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亲切的叫喊声传入耳里,洛麟的肩头当即被两只手抓住,回头看时,洛岚洛勋一个个满面春风的。
洛麟回之一笑,“二弟,三弟。”
“大哥,看你最近好像有点失常啊,以往我们来找你的时候,你早已迎上我们了,可最近,你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心不在焉,连我们到了你身旁也浑然不觉,我真担心你,要是哪日有刺客来袭,你是不是还能自保?”
年纪最小的洛岚不无担心的说着,一旁的洛勋听了点头称是。
听出来他们对自己的担忧,洛麟心头一暖,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大概是累了吧才会这样,大哥以后不会了。”
洛岚和洛勋听他这么说,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洛勋脑中突地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似地看向洛麟,“大哥,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啊,看她的脸好吓人的!”
说话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似地难受。 ;
洛麟垂头,心知他说的应该是尚琪无疑了。
听洛勋一说,洛岚也想了起来,“是啊,那个人是谁啊?”
要他怎么告诉他们呢?  ;
左右为难
洛麟呻吟半晌,方才抬头,伤痛的闭了闭眼,屏气凝神,“王爷不让说的事情你们最好都别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把他们也扯进来的。
“大哥,你脸色很不好,不如我们陪你回房休息一会儿。”洛勋看出他脸色苍白,忧心的走过去搀扶。
“大哥没事。”
洛岚听了不信的摇头,往前一步,搀着他,“不行啊大哥,既然累了就要休息。”两兄弟一左一右的硬是架着他离开。
后花园里一时间人都走了,只剩下荷花在风中飘摇,鸟儿在天上飞,蝴蝶在园中翩跹。
顾月彤走到何府,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办才能既保护何少阳,又救出尚琪…
脑子里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疼得厉害。
因为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威王实在太强势了,他的想法仿佛谁都无法改变。
而她只能夹在何少阳和尚琪之间,左右为难。
看着何府二字,顾月彤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不过想想要一个人爱上自己要怎么办啊?在感情这方面她完全没经验,更不晓得该怎么办?
但如果何少阳爱上自己,就预示着他厄运的开始的话,她情愿不要他爱上自己。
反正尚琪在王府,威王也不会为难的,他现在需要的是他们之间交易的顺利完成。
可这毕竟只能做缓兵之计,要真正意义上解决事情,没这么简单啦。
进了何府,何家因为何韵尸体不见的事情,出殡延后。所以何府的装饰仍旧是以白为主,白色的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白色的灯笼处处可见…
这与王府的庄严肃穆不相上下了。
但不同的是,一进大门就叫人感到沉重,高兴不起来。
夕阳的斜晖洒落在屋顶,仿若铺上一层金色,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看着那些光芒,顾月彤有了一丝的温暖。
凭良心说
黑暗是挡不住光明的。
再阴云密布的何家抑或是遮不住事实真相的。
只是她现在好困惑,想不清楚威王到底要干什么,这次去王府,虽然有谈及顾月彤的事情,但是这好像不再是威王的重点,倒是何家的事成了他的重点。
愈发觉得所有疑点都集中到了威王身上,可根据跟他在王府的一番言谈,她就是无法从他身上知道任何重要的消息。
因为他什么都肯说,只是一个人背负一切。
“少阳!”远远的看到右面长廊里,何少阳慢步走出来,见他正要抬头朝这边看来,顾月彤心头一紧,连忙垂头,走向左面的长廊。
没想过今天她会害怕见到何少阳。
但是何少阳仿佛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就她一看到自己就溜之大吉的行为更是令他生疑,于是大步追了上来。
“呀。”一不小心,嘭地一声,一个托盘被她撞飞,重重跌落在几步之遥的前方,顾月彤想也没想,连忙上前弯身捡起来,暗自庆幸里面什么都没装,回头时听得被撞的人絮叨,“你这丫头怎么走路不长眼的啊?万一撞坏什么东西,你赔得起吗?”
“三娘。”难怪听声音怎么好熟悉的样子,抬头看才发现是韦三娘,顾月彤又惊又喜,而韦三娘看到她,先是一愣,继而笑呵呵的走过来,亲切的问道:“彤儿你回来了啊。”
顾月彤看着她,只觉她的笑有点不同寻常。
韦三娘张大双眼,把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亲切拉起她的手,张着血盆大口言道:“彤儿啊,以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记三娘我啊。”说话间把顾月彤的手放在胸口,“凭良心说,要不是我把你介绍进何家,你也不能跟二少爷这么快渐生情愫,”
韦三娘此刻是一脸的谄媚,顾月彤觉得她在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蹭,仿佛有意的要套近乎一样,听得她续道:
 ;
熬药那些事
“跟他暗通款曲不是…”
本就不习惯她蹭自己的行为了,但想到韦三娘还是对自己不错的,所以她认了,哪知她的话会越来越难听越来越让人听不下去,不等她说完,就义愤填膺的瞪着她,“三娘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暗通款曲?”
拜托,她跟何少阳清白的很,不过这韦三娘说出来的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那么脏呢?
暗通款曲,这四个字够雷人的,说出去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韦三娘迎着她气愤的目光,一挥手,叹道:“唉,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啊,老实说,你跟二少爷是不是真的准备在一起了?”说到这,她的眸子异常的明亮,仿佛这能让她得到什么好处一般。
顾月彤抽出被她拉着的手来,不满的扔出一句,“没有的事!”跟何少阳越清白越好,不然威王就有机可乘了。
韦三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的拉下脸来,“什么没有的事啊,我昨晚分明看着他亲自给你熬药来着。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我差点没被他烦死。
他先是问药要怎么熬,我说用水熬,他又问要放多少水,我说小碗三碗水就够了,紧接着他又问了,这药要熬多久才可以,我说熬到水只剩下一碗就行,你是知道的,药必须慢慢熬,要正确掌握火候的变换,否则就会熬糊了。  ;
可少爷就是少爷,没熬过,自然做起来手忙脚乱的,有好几次都把水熬干了,把药熬糊了。
反复几次折腾了大半夜,他是满头大汗啊。  ;
到他掌握好火候了,就把我推出了房门,弄得整个厨房乌烟瘴气的,可偏偏又说不要我帮忙。
搞得那厨房到现在都有一股子药味呢。
你想啊,二少爷既然能纡尊降贵的这样为一个人折腾一整夜,他不是喜欢你,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丰富的想象力
“呃?”
这个问题把顾月彤给问住了,禁不住有些发愣,没想过就煎药那点事,何少阳也亲力亲为?
想他一个富家少爷能够不嫌麻烦,肯耐心为她做那么繁琐的事情,的确很让人感动、意外。
可她没强迫他那么去做啊,他为何要那么做?
真如韦三娘所言,他喜欢上自己了…不会这么快吧。
来何府也就两三天,跟他之间也不是很熟悉嘛,光知道他是个很麻烦的、很难侍候的少爷而已。
“谁知道啊,也许他是心血来潮,觉得熬药好玩,所以才去熬药的吧。”话语里足够的轻描淡写,顾月彤自我感到满意。
眼下她只能把熬药的事情看成是何少阳的兴之所至,将捡起的托盘交给韦三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垂下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一个威王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韦三娘现在又提起何少阳的事情,还真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可以无所不能?  ;
她可不保证她的脑袋还能装下任何人物事。
韦三娘见她转身要走,一把拉过她,对她给出的答案完全不相信,嗤之以鼻的仰脸说道:“别以为三娘我没长眼睛,在何家四五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二少爷为一个女子煎药熬药,折腾一宿也不睡的。”
顾月彤面对她的没完没了,快要崩溃了,萎靡的望着她,“三娘,那也不关我事啊,你别想象力太丰富了。”
做梦也没想到回到何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被韦三娘追着问东问西的,而且还是关于何少阳。
看着她紧抓自己手腕,心知现在不搞定韦三娘,她一时间是脱不了身的,转过身,准备跟她面对面的好好说一说,“三娘,二少爷会给我熬药,说不定是想在药里放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目的是想整蛊我。
别有居心
再说了,你想啊,他脾气那么坏,怎么可能对一个人好呢?就算好,也只是暂时的。”
韦三娘闻言,低垂眼睑,想了会才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她,眸子里的犹疑,已然出卖了她的心,她已经有几分认同了。
顾月彤不由觉得这会总算搞定了韦三娘,心想一会儿可以回房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
岂料…
“你真的这么想?”
一个极其沉闷的声音石破天惊的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何少阳从天而降一般站在韦三娘身后的廊柱边,脸上抑或是沉闷不快的。
“二,二少爷”
韦三娘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所以此刻说话竟结巴起来,回头看一眼顾月彤,冲何少阳笑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着,偷瞧一眼脸色沉闷的何少阳,躬身离开。
顾月彤明白何少阳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
心知这下惨了。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次她是无意间摸了一把,所以结果不用想也好不到哪去。
早上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是她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了。何少阳会生气也无可厚非,但这让她想到了一个重点,何少阳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不然他不至于这么在乎自己如何说他。
依着他过去除了花天酒地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脾性,现在他大可充耳不闻的。可他却在意了…
听着韦三娘离去的脚步,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个韦三娘也太不够意思了,惹出问题就想着逃之夭夭。
“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我对你好,是别有用心的?”说话间,他来到了顾月彤面前,隐痛的咬牙看她。
听他语气不善,顾月彤咬咬下唇,硬着头皮抬起头,朝他干笑,甜甜的叫道:“二少爷。”
“你回答我!”这句话几乎是他大吼出来的,厉声质问,“我对你好,在你心里是别有用心的?”
给我答案
看他愤愤然瞪大的双眼,顾月彤暗自心惊,连忙朝他摊摊手,极力掩饰,“不,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呐,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跟他在一起实在是累,动不动就火山爆发一样叫人无法招架。
那碗药要真是他用来整蛊自己的话,她现在就不会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但是说他对一个人好也只是暂时的,倒是她的真心话,何少阳在她看来始终是个脾气火爆、缺乏耐心的人,一旦他失去耐心,过去的一切又将死灰复燃。
“那是怎样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扭断她的手一样,她疼得咬得下唇泛白,“二少爷,你冷静点,刚刚那些话是我随意说说的。”
看他因为被自己曲解他的心意而暴怒的模样,顾月彤不禁想起跟威王的交易来,心头一惊,心道:但愿他永远也不要爱上我。
“随意说说。”他凝视她,似是在审视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顾月彤重重点头,发怒的何少阳就像一头老虎叫人感到害怕。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顾月彤眸光闪呀闪,思维突然短路了一样,什么也想不到,急得他一步步逼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的撞在廊柱上,砰地一声惊天动地。
她惊得快魂飞魄散了,哪知他倏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冷冷开口,“看着我说。”幽幽的眼瞳充溢了满满的期待。
顾月彤很怀疑自己的答案若是让他失望的话,他会不会把自己给弄死?
“二少爷”手被他一点点握紧,就快断了一样彻骨的疼,此刻她要怎么说才能消解他的怒气。
“二少爷”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真难想象给了他不满意的答案,他会把自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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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无措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他用嘴给自己喂药的场景,那一瞬,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什么也想不了,只知道那种感觉很奇妙,冻结了她所有的思绪。 ;
借水喝
倏然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他一愣,所有思绪都随之凝固,想不了别的,惊讶使得他的手缓缓松开。
顾月彤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后悔,但她确实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慢慢伸手抱住了他。
她的主动让他意外极了的同时感到兴奋和激动,紧紧搂住她,吻她个天昏地暗,气喘吁吁才罢手。
这样的答案够直接也够火爆,令人大喜过望。  ;
对面的过道上,一人匆匆走着,抬脚进入走廊,刚要往前走,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惊得手一松,但闻“砰”的一声巨响,手里端着的茶盏落地开花,碎了一地。
两人吓得一怔,心跳少了半拍,转眼看去,见是小春惊愣的站在对面,目光怔怔的望着他们,紧咬下唇,头不停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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