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人还是朋友
假的就是假的,不存在的人永远不存在。就如同古彤儿那个名字一般,杜撰出来的无根可查,无据可凭…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让她心痛的人儿呵,是他啊!
她怎能说忘就忘呢?
眼中的她是那么落寞,雪白的脸上,月牙眉下的眼睛空洞无物,经过伤痛折磨的她更显憔悴和脆弱。
他看的竟会感到心疼。
“你…还好吗?”
“呃?”此话一出,顾月彤陡然抬眼看她,错愕的张目结舌,极其意外他还会关心自己。难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感觉的?
何少阳目光一抬,避开她,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嘴上不以为意的道:“我是怕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我姐的死因。”
不知怎的,眼睛就是离不开她!
瞧她眸光黯淡的样子,就难受的很。
顾月彤淡淡“哦”了一声,低垂下头,感觉是自己一时想多了。
不过这一次威王居然没跟过来她挺意外的,对于自己和何少阳,他不是很介意单独在一起的吗?
就算在马车上,他甘愿做一个马夫,也不要让洛勋充当马夫,坐在车外窃听他们的谈话。
这一刻,威王是怎么了?
是否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呢?
想着,她突然很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威王确如廖素洁说的那般,对自己那么好,她却总将他往坏处想。
如果可以,就算成不了情人,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倒是面前的人,会是情人还是朋友?  ;
也许唯有问过他,才能确立,“你会娶谁?”心跳加速跳跃,万分期待的望着他。
他眸光一闪,脑海中即时闪现出古彤儿的笑脸,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笑来,但转瞬,笑容僵住,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来,“廖素洁。”  ;
如此这般的狠心
仿若有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窒闷的气息瞬间主宰一切,她感觉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是她!……”真如梦中所看到的,他竟要娶廖素洁,窒闷的气息愈发浓烈,她感觉到自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为什么?”
古彤儿呢?
在他心里可还有她的位置?
难道真如她适才所想,对古彤儿,何少阳只是一时兴起…
不,她不要这样的答复,不要,双手捂着耳朵,告诉自己,刚才,她什么都没听到过,一个字都没有。
闭着眼,她努力摇头,一而再的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过。
梦,是反的。梦中他娶了现实就是没娶。
没娶…
然,他此刻就在面前,话还在耳边回响,叫她如何去忘记?
一切只怕是自欺欺人而已。
察觉到她异样的举止,他心头一紧,忙踏进去,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急迫的张口,“你没事吧?”伸过去要抚平她乱发的手,中途缩了回来。
她给自己的奇怪感觉已经很诡异了,他不要再去接近诡异的她。
否则他怕自己会动摇心底早认定的事实。
哪知他才缩回手,双臂却被她捉住,一把抱紧了他。
刹那间,心中似有数不尽的委屈此刻泛滥成灾,泪像是决了堤的河水,轰然倾泻出来,打湿了面庞,湿了衣襟。
他,离她是如此之近,却仍旧让她感到天涯海角的远。自从成为最真实的自己,他就没说出一句让她开心的话来。
现在更是说要娶另一个女人。
莫非事情真的会如廖素洁所说,她会嫁给何少阳,会照顾他一辈子,忘记对威王的一切想法…
而属于她的又会是什么,她感到迷茫。闭上眼,任凭泪珠一颗颗掉落,任凭一颗心似被毒虫吞噬,一点点,一点点,任凭内外交织的疼痛愈发加重…  ;
—— ;呀哈哈,发现有好多亲支持威王,话说以前那个威王亲们还记得不?当时感觉他好残忍的,你们真是一群善变的家伙~~~~)
死心心死
她想这一次她可以完全、彻底的死心了。
绝不会再对何少阳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幻想,任一切随风消散,当一切是一场梦,梦醒无痕。
屋外的院落中,艳阳高照,余香轻摇莲步,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夫走了进来。倏然抬头看到映入眼帘的背影,她吃了一惊,做梦也想不到顾月彤此刻居然抱着何少阳,而何少阳也准许了…
她看得真切,心中暗暗称奇,柔声道:“大夫我请来了,王爷呢?”
听到声音,何少阳如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顾月彤,难以相信自己刚才会任她抱着。在真相没水落石出之前,她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可他刚刚居然…
心头纷乱如麻,起身的一刻落荒而逃。
余香古怪的瞧了眼昏过去的顾月彤,望着何少阳的背影大喊,“何公子,何公子…”
何少阳是怎么了?  ;
今天的举动也太出乎寻常了点。  ;
年迈的大夫,瞧了眼顾月彤,出言问道:“是这位姑娘需要救治吗?”说着,要走过去把脉。
余香伸手拦下,眸光在顾月彤脸上几个来回后,转头问他,“她…现在是不是昏过去了?”
大夫听出她话中的略具深意,但没放心上,如实相告,“看情况是的。”
听了这话,余香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那好,我先去找一个人,等我找到了你再诊治也不迟。”
“这…”大夫暗暗心惊,看顾月彤的情况也竟容不得任何延误了。
她既然会去找自己来出诊,为的不就是救人吗?此刻反说这话,显得太不合常理了。
余香全然不顾他此刻的困惑,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他,眸光瞅着顾月彤,“这是我给你的额外费用,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能碰她。”
泥足深陷(加更)
此刻的她虚弱无力,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要是她真能这样一睡不醒,那才是天大的喜讯。
她做这么多事,为的不就是想找机会让顾月彤尽早见阎王嘛。
所以此刻,就算大夫就在她身边,在她没意识的情况下,余香也不会让人救的。谁让请大夫的人是她余香呢。
“可以吗?”余香转眼看他时,拉下脸来,因为那大夫仍在迟疑中。她可没耐心继续等下去,只知在钱财面前,很多人都是难敌诱惑的。
过了一会儿,大夫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银子,给予无声的答案,也是余香最为满意的答案。
望了眼顾月彤,余香就不相信她会是九尾狐,能有九条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想到她一死,自己就可以回到现代,心头是那么的激动和兴奋。
瞄一眼收好银子的大夫,余香满意的笑笑,身影袅袅娜娜的出了房门。为了让顾月彤能够早点安安静静的归西,她发誓,她会用世界上最慢的脚步去找威王和廖素洁。
像蜗牛一样,慢的惊人。
后花园的八角亭里。
威王一人孤寂的独立,两眼无神的望着阳光下干裂开来的池塘,想起了顾月彤与何少阳的一切。
胸口一阵起伏。
在树林、在静安寺与她经历的一切深深的刻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历历在目…可是自从何少阳出现,情况就往前不一样了,顾月彤更是跟当初简直判若两人。
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慕,现在想来宛如一条最毒的计谋,悄悄的为他埋下陷阱,让他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不得自拔。
可怕的是,尽管想在明白是个陷阱,他也没办法让自己爬出来,俨然是泥足深陷了,如此,他只能一直陷下去,不管结果不管其他。
他认定的人绝不更改。  ;
另一个女子
眸光一闪,不禁扪心自问:但是顾月彤呢?她也不会改变对何少阳的感情吗?
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吐出去,他面容沉静,仰脸看着碧波万里的蓝空,眸中染上一丝深邃。
他眼中的天边有些许的浮云轻轻的飘翔,有一只鹰带着他的愁思一飞冲天!
背后的双手慢慢紧握起来,墨玉一样的眸子愈发深邃,他认定的人他要定了,谁也不能夺走。
如此,他岂能一人独站在亭子里,任凭顾月彤跟何少阳在一起?
陡然转身,要走之际,长廊里站着的一个人跃入眼帘,她一身素白纱裙,站在风中,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自己背后?是何时站在身后的?
但他不想见她,自从知道何少阳会出现是因为她的‘出卖’之后,他打心里对她感到厌恶。
举步要走,经过她身边时,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开了口,“王爷就不能跟素洁说说话吗?”
“本王…”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长廊,威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倏然眸光一闪,淡淡的瞄了瞄她美丽的侧脸,“本王跟你无话可说。”
他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
廖素洁见状,急得忙转过身去,望着他的背影,柔声中带有一丝薄弱的强硬,“但是我有话跟王爷说。”
威王听了,顿住脚步,用眼角余光看她,“那你就说吧。”  ;
“我…”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肺腑之言,此刻竟还是埂在喉中,难以吐露。面对他,她总是莫名的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而想到顾月彤的轻描淡写,以及对威王的冷漠无情,她紧咬下唇,直至感觉到痛,她才索性松了口,“其实除了顾月彤之外,你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关注着你,默默的看着你守着你。”
做二房
“你说的那个女子…”威王的话说到这忽的戛然而止,转眼来看她,眸中竟有几分不屑,“是你自己吧?”
“……”因他一言中的,廖素洁万分惊惶,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低垂下头,不敢跟他对望,胸口小鹿乱撞。
威王见此,嘴角露出一抹狭长的笑容,转过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瞅了瞅她,嘴边笑意渐浓。
她的容貌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但这跟他好像没多大关系。
细细盯着她的脸瞧,神态之中竟有几分玩世不恭,“你长得还不赖,收做二房你愿意吗?”
廖素洁闻言一怔,“二…房!”很怀疑自己所听到的。
“嗯。”威王笑着点头,“你该不会嫌弃吧?”松开手,他转身欲走,心知话说到这,廖素洁心里应该一片敞亮了。
她是廖家的大小姐,廖家有财有势,作为大小姐的她,前去提亲的公子少爷多不胜数,做正房自是理所当然。
说做二房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他有意加快脚步,不想她感到难堪,所以眨眼功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她眼中,不留痕迹。
“二房,二房,二房…”她口中默念着,心,仿若正被人一寸一寸的刮下来,鲜血淋淋的。
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离开的方向,右手慢慢的,慢慢的捂住胸口。
她摒住呼吸,不让自己感觉到胸口的痛,任凭窒闷的气息瞬间遍布全身,直到再也忍受不了,才猛然吸一口气,那一刹,痛如洪水倾泻出来,她抽泣着,感觉自己那么的无力,最后宛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颓然落地。
此来,求的就是一个结果,只是,没想过威王会这么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将她骄傲的自尊踩在了脚底。
二房…
对他来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她只能是二房小妾,其地位可想而知。由此可见,在他心里,怕是一丝一毫的分量都不会有吧?
抑郁寡欢
闭上眼,眼角泪水长流,可怜无人擦拭。
大堂里,自从威王进去将何少阳叫醒去见顾月彤后,洛氏三兄弟也都一一从睡梦中醒过来,想到一大早的,大家伙应该都没吃过东西,洛麟随即对两个弟弟吩咐一番,但见一会儿后他们一同出了庭院。
洛麟看一眼天空,发现今天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垂头的一刻,他忽然很好奇威王会叫何少阳去见顾月彤的举动,便想着过去看看,沿途发现何少阳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看着一盆盆景发呆,不由抬脚走了过去。
他故意加重脚步想让他即时察觉。
可惜何少阳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想的入了神,竟是一点也未发觉,哪怕洛麟落座在他对面。
风轻柔的像是亲人的手,撩起他鬓边的几缕青丝飞舞,为他平添几许动感,衬着他忧伤的眼眸,彷徨的面孔,别有几分抑郁寡欢,惹人注目。
“怎么了?”
洛麟静静地瞅他,心中沉闷,不知顾月彤是否有将她的身份跟他托盘而出。毕竟此刻的何少阳看上去极其的烦恼。
“是不是顾月彤或者王爷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
很多时候,洛麟都觉得他跟洛岚一般像个小孩子,话不能说的太直截了当,要绕个弯才行。
“顾月彤…古彤儿…”
他一再重复说着这两个名字,转瞬,抬眼看他,眸中竟是慌乱和迷惑,“洛大哥,你说她们可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杀害姐姐的凶手。
明知不该问,不能问,更无人可以回答,却按耐不住,毕竟他已被这个疑问搅得几度心烦意乱。
他怕自己心底产生的那种极其不安定的感觉,讨厌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
洛麟不知他为何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由多了几许警惕,“真的是顾月彤跟你说了什么吗?”
指鹿为马
随即想想又不太可能,若是他真知道,此刻必定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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