苏州和大理千里之遥,不可能发生那种事,一切说不定都是巧合。”
李秋水闻言继续落井下石道:“噢,那真的希望这世上有那么巧合之事,不然说不定又是要重演你和那位木姑娘的憾事。”
段誉闻言神情落寞的反驳道:“怎么会,就算王姑娘和我有关系,也不可能再发生我和婉妹那种事,她心心念念的可都是她表哥慕容公子。我段誉在她眼里,说不定是那痴心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李秋水闻言随即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见段誉被自己笑得越发不自在的样子,随即忍笑劝导道:“段公子你是多虑了。老身倒觉得刚才在慕容家除了那位包不同说话不着调惹人嫌外,其他的人都还在情理之中。毕竟慕容公子对三位姑娘来说,一个是她们的主人,一个是她的表哥,全副心神都扑在慕容公子身上忽略了咱们,反而是正常事。但是就算是那位王姑娘不喜欢他表哥,对段公子你钟情,老身也不看好她。”
段誉闻言惊奇的道:“为什么,王姑娘是我见过性情最温和、容貌最美得姑娘,婆婆你为什么不看好她?”
李秋水闻言严肃道:“公子你曾经说过,这位王姑娘和你在山洞里见过的玉像一摸一样,所以觉得她是神仙姐姐,是吧?”
段誉闻言点头道:“是,虽说王夫人也和玉像有点相似,可只有王姑娘和玉像相比却是一摸一样。”
李秋水闻言询问道:“那你觉得王姑娘将来老了,容貌和她母亲王夫人可会一样?”
见段誉要不赞同的出言反驳,李秋水随即补充道:“段公子可别说什么王姑娘永远都那么漂亮,这话就有点假了。要是世上有容貌永远不变的人,那她就不是神仙而是妖怪了。”
段誉闻言这才好像恍然大悟的不相信道:“不会的,王姑娘那么温柔贤惠,是不会和王夫人那阴毒之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李秋水闻言冷笑道:“哼,照你这么一说那王姑娘还真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了?”
段誉闻言不禁恼怒起来,觉得李秋水侮辱了他心目中的神仙姐姐,随即语气不忿道:“前辈你和王姑娘有何仇怨,为何这么诋毁她?”
李秋水闻言不禁气怒,这个傻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白痴到可爱的份上。再加上看天龙里实在觉得你是对人最真诚的一个,欣赏不已,所以不忍让你再被那王语嫣利用、伤心,鬼才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再入江湖为你指点迷津。不过让段誉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圣母发作,管的太宽了。反正人家段誉是主角,打不死、伤不了,就算是历尽生死,最终也都能抱得美人归,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至于以后厌烦了王语嫣,按他将来大理国王的身份,也是可以再怀抱美人。在一旁看戏就好,自己现在操的是哪门子心,真是吃饱了撑的、杞人忧天的傻瓜。
被段誉的不识好歹气的有了这番决定,那么李秋水的神色随即也就转为淡漠。定定的看了一眼段誉,语气冰冷的最后出言道:“那王姑娘真是温柔善良,在一个随时随地毁尸灭迹当花肥用的地方长大,还能那么无辜、可怜,可真是天下奇闻。心心念念的表哥的丫头要做花肥了,就知道去求人去救,那其他被她母亲王夫人逮过来的人怎么没见她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段公子我今天话给你放在这里,这王姑娘可是了不得,如果身边只有你一人,对你那觉对是依赖、温和,可要是她表哥和你同时在她身边,老身敢在这里打赌,到时遇到危险,肯定是推你出去受死。反正段公子你怜香惜玉,只要人家王姑娘泪眼蒙蒙的瞅你一眼,立时替她去死都愿意,更别说是推出去顶事。可惜就算是你死在人家王姑娘面前,她都说不定纠结的她表哥对她的态度如何。至于段公子你,最好记住一句话,那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最后王姑娘被你感动,可人家心底到底想谁,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说完该说的话,李秋水随即神色淡漠的闭目不言。而段誉那里刚才情绪激动之下说了句话,其实刚一说完就已经后悔不已,见李秋水神色冷冷的说完一席话就再不搭理自己,不禁神色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就这么气氛沉闷的继续相处,将近午时终于划到一处山脚下,李秋水用功上岸话不说的掉头离去,没一会就不见踪影。随后跟着上岸的段誉见状追赶了半天,都没赶上,随即扼腕惋惜不已,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傻瓜,人家李婆婆好心好意为自己打算,自己却是不识好歹的出言顶撞、怀疑。现在好了,把人气走了,自己又成了孤孤单单一人闯荡江湖,也再也没有人在危急关头出来搭救自己。
康敏和马大元
愤而离开小舟的李秋水一上岸,飞速行走半天才觉得心情平复。想到自己刚才的怒极攻心,不由失笑,自己现在多大年纪了,又明知道段誉的性子,却想不开的和他较真。自我检讨完想起人家说的老小孩,不由承认自己的确是已经迈入老小孩的行列里了。走到镇上找了间酒楼一打听,知道这里离无锡不远,随即决定到那天龙闻名的杏子林转一圈,要是有缘再和段誉碰上,那也只能说明自己和他就是有孽缘,不然那就只能大家说拜拜了。说起来主角路线就是永恒的,没追赶上李秋水的段誉,也同样选择了往无锡而去,于是这两人鬼使神差的又碰了一回面。
说起杏子林就不能不说一下丐帮,现在的丐帮即在三十年前名声扫地、势力大降,又在原来的汪帮主去世后没有再找到像天龙萧峰那样豪气云天、武艺高强的继任者,于是汪剑通无法只能按资排历的在死前任命马大元为丐帮的新一任帮主。虽说马大元开拓的力度不行,可要是安安分分守下去就算是丐帮无法恢复,但维持现状却是足可以做到的。而马大元也的确是遵守了稳妥的行事作风,再加上早在汪剑通时期丐帮中就有的十几位长老,继位这八年丐帮倒也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但这事情毁就毁在马大元仍然是娶了康敏那个攻计于心,又自诩为天下第一美人的蛇蝎妇人。外加汪剑通临终时不甘于丐帮就这么落魄下去,所留下的一封亲笔信。但此时的信中装的却不再是什么萧峰身世之谜、密令不择手段刺杀萧峰,等那些冠冕堂皇、过河拆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言自语。而变成了吩咐马大元要是他继位多年,丐帮仍然无法恢复过去的辉煌,那么只要邀请当初雁门关埋伏杀人的几位幸存高手、江湖上丐帮关系亲密的武林翘首,外加汪剑通去世前就看出必非池中之物的北萧峰齐聚一堂,那么自然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使的丐帮再次名言天下。汪剑通这番吩咐说的含糊不清、神神叨叨,马大元一来摸不着头脑怕最后行事得不偿失,二来也不想承认自己这任丐帮帮主是个毫无建树的窝囊废,当上帮主那么多年了,还得依靠前任帮主的临终吩咐行事,才能使丐帮再次有出头之日,所以一直刻意忽视这封信的存在。
这马大元虽说是丐帮的帮主,可却和萧峰脾性完全不同,不爱说笑、不爱喝酒、爱算计等等,可以说也是个面粗心细的有点心眼之人。他家好几辈都是在丐帮里混出来的油子,又历来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丐帮高级份子吧,所以家财颇丰,当然这家财都是隐匿不出、不可让人知道的暗财。至于为什么不能露富,那当然是因为这些钱财大部分都是来路不明的无主东西。不然你想一个不经常乞讨的乞丐世家,能从哪里得来那么多钱财,除了别人孝敬的,当然就只能是外出顺手牵羊得来的。
当时天龙里的萧峰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两袖清风的乞丐头子,所以面对只是南慕容的手下时都觉得心生佩服,对慕容复就更是神交已久。觉得乞丐穷,这是萧峰的自贬意识了,他生性豪爽、洒脱,因此不聚财,可算起来丐帮其实才是江湖上最有财的武林门派。不过人家别的门派有财就的确是门派有财,而在丐帮这有财却指的是丐帮里的帮众各人,而且越是长老、舵主、小头目的越是有钱,反而是作为丐帮这个帮派却是穷的叮当响,然后一有事就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和和尚、道士一样去向富户、富裕门派化缘,可人家说的好听是赞助、相帮。而因为丐帮上下本来就是一天到处舍下脸面像人伸手要钱,所以这番作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丢脸的,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因为谁让他们丐帮为朝廷、为江湖武林、为天下所有苍生,不辞辛劳、不畏艰辛、不惜性命的去探听敌国消息、刺杀敌国大将、阻止敌国进攻,可以说整个丐帮是比朝廷都辛苦的门派,而丐帮的帮众是比朝廷大将、士兵都了不起的英勇之士,是完全受得起江湖中人的膜拜、称赞的。
但丐帮为什么办了这么多为国为民的大事,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到朝廷里邀功领赏,可别说是不稀罕,那可是光宗耀祖、改换门庭的最好时机,是再清高的人都不忍拒绝的诱惑。而人家丐帮却大义凛然的做无名英雄,可是让江湖众好汉佩服不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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