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柳曳,她不过把名字没意识的告诉了他,他居然就告知了威王,现在害得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不禁提心吊胆起来。
没忘记何正元说这话时仇恨的表情,以及紧握成拳头的手,他是在恨顾月彤!
妈呀,情况好像越来越对自己不利了。
也怪那只灯笼,是她贪恋美东东所以才会引发这一系列的事情。
“老爷,你真的认为一定是顾月彤害死大小姐的吗?”顾月彤轻咬下唇,她真的很想知道何正元如此认为的理由。
何正元转眼看她,眼里藏有几许疑惑,“为什么这么问?是顾月彤杀害韵儿的事情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那老爷和大小姐认识顾月彤嘛,老爷又可曾想过顾月彤为什么要杀大小姐,是为情还是为仇?”顾月彤大着胆子问出口,心头不禁松了口气,与其憋着难受,真不如一口气说出来,况且何正元现在已经在为问题思考答案了。
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无缘无故杀人的。 ;
“她是个疯子,她是个疯子…” ;
听到何正元突然悲怆的开口,顾月彤听了心神为之一震,自己明明很正常好不好?
被称疯子的应该是那个碧衣丫环锦云。
是她诬陷自己的的。  ;
就没想过不是她杀的
“老爷见过那个疯子吗?”犹记得那晚何正元是一个人先进了何韵的房间,根本不曾在意过自己。
何正元捂着痛心的胸口,陷入了过去但是回忆里,“没有,但是所有人都说用那种手法杀害韵儿的一定是个疯子,因为韵儿很善良,平时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伤心一阵子。”
他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何韵的音容笑貌…
“这种破理由怎么能去相信呢?”是,何韵的死法是很惨,但是就这样而判定一个人的性情也太没道理了。
“你说什么?”何正元突然警觉的抬眼看她,“为什么不能相信?”
“原因很简单啊,听何家的人说,她们看到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如果真是个疯子,她一定会被何家的家丁当场抓获。”
顾月彤点到即止,毕竟那晚追她的家丁们个个壮如虎,脚步如飞的,她是逃的险些断气。
何正元凝眉深思起来,将这些天的情形一一回想了一遍。
最近因为何韵的突然死亡,他真的没办法分神想除了何韵以外的事情,此刻经顾月彤问起,不由想起了很多过去无法想到的。
没想到何正元想了一会儿后,冲她劈头盖脸的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关心韵儿的事情,而且还有意的为顾月彤开脱罪责?”
“老爷您别误会,我只是想帮老爷找出真正杀害大小姐的凶手,绝非在有意的为什么人开罪。您想啊,要是因为大小姐而错杀了无辜的人,那就会让大小姐继续蒙受不白之冤,这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既是善良的人,应该更害怕害死无辜的人。
何正元点点头,很快认同了顾月彤的说法,只是抬头的一瞬,困惑的问:“但是真正的凶手会在哪儿?”
顾月彤摇摇头以示不知道,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不过老爷您觉的可能是今晚把大小姐带走的人吗?”
难道是他
何正元闻言大惊,“你是说那个带着短笛的男人?”
“短笛?男人?”
这就是何正元在没昏倒之前所看到的情形吗?
那个黑影是个男人,而且还带着短笛。
“是,我清楚的记得在他抱起何韵,听到一些动静时,转身来看老夫,若非他蒙着脸,老夫一定会找出他来。
可惜老夫只是在他挥手扔下一个白色小球时,看到他腰间挂着一支短笛,翠绿色的,有些像翡翠,又浑似玉石。”
“还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吗?比如,他的脸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何正元一定可以给她提供有关黑衣人的线索。
“眼睛很亮,有几分锋锐。”
“很亮,有几分锋锐?”这情况这么好熟悉的样子?
但是谁,顾月彤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至于那只短笛,她是毫无印象可言。
“岳父大人!”
听到声音,两人齐齐转头看去,但见身着绣着龙纹的黑色锦袍的威王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是他!”顾月彤心头咯噔一下,突地想起何正元刚刚说的两个特征不就是威王所具备的嘛。
难道真是他把何韵的尸体带走了?
起身时,顾月彤连忙跟他扶了扶身,施施然行礼,“王爷。”
威王没有理会顾月彤,疾步走到何正元床旁,万分紧张的问道:“岳父大人,听说何韵不见了?”
他抑或是十分震惊的。
何正元点头的同时大叹口气,无奈的垂着头。
威王深思的蹙起眉头,“怎么会这样?小婿不是已经派兵日夜守在何府周围吗?”
顾月彤听了,不由抬头看了威王一眼,他说的没错,何府周围的确有士兵守护…如此一来,那个黑衣人能够畅通无阻的潜入何府,威王就更加值得怀疑了。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但要是真是他,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顾月彤暗暗摇头。
“天快亮的时候韵儿的尸体就不见了…”大概是想到了黑衣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何韵,何正元悲从中来。
威王紧紧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墨玉一般的眼睛盛满困惑不解的陷入沉思,待他不经意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顾月彤心虚似的急忙转身去倒茶。
与她而言,威王始终是自己的劲敌,她不能冒险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殊不知她这一举动反而让威王更加注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之前本王一直没见过你?”
“我…”刚要回头回答,何正元抢了先,“她是新来的丫头叫古彤儿,现在服侍少阳。”
顾月彤暗暗松口气。
“难怪!”威王瞄了眼顾月彤,才把注意力放到何韵尸体不见的事情上,“岳父大人能否跟小婿说说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嗯。”何正元点头,于是翁婿二人开始对白。
顾月彤看着,明白此时是她离开的大好时机。
“爹”只是才到门口,就跟横冲直撞而来的何少阳撞了个满怀,听得他高声训斥,“你这个丫头没长眼睛啊。”
“我…”顾月彤只想朝他大骂,刚刚分明是他不看路才撞上来滴。
可恶,他实在太可恶了,总是恶人先告状。
认了,为了能在何家待下去,她认了同时也忍了。
低头时说道:“对不起二少爷。”暗地里早已对他咬牙切齿,直想抓狂了。
“快倒杯茶来给我。”何少阳没怎么理她,经过她身边时,吩咐道。
顾月彤皮笑肉不笑,“是。”
“少阳”
看他进来,何正元和威王都看向他,“爹”大概没想过威王会来,何少阳看到威王时有些惊喜,“姐夫你也来了。”
要人命的主子
“听闻何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威王抬手搭在他肩头,听似苦口婆心,“何家的事以后你要多帮岳父分担一点,别再喝酒了。”
“我明白的。”
仿佛经历了昨晚之后,何少阳真的有点转性了,让人觉得他变得可以友好相处了。
看他此刻的平和态度,真叫人蔚为大观,特别是顾月彤,兴许是昨晚被他迫害惨了。
“少爷喝茶。”捧着茶过去的时候,顾月彤露出一抹由心的开心笑容,哪知何少阳接过茶喝了一口后,朝她怒瞪双眼,“你在搞什么,这么凉的茶居然也拿来给我喝。”
说着,砰地一声,茶杯砸在地面碎裂成块。
顾月彤这才明白,原来何少阳的好态度只是局限于他的父母以及威王,至于她,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局外人。
呵呵,这个何少阳真的很欠揍,茶本来就适宜在温温的时候喝,可他就是要蓄意令她为难。
咬牙忍着,顾月彤只觉委屈。
“少阳你别这样对彤儿,她是个好丫头。”
听到何正元的话,何少阳猛然想起大夫的吩咐,不能让何正元受刺激,于是原本怒不可遏的的表情立时收敛起来。
“还不快去重新沏茶来。”但是对顾月彤,他真的不会客气对待,朝她低吼。
“是。”顾月彤应声离开,暗暗咒骂何少阳真是个怪胎。
是这个死家伙臭男人…
握起粉拳,她真的要抓狂了啦,这何家人就他最难侍候了。
天啊地啊,求你赶快让何少阳转性吧,就算只是对我一个人好,对其他人暴烈都可以,因为我真受够他了。
正要一脚踏出房门,威王突然开口,“慢着”于是她抬至半途的右脚缩了回来,转身看他,听他慢条斯理的吩咐,“先去厨房吩咐三娘给岳父弄一碗燕窝送来,记得是她亲自送。”
一天杀一个姓顾的
他也认识三娘?
“是,王爷。”顾月彤很卑微的点头,暗暗庆幸自己的乔装真的没让威王看出丝毫破绽来。
她就说嘛,威王不是孙悟空,不会具备火眼金睛的终极眼力。
嘿嘿,这真是件值得人欣慰的事情。
退出房门,顾月彤一个人走在走廊里,听到威王说话,不由慢下脚步倾听:“岳父大人,你尽管放心,最近小婿一直紧锣密鼓的在金阳城里搜索顾月彤的下落,我想很快就能有新的消息传来。”威王说到这,脸上露出一丝的得意,“因为本王用了一条苦肉计。顾月彤一日不出现,本王就每天杀一个姓顾的。”
金阳城有三百人姓顾,他就不信其中没有顾月彤的家人,尽管那些姓顾的经过连夜审查,都说不认识顾月彤这个人…
听到这,顾月彤面容一僵,心里立时乱作一团。
一日不出现,就杀一个姓顾的。
真不愧是苦肉计啊。
可他就没想过那一条条无辜的性命有多么的珍贵嘛。
好在何正元没有认同威王的做法,语气急切的道:“你这么做可是会错杀无辜的。”
“岳父大人只管放心,小婿…”说到这,威王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只容房里的人听得见,所以任凭顾月彤把耳朵贴到了窗户上也没听到一个字来。
但显而易见的是,威王每日杀一个姓顾的,只是一个计策,他在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可惜他不会想到她顾月彤听到了他的计谋,所以他注定会毫无所获的。
他应该不会真的伤害到那些姓顾的,不过他一定会费尽心机找到跟着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利用他们来胁迫自己就范。
当然这点她是不需要担心的,因为她是穿越来的人,在古代没亲没故的,所以威王所要做的一切都对她构不成威胁。
如此一来,她就能在威王的自作聪明下,在何家更为深入的探知事情真相。
要挟
呵呵!
何少阳想喝茶是不是,那好,她就偏不给他喝,她现在要去换洗一下,毕竟她身上实在是臭味熏天了。
去了厨房知会韦三娘给何正元弄燕窝粥后,顾月彤就拿了两个大馒头当早餐,提着热水回房准备洗洗身子。
她的屋子很小,也很简陋,不过比起之前躲在破破烂烂的庙里,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处了。
当然跟尚琪的家一比,就少了一丝的温暖。
也不知道这尚琪现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她那么善良,不知道洛麟有没有去找过她。
她发誓,在她证明自己清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尚琪和洛麟牵线,做一次红娘。
所以她握起拳头,要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在何家找出真相。
一口咬着馒头,她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径自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其中最为多的自然是何韵尸体不见的事。
这其中充满了太多太多令人费解的元素了。
虽然威王值得怀疑,但她无法确定。
威王总不能一边藏起何韵的尸体,一边利用跟她同样姓顾的人命来要挟自己出面自首…
这样会很累的,一心两用只会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游到对面,双手伏在浴桶上,头靠在手背上,她一脸若有所思。
屋外阳光明媚,大好风光无限,而何家依旧沉浸在伤心悲痛的氛围里。
韦三娘听话的亲自端着燕窝粥来到了何正元的房里,看到面前的三人,皆有理的弯身施礼,“老爷,王爷,少爷”
正在说什么的三人齐齐转头朝她看过来,何少阳跨前一步,看了看门外,没见端茶的人进来,眸中不由射出一抹冰冷的寒光,“我的茶呢?”
他现在都快渴死了,自从有人说何韵的尸体不见,他虽然万分震惊,可看到何夫人悲痛欲绝的模样,他就一直在安慰他忧虑不安的娘,直说的唾沫横飞啊,不渴就怪了。
麻烦大了
可古彤儿倒好,居然倒一杯茶也磨磨蹭蹭的,存心想渴死他是不是?
韦三娘闻言一怔,“茶,什么茶?”没听古彤儿说要准备人参茶之类的。
“彤儿哪去了?”何少阳板起一张脸来,大声喝问。
“彤儿她有事去了,不过我可以…”韦三娘正想说她可以替古彤儿倒茶给她,哪知何少阳突然一挥手,扔下“我去找她!”这四个字,一甩袍袖大步离开了。
韦三娘看的一愣一愣的,古彤儿此刻可是在洗澡啊,他这一去,万一…
“老爷,您的燕窝粥。”韦三娘暗暗心急,但愿古彤儿能够早早洗完了穿好衣服,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给我吧。”威王往前两步,接过她手里的那碗燕窝粥时突然发问,“那个古彤儿是什么人?”
现在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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